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成癌细胞？

“蒲专家，瞧瞧我们现在的烂摊子。”罗忠踏入蒲兴学的办公室，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我正忙于指挥抵御尸潮的冲击，同时还要稳定和筛选涌入的幸存者，还得不断尝试联系上级，请求支援和准备撤离。”罗忠的语调冷硬，透露出一丝不耐。

“我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若无要事，请您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他直言不讳。

蒲兴学嗤笑一声，回击道：“别把气都撒在我身上，罗首长。当初决定冒险使用疫苗，你也是点头的。”

“现在争论谁对谁错没有意义，关键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蒲兴学语气坚定。

“那么，蒲博士，你有何高见？”罗忠追问。

蒲兴学抿了口茶，缓缓道：“为了以最小的附带损害清除大量丧尸，我研发了一种化学药剂。”

“信城这样的小城市，连同周边县区，人口超过六百万。”他继续说。

“市区人口也高达六七十万。”他补充道，“哪怕只有10％的人变成丧尸，那也是难以应付的数字。清理起来既艰难又复杂，耗时漫长。”

“当然，用炸弹狂轰滥炸可以迅速消灭丧尸，但之后人们如何在城市中继续生活？灾后重建不是巨大的时间和金钱成本吗？”他反问。

“因此，我研发了一种化学药剂，可以在空中散布，迅速消灭丧尸。”他解释。

“化学药剂？”罗忠眉头紧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妥，“你不会又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吧。”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蒲兴学叹了口气。

“它叫做癌化诱变剂，是一种能迅速诱变致癌物质的化学药剂。癌细胞的无序生长会消耗人体所有养分。”他解释道。

“我利用癌细胞的原理，让pax-12病原体癌化，使其细胞结构变成‘癌细胞’，无限增殖，破坏丧尸的生理结构。”他详细说明，“我添加了过量的催化剂，所以这个过程可能就是在几秒钟之内就能完成。”

“是不是还有一个但是？”罗忠抢先一步提问。

“是的。”蒲兴学苦笑，“但是，这种药物的效果我自己也不敢保证。前面所说的都是我们的预期，甚至不是理论上完全可行的。”

“我们缺乏感染者进行实验，小鼠无法感染pax-12，所以实验结果并不完全可靠。”他坦言。

“理论上，结果难以预料，可能对丧尸无效，对正常人却是致命的，或者对双方都有害。”他警告。

“但现在，我们只有这个机会。”蒲兴学坚定地说，“只能赌它会不会如我们所愿。”

“你打算如何播撒它？”罗忠问。

“诱变剂本来就是设计成气雾剂形式，通过空中平台大规模撒播效果最佳。”蒲兴学回答，“只要有无人机，我就能让它覆盖整个校园。”

罗忠沉默了一会儿，他在认真考虑蒲兴学的提议。

但连蒲兴学自己都没有把握，这让罗忠也感到不安。

最后，他决定继续尝试呼叫援军，看看有没有单位能响应他的请求。

如果实在无法支撑，那就让蒲兴学带着他的药剂放手一搏。

几十分钟后，信城大学外围的防线在持续的压力下彻底崩溃。校园内突然涌现的丧尸与城外涌来的丧尸汇合，随即向罗忠所在的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尽管丧尸再次发起了攻击，但它们似乎并不急躁，只是派出了约两百只的小队不断进行试探性的冲击。

“罗少校，一排2车的弹药已经耗尽。”

“一排3车的弹药也打光了。”

罗忠揉着太阳穴，他明白丧尸的策略：消耗他们有限的弹药。这种逐步消耗的战术在陆海空三军中都有应用。例如，在海军对抗中，即使是技术落后的一方，也能通过大量发射弹药来堵塞敌方的火力通道，或耗尽对方的拦截弹药，然后寻找机会发动攻击。

如果丧尸遭遇到人类军队的重火力，无论它们对疼痛多么不敏感，不管它们变异成多么奇怪的奇行种，最终都会被无情地撕成碎片。围困罗忠的丧尸，只需几轮炮击，或者空军的一轮轰炸，就能消灭大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部队状态良好，弹药充足，且作战部队装备齐全。

如果有人对罗忠说：“罗首长，你怎么会被丧尸围困到这种地步？这不是一轮炮击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罗忠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给问这个问题的人两个耳光。

他想要的是弹药，是坦克和飞机，是重装部队的支持。他想要的是实际的帮助，而不是无谓的指责。

随着弹药的不断消耗，罗忠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让通讯兵以最大功率在公共频道广播求援信息。

【这里是华国国民卫队江省总队信城支队，少校罗忠。我们目前驻守在信城综合大学区域，被大量丧尸围困，弹药消耗迅速，即将耗尽。我们还在保护许多平民幸存者和以蒲兴学博士为首的高价值科研人员。请求任何收到此消息的友军单位支援！】

在重复发送几次消息后，过了十几分钟，无线电里依旧是一片杂音。

这让罗忠确信，周围的友军部队要么已经全军覆没，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