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中平二年(二十七)
刀什么王八大盾,真是,啧啧。”
黄海棠于是觉得是郭延能力有限,不能点得透我,于是换她老人家亲自下阵。一连又是三天,我险些气得黄海棠离家出走。她听过我背的口诀后表示入门的功法都大同小异,既然背熟了这个就按照这个练,先弄懂什么是内力了并且练得纯熟了以后再学更加高明的内功,要不然本末倒置反而会起反效果。
可就是如此,郭延教我的内功我始终学不会,按照黄海棠要求的从这条经脉那条经脉什么的蕴生出某种暖洋洋的力量,我是真的琢磨不到边际。黄海棠强忍着耐性教了我三天,这三天有好些次我俩脸对脸闻到她吹气如兰,可我都能数清楚她眉毛有几根了,就是学不会内功。
黄海棠气的作势要打,就听周翔在外面火急火燎冲了进来,见到屋里我被黄海棠追着打也丝毫不顾,便对郭延急道:“出事了!飞鹰堡的人听闻师父过世,带着全派上下来吊丧了!”
黄海棠见来了热闹便不生我气了,问周翔道:“你们师父都发丧过去多少天了,他们这时候来吊的哪门子的丧?”
郭延听周翔说完虽然面有忧色,可是黄海棠毕竟在这里,郭延心里倒也有底,便对她答道:“前辈您不知道,这飞鹰堡堡主范荣和我师父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两人向来不和,飞鹰堡在此去不到二百里的鹰头山上,干着无本钱的买卖,这次范堡主带着全体门人前来,怕是要趁师父不在挑了我们黄沙堡。”
黄海棠毫不在意道:“什么飞鹰堡,听都没听说过,你们师父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保你
们黄沙铺便是,让他们来几个死几个,行不?”
郭延起身谢过,正色道:“前辈的好意郭延心领了,可是他们毕竟是冲着本门而来,晚辈虽然不才,但理应为本门挡消祸灾,若晚辈不幸身死,再求前辈出手保我师弟们周全不迟。”
听到他俩对话我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要是当日我们没来这黄沙镇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情,又见郭延仗义过人,于是跟着心生豪气,对郭延说道:“郭大哥,一直都承蒙你的照顾,今天你门上有难,做兄弟的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帮你!”
郭延拍拍我的肩,对黄海棠行礼后便和周翔出去了。黄海棠突然想起什么,兴奋道:“既然和王鹰是师兄弟,那么自然也是个用刀的行家了。喂,你!”我听得一愣,黄海棠吩咐说,“你赶紧再去挑一块大盾牌来,我要看看你和这个范荣打起来如何!”
待我去周翔房里找了盾牌再跟黄海棠来到前厅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由于飞鹰堡倾巢出动所以比那天王鹰抓我俩时的人还要多上数倍。自王鹰死后黄沙堡在郭延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和上次见到全体弟子时完全不同,这次反而倒是飞鹰堡的人大多骂骂咧咧匪里匪气,黄沙堡的弟子们在郭延的教导下颇为克制,一直处于骂不还口的状态。
众黄沙堡的弟子见到我和黄海棠来都暗想好戏来了,同时我俩在庄上住了这些天大多弟子也对我们熟识了,今天范荣敢带着全体人马来有黄海棠坐镇的地方闹事怕是活腻了,因此每个黄沙堡弟子见到我们都面带笑意频频点头。直到堂上才见到一个两鬓全白但须发黝黑的壮汉正坐在之前王鹰的位子上,对后到而来的我俩虎视眈眈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