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霞客身捷攀仙掌九曲映夕望天游
夷山之晚景,实乃动人至极。那些名流雅士,至此游赏,无不倾心。只可惜,能似老爷这般,不辞辛劳攀至高峰赏景者,实乃寥寥。”
徐霞客闻之,不禁微微一笑,曰:“此言差矣。此等美景,本乃天地间固有之物。我不过是有幸得见罢了。”言罢,遂取出随身携带之纸笔,将眼前此幅绝美之景细细描绘下来。
但见其笔下,群山似黛,溪水若练,松林如画,夕阳如火,宛如一幅天然之图画。徐霞客一边作画,一边吟诵道:“晚霞浸染武夷山,松影摇曳水潺潺。若非丹青难描绘,人间何处觅仙颜?”
正值徐霞客沉醉于这世间罕有之景时,忽闻远方传来数声悠扬之晚钟。那钟声于山谷中回响,与这晚景相辅相成,更增几分禅意。
徐霞客不禁忆起李白之诗句:“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心下顿生几分超俗之意。此时,夕阳缓缓西沉,山色愈发迷蒙。霞客收起纸笔,向着这一片美景深深作揖,口中念道:“多谢武夷山赐此绝景,他日必当编撰游记,与天下人共赏之。”
却说徐霞客行至山腰,蓦见前方岔出一条小径。此径狭如羊肠,两旁古木参天,藤萝交缠,恍若一条碧色通道。
徐霞客心下明了,此必是通向天游峰之山路,遂拄竹杖拾级而上。这山谷别有一番天地。但见谷中密林如盖,枝叶摇曳,斑驳日光透过树隙洒下,于地上映出点点金辉。谷中静谧清幽,时有山鸟婉转啼鸣,声声清脆,余音袅袅,回荡于山谷之间。脚下山路忽高忽低,时而盘旋,时而折转,恰似一条灵蛇蜿蜒前行。
老挑夫见路途艰险,不禁道:“徐老爷,此山路崎岖,还望小心为是。”
徐霞客却胸有成竹,笑道:“此等山路,与我生平所历之诸名山相较,实不足为道。”正言谈间,忽见前方林木渐疏,光线骤明。
徐霞客举头一望,不禁惊叹出声:“好一座天游峰!”
但见一座雄伟之峰陡然耸起,高耸入云。其峰形状特异,三面皆为陡峭石壁,犹如刀劈斧削,光滑如镜。石壁之上,偶有藤萝攀附,更增几分神秘之韵。最为奇妙者,乃峰顶之上,隐约可见一座古朴亭子,于云雾缭绕之中,若隐若现,恍若仙宫楼阁一般。
徐霞客驻足观之,只见这天游峰巍然屹立于九曲溪中央,三面溪水环绕,恰似一位孤傲之君子,立于天地之间。溪水绕峰而过,时而湍急,时而平缓,发出阵阵水响,与山间鸟鸣相互映衬,别有一番趣味。
徐霞客观之入神,遂取出随身所携竹简,仔细记载道:“天游峰者,武夷之秀也。三面峭壁临空,不濒溪而尽得溪山之胜。此峰独立江心,而揽尽四周之景,诚为绝佳胜地。”
正当徐霞客饱览胜景之时,忽见一群白鹭从峰顶飞过,在那亭子周围盘旋,更添了几分灵动之趣。霞客见状,灵感忽至,即兴吟诗一首:
&34;天游独立九溪心,三面临空势倍深。不是溪山皆入画,又随白鹭上青岑。&34;
山僧见其吟诗,乃曰:“施主岂不闻,此天游峰顶之亭名曰‘天游亭’,传昔年李白尝于此游历,遗‘天游峰顶一长啸,手把琴弦月下潮’之诗。今先生所题,亦堪与之相媲。”
徐霞客闻之,不禁微笑:“李太白诗才绝世,非吾所能比也。然此天游峰诚为胜境。此峰虽不临溪,然能尽揽溪山之美,可谓‘不即不离’,正合老庄之理。”
且说徐霞客千辛万苦,终至天游峰顶。但见清风徐来,吹散峰顶轻雾,霞客振衣整冠,徐步登上峰台。此刻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实乃极目远眺之佳时也。
徐霞客立峰台之上,俯瞰众山,顿觉心胸开阔,豪情满怀。他凝思定神,先向东边望去。但见大王峰雄踞东方,高耸挺拔,气势磅礴。那九曲溪水自一曲至三曲,恰似一条碧绿玉带,蜿蜒曲折绕山而行。溪水时急时缓,于青山翠谷间流转,宛如一幅灵动之山水画卷。
徐霞客观之入迷,遂取纸笔,详加记录曰:“一曲溪清似碧,二曲回环若带,三曲盘绕如龙。”正书时,忽见一叶扁舟自溪上划过,那船夫悠然划桨,歌声随风飘至,更增几分诗意。
转而南望,见更衣台高耸,大隐屏、接笋峰诸峰环于其侧,雄姿尽显。四曲至六曲之溪于山间蜿蜒,时隐时现。溪水碧波粼粼,日下金光点点,与两岸青山相衬成趣。徐霞客赞曰:“好个‘溪山如画’!”
老挑夫见其入神,言:“老爷,那更衣台下之溪,传为朱熹先生漱口洗面处,故而清冽。”徐霞客闻之,莞尔:“难怪此段溪水格外明净。”
复向西观,三教峰、天壶峰屹立,云霞绕之。七曲至九曲之溪于群山怀中转流,与天际相接,浑然一体。远处山峦层叠,烟波浩渺,宛如仙境。
徐霞客痴望,自语:“若不登天游峰,安能见此绝景?九曲溪绕群山,山水相依,天工巧造,神奇尽现!”言罢,取芭蕉叶,将此壮丽山河描下。
正当徐霞客挥毫时,忽一群白鹭掠溪面,飞远方。徐霞客灵感生,提笔吟:“天游峰顶览江山,九曲溪水绕青峦。非登高心未了,方知天地小诗篇。”
山僧闻之,击节赞:“徐先生此诗,可与李太白‘日照香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