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中平四年(十七)
枪就去接张辽的钩镰枪。
张辽见程银这般不知死活忍不住气笑了,说道:“吃饭的家伙什儿不要了是吧?”说着两枪拼在一起,双马还没来得及错过去,就看张辽双臂一振,钩镰枪歪了一下,倒钩顺着程银的枪头就垂直划了下去。程银的枪身也是精钢打造,就看张辽枪头上的倒钩顺着滑下来是刮得枪杆滋滋冒火花,程银哪里成想还有这种打法儿,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顺手就把长枪往前一送给扔出去了。张辽一拉把程银的长枪提在枪头上挂着,抖了两抖后笑道:“真不要了啊?”程银骑在马上但是两手空空,整个人气势上都短了一截儿,竟是连张辽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候选从后面赶到,抡起大刀就往张辽身后砍去。张辽举起钩镰枪一震,把程银的长枪甩了回去,扭头对候选骂道:“你这个老阴逼怎么老是从后面偷袭!”说话间来不及转身,张辽就像别人洗澡搓背似的把钩镰枪当毛巾一样往自个
儿后背一搭,恰好挡住候选这绕后一刀。候选一击不中再次扭转大刀,想要挥圆了继续出招,可却惊觉腹中一痛,仔细看时竟然是张辽毫不变招,直接拿枪纂就捅了过来,候选吃痛弯下腰去,程银还在拍马赶来的路上,张辽理都不理程银,抽回枪纂反手一拍,钩镰枪侧着面就打在候选背上,将他整个人都打翻下马。程银见状大惊,来到张辽跟前竟是吓得不知该怎么出手才好,混乱中居然死死拉住了马,引得胯下坐骑高高人立而起。张辽握着枪杆瞄了一会儿,突然松下架势,叹口气道:“马儿何其无辜,我干嘛非要杀它呢!”
吕布在我们这边看到这般情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愧是雁门马邑出来的人啊,对马儿的痴迷竟然到了这等地步!”我问吕布道:“为啥这个地方的人对马匹这么好?”吕布说道:“古时候这里是出塞和外族打仗的必经之地,战乱多了马匹自然贩卖的就多了,尤其是军马更为金贵,马邑人世世代代处在那动乱之地,自然是要比别的地方的人要更喜欢马儿一些的。”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怪不得狗儿子骑术这么好,原来是天生的。”
就见张辽放了程银一马后,候选也从地上恍然爬了起来。张辽问道:“服不服?”程银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候选在地上大叫道:“不服!你不过就是出手快点,咱们兄弟不服!”张辽笑道:“好!那再来!”说着策马去了一旁,静等他二人整理完毕。
我见张辽胜得轻松,便对吕布说道:“狗儿子运气真好,一上来就遇到两个这么手生的笨蛋!”吕布转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问道:“顺儿是这么觉得的吗?”我点点头道:“要不然呢!”吕布笑了笑没说话,这时任强从后面跟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现在跟张老大打架的这二人,可是要比刚才那个叫李堪厉害多了。”
我大惊,转身问他道:“真的假的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觉得狗儿子打得好轻松似的。”任强虽然有很严重的脱发,脱得整个脑门都秃了,可是他在枪法上的
造诣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也是曾经吕布亲手传授的,既然他说了程银和候选的实力那大概是错不了的,只是却和我想得大有出入。
正说话间,程银和候选二度催马上前去斗张辽,只见一刀一枪分两个方向同时攻向张辽,狗儿子不躲不避,当中取一路直刺候选胸口。
张辽出手后所有人都跟着惊呼一声,因为不管怎么想张辽也不至于用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拼命,纵使一枪能把候选刺于马下,那么程银随着跟来的长枪也得在张辽身上要害捅个大窟窿。
可那候选毕竟惜命,要是稍微再坚持一下他二人就能败下张辽,可是候选见张辽这一枪来得实在凶穷极恶,没自信能白挨这一枪后还能活命,于是急忙撤刀回防,左右两路顿时少了一支。而张辽那一枪却在半途中忽然拧动,原本垂在一旁的倒钩转到上面来,跟着变刺为拽,往后一拖之间就把程银的那一枪给解了。
张辽能在瞬息之间出招变招,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二人大放空门的好机会。随着手起枪落左边一杆右边一棍,便把程银和候选双双打落马去。他二人在地上连滚带爬好不狼狈,这时一人催马从西凉军阵里斜刺而出来偷袭张辽。马超见状喝道:“梁兴!你……”
那叫梁兴的笔直来到张辽身后,我们跟着都长大了嘴要提醒他,却见张辽头也不回拐出一枪,登时便把那叫梁兴的打翻在地。张辽勒住马问道:“还来不来了?”
我们这边的弟兄们开始疯狂叫好,毕竟张辽一出马就连败西凉各路好手,打得对面两人灰头土脸,可是狠狠地给咱们并州人赚了一口气来。马超部那边死气沉沉,既无人丧气,也无人失望,只是很平静地注视着场上动向。
这时马超骑在马上往前走了两步,对程银和候选说道:“你们回来休整一下吧。”他二人听马超这么说如同大赦,灰溜溜跑回阵去了。马超端量了张辽一会儿,说道:“功夫不错啊。”张辽剑眉一挑问道:“该你了吗?”
马超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往身后一伸手,队伍里便有几个小校抬着一杆大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