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中平元年(十一)
把人钳制住
了横过来一刀那人就死了,可是我不会这种变法儿,不敢冒然横斩,怕弄巧成拙被人反杀。所以我用吕布教我的虚虚实实打法,抡起来有轻有重,果然威爷更加有些撑不太住。
贼人端着枪围了上来,眼看就要合起来刺我,而我这一顿瞎抡也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胳膊已经酸到没有知觉,威爷感觉到我已经穷途末路,一双贼眼开始聚神,伺机寻找反攻的时机。
我心想就这样吧,能把这个白波贼打得如此狼狈,死了给吕布报个信儿也不算太丢脸,毕竟我第一次跟人交手就碰见这么厉害的家伙和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我也不想拼了,一刀砍完收了手,威爷还没反应过来我要干嘛,我也没反应过来我要干嘛,但是跟郝萌打架时那种野路子本能就涌上来,正当中踹了威爷一脚,可能他先前的注意力都在防御上峰,这正中一脚毫无防备,登时坐到了地上。
我们所有人都一愣,然后所有人都急着出手。威爷错就错在挣扎着要起身,估计也是好面子,觉得在属下眼前被人这样三岁孩子打架的招式踹到在地很丢脸,所以条件反射地想爬起来。可是他这一爬完全没了架势,还不如坐在地上继续举着刀防我,反正我就会这一招。
我这一招没啥别的,就是特别快。所以我这第一刀轮到威爷头上时我还不确信,感觉抽了出来又劈上一刀,由于对自己不自信,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补了他一刀,才惊魂未定地攥着刀看他反应。
威爷的脑袋变了形,坑坑洼洼的很是可怕。他又坐到地上,伸手摸自己脑袋,然后他的脑袋开始四处喷血,眼一翻,伸直躺下了。
众贼人都呆了,我心想也别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捅我
了,这身板一个比一个孱弱,来不及搭话分说,上前一刀一个都给剁了。
砍完后我也油尽灯枯,一头扎在威爷怀里迷迷糊糊睡了。威爷怀里特别舒服,这几天来的舟车劳顿都被威爷暖洋洋的胸膛替代了。还有没死透的贼人呻吟哀嚎,我也顾不得了,是死是活管不着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他妈一觉。
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再醒来时是疼醒的,光是睁眼就花了老半天功夫,眼屎糊成一团,睁开像是撕开眼皮一样疼。
我想动胳膊,胳膊疼,想伸伸腿,腿也疼,皮肉疼骨头也疼,全身还酸得不得了。我在一张木床上躺着,身上给人缠满了布带,血从布条渗出,暗红一片。
屋里一男人见我醒了,嘱咐我别乱动便出去了。不一会儿谢文谣和她爹进来,见我这德行是又喜又怒。
谢老爷说,“我说官爷,你咋个也不问个清楚,出门就把那些山里大王给杀完了?”
我想说话,可是嗓子也疼,谢文谣给我端了水过来数落我,“你这倒好,把人杀了你成英雄了,白波谷的都知道他们是上咱们家来催粮了,回头再来的可就不是这两三个人了。”
谢文谣喂我把水喝了,又转怒为喜,“看不出来你功夫很好嘛,那白宾威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刀王,你竟然能把他杀了,真是个勇士!”
我磕磕巴巴念,“白宾威……”
谢文谣问,“怎么,可是想起什么人?”
我想起那威爷横刀立马不可一世的样子,虽说侥幸胜了,但是连这刀祖宗使什么刀法都没见到,不免有点遗憾。
惆怅了一下,还是庆幸没见到就没见到吧,不然这会儿就醒不过来了。
见谢文谣还在关切,就对她道,“濒危濒危……多难听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