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绝处逢生返龙湫壮观倍增叹天工
狂。轰雷喷雪惊天地,壮哉造化妙难量。”
主仆在一旁听得连连称誉,道:“老爷文采卓然,此诗写得甚是传神!”
徐霞客摆摆手,谦逊道:“不过是信手涂鸦耳,何及古人之佳作?”
正说着,忽睹一群白鹭自瀑布上方飞过,于水雾中时隐时现,宛如仙鹤戏云。霞客见之,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叹:“妙哉!妙哉!此白鹭与瀑布相映成趣,当真乃天造地设之绝妙景致!”
其急忙取出笔墨,将此幕亦画了下来。仆人在一旁看得入神,不禁感叹道:“老爷之画技当真高超,此白鹭栩栩如生,仿佛随时皆能飞出画卷一般。”
徐霞客闻之,笑道:“你过誉矣。此不过粗略之速写罢了。若要真正捕捉此龙湫之神韵,恐得在此地居上数月,日日观察,方能略窥一二。”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瞧天色渐晚,徐霞客这才恋恋不舍地收起笔墨,对随从道:“时候不早矣,咱们且回云静庵歇息,明日再作筹谋。”
仆人应诺而去,主仆二人遂沿来时之路返回。行至半途,徐霞客忽然忆起昨日惊险之一幕,不由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身后之龙湫。只见瀑布依旧气势恢宏,水雾弥漫,宛如仙域。
徐霞客感慨道:“昨日险些葬身瀑底,今日却能重睹如此壮景,真可谓是‘绝处逢生’啊!”
仆人闻之,不禁打了个寒颤,道:“老爷所言极是。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吧,天色已晚,山路难行,莫要再出甚意外。”
徐霞客点点头,二人便加快步子,向云静庵赶去。途中,徐霞客不时回头眺望龙湫,似要将这壮丽之景象永远印刻于脑海之中。
待到云静庵时,天已全然黑矣。庵中僧人见二人平安归来,皆大喜,忙张罗晚饭。一位年高之老僧见徐霞客满面红光,便问道:“二位施主今日可是又往了龙湫?”
徐霞客点头应道:“正是。今日龙湫水势浩渺,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老僧微笑道:“阿弥陀佛,施主福缘深厚,得见如此胜景。老衲于此多年,亦曾几度亲睹龙湫之不同景象。每一回,皆令人有不同之感悟。”
徐霞客闻之,不禁起了兴致,便与老僧搭话起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从龙湫之景致谈到山水之哲理,又从自然之奥妙谈到人生之真谛。徐霞客只觉与这老僧见解颇为相契,不知不觉间,竟聊至深夜。
用过晚膳,徐霞客便归至自己之禅房休憩。卧于简陋之木榻上,其回思这两日之经历,只觉心中满是感慨。其暗自忖道:“此番龙湫之行,虽历诸多险阻,却亦因祸得福,得睹如此壮丽之景象。这世间万物,果真是变幻无常,妙不可言啊!”
徐霞客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其起身点燃油灯,取出纸笔,始记录这两日之所见所闻。其将龙湫之景致、老翁之传说、白鹭之飞舞,以及与老僧之谈话,皆一一书下。
写着乎,徐霞客忽思及:“此龙湫之行,不正是人生之缩影乎?有惊险,有美好,有意外,亦有顿悟。若能以平常之心看待人生之起起落落,又何尝非一种境界?”
思至此处,霞客提笔又书下一首诗:“龙湫险胜历辛艰,绝处逢生见本真。万物有灵皆可悟,山川为席乐天真。”
写罢,霞客长舒一气,只觉心中畅快至极。其吹灭油灯,重新躺下,未几便入了梦乡。
梦中,其仿若又归至龙湫瀑布前,望着那气势磅礴之水流,听着那震耳欲聋之轰鸣,心中满是敬畏与赞叹。忽然,其见一条巨龙自瀑布中腾空而起,盘旋于云雾之间。那龙回首望向霞客,目光中满是智慧与沧桑。
徐霞客于梦中向巨龙拱手行礼,心中暗语:“多谢龙君护佑,让在下得以一览龙湫真容。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再来拜谒。”
巨龙似听懂了徐霞客之心声,发出一声长啸,便隐入云雾之中不见矣。徐霞客猛然惊醒,睁开眼时,只见晨光已然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晨日初升,徐霞客便早早起身,欲踏上前往乐清之征途。其用过简易之早膳后,向庵中僧人致谢辞别,而后携随从缓缓下山。
行至山脚,徐霞客忽忆起一事甚要,其转头对随从道:“此去乐清,路途遥且山路崎岖,咱们须寻些坚实耐用之拐杖,如此方能行得更稳当些。”仆人闻后,即刻四处顾盼,始寻适宜之树枝。
徐霞客则信步至寺后之竹林,满心期冀能觅得些适作拐杖之竹子。然此一寻却令其大感意外。只见林中新生之竹,虽粗有一寸,然质地殊为柔软,根本难承身体之重,更莫说用作拐杖矣。而那些老竹,却早被砍伐殆尽,连一根像样者皆难以寻得。
徐霞客无奈摇摇头,只得退而求其次,于竹林中仔细搜寻。经一番努力,其终寻得几把方竹。虽此些方竹细如树枝,但总胜于无。
收拾停当后,徐霞客手持方竹,携仆人踏上自岔路翻越四十九道盘山之艰难路程。一路之上,山高路陡,险象环生。徐霞客小心翼翼攀爬着,每一步皆显得格外谨慎。其紧紧握住方竹,将其作支撑身体之具。仆人则紧跟其后,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之松懈。
这险峻山路之上,主仆二人艰难攀行,汗水湿透衣衫,目光始终朝向前方,一步一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