第95章 墨香死了,蒙奈和昭公主相互怒骂
蒙奈:“大乌草原哪点不好?你们公主尚且在此,你身为奴仆,有何可以抱怨的?”
墨香:“大乌再好,不是我的家。我们在大乌,哪里有什么地位?公主尚且被人欺负,身为奴仆,更是随意任人践踏。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熬不下去了。原以为会有熬出头的那天,既然永无出头之日,不如早点解脱。”
说完,墨香一脸的生无可恋,狼毒草的药性,让她脸色变得惨白。
蒙奈的心情掉到了冰点,他抱紧了墨香,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墨香感觉好受一点:“傻丫头,你走哪条路不好,偏偏走这条路。本汗就是想救你,也没有办法。”
墨香忍住痛苦,边流泪边说:“我不要大汗救我,如果大汗真的喜欢墨香,就满足墨香一个心愿吧。”
蒙奈:“好,你说,本汗答应你!”
“墨香自从离开大闽,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临走以前,我想再看看我们大闽。”
蒙奈点点头,忍住悲伤,抱起墨香,把她抱上战马,然后纵身上马,带着墨香,沿着纳水河慢慢骑马前行。
纳水河对面远方就是大闽的疆土,隐约可见那边的天空、山峦和掩映在朦胧雾气中的城镇。
墨香靠在蒙奈怀里,望着远方的家乡,回想着儿时的记忆。隐约中,自己和父母家人在街上、院子里追逐玩耍,简陋的房舍里飘满了饭香,一桌子粗茶淡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说笑。窗外是满山野的鲜花盛开,她和邻居小伙伴们在山里奔跑嬉戏。耳边似乎传来中关镇集市的喧哗声,刚出笼的蒸包子的香味也跟着飘了过来
墨香的眼神越来越朦胧了,脸上却展开越来越浓的舒心笑容。感受到墨香沉浸在对家乡幻想中的欢乐,蒙奈的心在刺痛着。他紧紧地抱着墨香,起伏的胸膛,似乎在向墨香表达对当初鲁莽的歉意,和心里压抑多年的爱意。
靠在蒙奈温暖宽厚的胸膛上,呼吸着蒙奈强烈的男子气息,享受着对家乡的回味,墨香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突然,墨香全身颤抖起来。毒性猛烈地发作了,她脸色惨白,头冒冷汗,五官开始扭曲,五脏六腑如同在油锅中煎熬。她抓住蒙奈的衣襟,哀求道:“大汗,我太痛了,帮帮我吧。”
看着墨香痛苦难耐的样子,蒙奈实在不忍看下去了。
“好!” 蒙奈一咬牙,从腰间拔出短刀,一闭眼刺入墨香的腹部。
墨香只“哼”了一声,就停止了呼吸。
蒙奈伤心地抱着墨香,将脸贴到墨香脸上,让热泪顺着自己的眼角,滴落到墨香的额头上。
暮色中,蒙奈抱着墨香的尸体,走在纳水河畔,任凭一抹残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蒙奈用短刀砍下荆条,编了一个小床,把墨香放在上面,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墨香身上。
“墨香,好姑娘,是本汗对不住你。你好好去吧,顺着纳水河回家乡,从此你自由了!”
小床被放到了水面上,顺着河流,向着大闽的方向,慢慢漂流而去。
远处传来马蹄声,昭公主和砚浓飞奔而至,下马跑过来。
看到河水上漂流而去的墨香,昭公主大声哭喊起来:“墨香!墨香!!!”
这个从小就服侍自己的忠心丫鬟,就这样离开了自己。昭公主悲痛欲绝:“墨香,我们为什么要来大乌呀,是我害了你!”
满河畔全是昭公主的哭诉声,回答她的只有风吹河水的浪声。砚浓扶着昭公主,望着逐渐沉没的小床,也是悲痛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小床早已沉浸到了水底,昭公主仍然无法从悲痛中拔出。
蒙奈听烦了,忍不住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昭公主怒不可遏地吼了回去:“是你逼死了墨香,你还我墨香!”
蒙奈:“逼死她的不是本汗,是她自己的执念。”
昭公主:“她有什么错?死了还要被你指责。”
蒙奈:“她又做对了吗?既然选择了陪嫁异国,就要接受异国他乡的一切。不然,当初就选择宁死不来。”
昭公主:“难道大闽文化就这么难被你接受吗?”
蒙奈:“那大乌的文化就这么难被你们接受吗?”
两个人怒目而视。
对峙了很久,蒙奈甩手策马而去,留下昭公主一人沉浸在悲愤交加中。
见到蒙奈远去,砚浓上前拉住昭公主,劝道:“公主,您不该呀。事情到了今天,您要和大汗善处呀!”
昭公主:“砚浓,我当初是否不该选择主动和亲?断送了自己一辈子,还害了你和墨香。”
砚浓:“公主,不管该不该,我们都来了。就不去问来路了,只想归途吧。”
昭公主放眼纳水河,一片雾茫茫,全是惆怅!
昭公主被新可汗封为右大妃的国书被送到了大闽,国书中同时表明了大乌将永和大闽修好,双方和平通商,不言战事。
闽皇看完国书,心里很是欣慰。齐太傅也连连点头称赞,昭公主不负众望。
闽皇:“大乌那边消停了,下一步好好收拾内外奸细了。”
大邑国都郊外的一个隐秘院子,住着一位神秘客人,他就是被救的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