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病重
我硬撑着下床,走到门口,隔着门冲外面看管我的人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快来人啊!”
喊了有一会儿,才有个男人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回应:“喊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听到声响,急忙说:“我烧得厉害,已经快烧到40度了,你们送我去医院吧,再烧下去,恐怕我的脑子就要烧坏了。”
外面的人起先不同意,说要打电话询问一下,等上面的人同意了再送我去医院。
我便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等着,等他们打好电话后给我回信。
可等了好久,我都快要睡着了,这人也没给我回复。
我烧得头疼,难受得要命,自己也害怕自己会烧糊涂,只好又起来去拍着门祈求道:“麻烦你们送我去医院给我打一针退烧针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烧死的。我是被你们软禁了,但不是罪犯,即使是罪犯生病了,也有去看病的权利,你们不带我去医院,万一我真的病死了,你们也不好向上面交差吧?”
外面那人有些为难地说:“电话没打通,深更半夜的估计都睡着了吧。这样吧,我们现在带你去医院吧,但你答应我要老实点,不能逃跑。”
“我人都病成这样了,
喘气都难,还怎么跑?”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应道:“好的,那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带你去医院。”
“好,稍等下,我马上去穿衣服。”我见他们同意了,忙不迭地道谢,然后小跑着去衣橱边拿衣服。
想着一会儿就能逃出去了,原本沉重如铅的两条腿仿佛也变得轻快了些。
我脱掉睡衣,找出一件衬衫套到身上,又穿了条长裤,因为觉得冷,还加了件外套,最后拿了条超大的披肩围到头上遮住脸。
来加国之前,我在行李箱里放了些现金,这时候全拿出来塞到裤兜里,万一逃出去了肯定能派上用场。
等我换好衣服再敲门时,外面的人这才把门打开,两个男人正站在门口,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壮魁梧;一个皮肤白净,高高瘦瘦的。
两人均是黄色人种,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我随着他们来到楼下,刚要出门时,我忽然多了个心眼:这两人都是男人,而我一个女人,万一路上他们起了歹心,我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便问道:“能把娟子带上吗?”
那两人相视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大概是嫌我事多。
我解释道:“一会儿到
医院,要打针要验血的,有个女人照应着方便一些。”
高瘦的那个男人这才去敲娟子的卧室门,敲了半天没人应,他回来对我说:“她没在这里,可能也去医院了。别磨蹭了,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没办法,我只能跟着这两人上车。
上车后,白瘦的男人在前面开车,黑壮的男人则坐在我旁边看管着我。
因为缺乏安全感,我用披肩把整个脸都包了起来,身子也使劲往车门旁边靠着。
本身就在发烧,再加上车子里空间狭小憋闷,所以没多久我便有些昏昏欲睡,便把身体靠在汽车椅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黑壮男人正拿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我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我拿眼睛使劲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不妥,清了清嗓子说:“已经到医院了,下车吧。”
来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问诊时,我特意把症状往严重里说,说我头疼欲裂,浑身骨节酸痛,胸闷心慌,心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气管也难受。
我硬是把一个普通的发烧感冒渲染成了重症,反正怎么严重就怎么说,就是为了住院。
住在医院里,人多眼杂的,要比住在那个小别墅里逃跑的机会多一些。
医院给我量了体温,体温已然逼近40度了,又让我抽血检查,折腾一番后,给办了住院手续,开好药去打针。
来到病房后,我躺到病床上套上病号服等着护士来给我打针,那一壮一瘦两人就站在门口像两个门神一样,生怕我跑了。
穿着白色护士服戴着淡蓝色口罩的年轻护士小姐给我输上液后,又帮我推了针退烧药,调好输液器后,她转身要离开。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问道:“护士小姐,我得输多长时间?”
她看了眼输液袋,“总共三小袋,差不多要两、三个小时。”
“输完液后,我的病就能好吗?”
“像你这样的属于重度呼吸道感染,三天差不多能减轻,一周后差不多会痊愈。”
我抬头看了看门口,确定门是关着的,看向护士小姐眼里露出祈求的目光,低声对她说:“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声音非常小,小到几乎像是在用口型说话了。
护士小姐愣了一下,过一会儿才懂我的意思,她同样压低声音问我:“出什么事了?门外那两人不是你的亲人?”
我摇摇头,“不是,他们
是绑架我的人。”
“怪不得看着怪怪的,不像亲人,我还以为是你带来的保镖呢。”护士小姐目光瞟向门口,压低声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