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成功了
梁过哼了哼,“到少他们现在还没有分开。你不知道吧,那天楚儿迟到了,所以他们的婚根本没有离成,现在还是夫妻。只要还是夫妻,就有无限的可能。”
“那是你太乐观了。”我不想放过讽刺他的机会,“他们要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乾程根本不爱任楚儿,你这样的付出也不会让任楚儿快乐。反而只会让她沉在不切实际的梦里,永远出不来!”
梁过的脸在那一刻僵得特别难看。
讽刺也讽刺完了,我没有心情再跟他呆下去,转身走出去。不久之后,我在一家私人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做的是护工。护工虽然比以前做护士累,但钱给得多,如果碰上一两个病情相当严重的老人,家里人不愿意照顾又怕出事,钱就给得更多了。
因为我勤快肯干,又能吃苦,而且做起事来很得雇主满意,渐渐的,开始小有名气,很多人会主动来找我。我便忙碌了起来。
第一个月,我拿到了近两万的工资,只是,当梁过把阿肆的医疗费用递给我时,我还是吸了口冷气。阿肆光吃药就花了一万五。
我把所有钱都交了出去还欠着三千块。
梁过无谓地弹了弹指头,“我说了,这些钱不用你付,既然你坚持就承担一部份,
剩下的不用给了。”我没有对他感恩戴德,甚至没有接受他的这份“好意”,淡淡地道,“不用了。”
我接了个艾滋病晚期病人的护理工作,提前预支了工资,外加卖两次血,总算把钱给凑齐了。对,是卖了两次血。
我的血型特别稀有,加过一个同血型的群,里头有人正好需要买血,又正好在本城,我便把血卖给了他。
梁过密切注意着我的动向,这些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在我卖完血出来时,他啧啧地一阵感叹,“我说薜小琴,你这又是何苦呢?弄到自己去卖血,至于吗?你这么清高给谁看啊。”
我冰冰地哼哼两声,把钱放进他手里,“我们,两不相欠了。”我不是要做给谁看,而是要表明与他势不两立的立场。
说完,抬步便走。
梁过握着钱追了过来,“你就这么想跟我两不相欠?你觉得可能吗?阿肆的药不能停,月月要大把的钱,你这个月已经去卖血了,下个月呢?你就算月月去卖血,也得有血卖啊。再者说了,你卖了血身体弱了还怎么照顾你的儿子?到时候自己就先垮掉了。”
今天的梁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罗嗦了。
我不得不停下来,提醒他,“你我的关系是什么,不用我提醒了吧,不管我以后会怎样,都
用不着你管。对于你来说,只要我不跟乾程联系,就可以,我没有跟他联系,没有违背什么。我是自由的,请你离我远点儿!”
梁过大概被我气到了,鼻息一扇一扇的,最后一句话不说,转身走远了。
艾滋病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说只有那么几个传染渠道,但近距离接触还是有很多危险。照顾那个病人的那段时间,我根本不敢去看阿肆,怕自己身上的细菌带进去会影响到他,只能每次给他打电话。
他特别能理解我的感受,而自从我们被带到这里之后,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跟我贴得更近了。电话里,他对我没有丝毫抱怨,只一个劲地让我注意身体,甚至不大方地道哪怕我一年不去看他都没关系 。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成为我的负累。在我被放出疯人院的院子跟他团圆的那天,他甚至让我抛弃他,自己离开。我还发现他偷偷地找工作人员药安眠药,把它们藏了起来。
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他可能要用自己的死来成全我, 吓得抱着他哇哇大哭,求他不要离开我。大概被我当时的样子吓到了,之后他再没有了类似的举动,但无论我做什么都很配合。
我们两个就像这座城市里一大一小的两朵冬菇,相互支撑,相
互扶持,相互鼓励 ,方才走到今天。他于我的意义,不再是仅有的亲人,更是精神的支助,生活的朋友。
我们没心没肺地聊着,开着玩笑,哈哈大笑,那一刻,我眼里是含着泪的,我相信,他的内心里也一定很难过。
打完电话后,我又回到了那个病人床边。
那个病人并不是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而染上这种病的,她是无意间碰到了一群报复社会的艾滋病人,那些人用染了自己血的针扎了她。她的运气不够好,没有逃脱厄运的诅咒,最后染上了。
她带着满腹的仇恨挣扎着,不愿意死,更不愿意用这样羞耻的方式离去,所以特别不配合,甚至带着疯狂的报复的企图,对每一个接近的人都极为不客气。照顾她要随时做好准备,否则不定她哪天突然就给你抓一把,把自己带病毒的血液或是体液沾在你的伤口上。
艾滋病本就让人谈虎色变,更何况她还有这种行为,所以没有人愿意看护她,连她的亲人都离得远远的。也正因为如此,对方家属给的价格才特别高。
这是我挣钱的好地方,也是一个随时会要了我命的地方,我把自己防护得滴点不漏,哪怕天气转暖都穿着厚重的衣服,手上戴了几层手套,脸除了露个鼻孔和眼睛,什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