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她这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
“言知青?言知青?”
言寄欢听到有人在喊她,茫然地转头,“嗯?怎么了?”
“到地了,该下车了。”任飞扬朝她伸出手。
他凑得有些近,言寄欢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天气热,有汗味是正常的,可是言寄欢还闻到了一丝丝淡不可闻的腥臭。
就像是
“下个车还得人三催四请。”
一旁的于月珠低声嘟囔。
言寄欢扫了她一眼。
于月珠抓着包裹的手一抖,随即又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到大队上了,言寄欢不能再随便打她了。
可是,万一她偷偷打呢?
不行,她还是走快点,千万不要跟她分到一个屋里住。
于月珠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般,脸色煞白地往前跑。
言寄欢自己抓着包裹跳下了车,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任飞扬的搀扶,
向他点头示意,“谢谢。”
“没事。”任飞扬摸着脑袋,笑得有些憨厚。
言寄欢这才发现拖拉机已经停在了一间大院子外头。
院子是用黄泥砖在青砖的基础上砌成的,屋顶则是南方常见坡度很大的瓦片顶。
很旧很破。
外侧的泥砖经过岁月的侵蚀,露出了底下做基础的大青砖。
门口的两个门枕石应该是经常被人坐,磨得亮幽幽的。
让言寄欢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个院子的大门居然是开在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