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中平四年(十八)
道:“是出手剑!小心他手里的剑啊!快得很!”张辽恍然大悟,原来是刚才一瞬间马超用出手剑挡开了张辽的突刺,只是由于手法太快大多数人都看不清罢了。
张辽说道:“原来这条马槊只是个摆设。”马超慢慢打马起步,逐渐加快向张辽驰去,说道:“是不是摆设试试就知道了。”只是说着也不出手,张辽也拉起架势迎着他冲了过去,就在两人距离一丈多远时马超忽然挥起左手,顿时肩上那条长约二丈二的大槊就刮起一股飓风,咆哮着就直冲张辽身侧打去。
要说换了旁人见到这惊天动地的一棍子扫来肯定就吓破胆了,功夫好点的可能要俯身贴在马背上躲过这一扫,功夫差点儿的估计直接吓得就跳马逃生了。可张文远毕竟是张文远,见马超这一招来势汹涌居然不退不让,支起钩镰枪就往马槊上捅。但是马超这一击力气好大,虽然张辽的钩镰枪叉住了马槊的槊首部分,成功地挡下了这一击
,可毕竟这一挥之下力道太大,竟然把张辽从马上掀翻下来了。
张辽在半空中稳住身形,足尖一沾地随机向前急纵,在自己的坐骑受惊乱跑之际又蹿回了马上,翻身上去夹住马腹,止住了惊惶的坐骑,期间居然还有空隙还了马超一枪,被马超再次以出手剑挡下。跟着两马离开,这一招之内风云变幻,看得围观的人都忘了叫好喝彩。
我惊讶道:“狗儿子可以啊,没想到竟然能跟马超讨价还价!”吕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说话,就见张辽越打越勇,再次把马绕回来围着马超上下左右地打了起来。马超虽然力大无穷,可是那马槊实在太过笨重,张辽出招又是极快,每一枪里面还包含着数种变招,马超单是以出手剑应付张辽密集的进攻就有够头疼的了,想要抽出手来再用大槊还击,那是说什么也没空闲的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超在恒山天峰岭上压着西川张任打那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张任身为枪王童渊座下的二弟子,在益州可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可当时在马超手里依然被玩弄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处处受制,最后拿出浑身解数还输了马超一筹。要知道张任的枪法可是童渊亲传亲授的,张文远是哪里来的野路子,就连枪王的弟子都奈何不了的人,我们张文远狗儿子此时却一直压着他在打,光凭这一点张辽可就不止比张任高了一点半点。再说了,当日和张任比武时马超只用了剑术,并未曾起码和动槊,如今来看装备精良的马超又和当日不在一个档次之上了。
我问吕布道:“你私底下偷偷教他了啊?”吕布撇撇嘴道:“你可不要胡乱说啊,让文远听到了估计又得骂你。我哪里有时间去指点他,这都是他自己横练出来的功夫。”
我又寻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去看,只见张辽运枪如风,专挑马超抬槊的左手腕方向去打,逼得马超是左手既不能出,右手也自顾不暇只得不停协助左路防守。张辽的枪法是又快又狠,马超赖以成名的出手剑在马上短了几尺,此刻只能防御无暇进攻,居然硬生生被张
辽按实了打,暴风骤雨似的抢在马超面门和左胸位置,两人出手快到看不清,只听得好似雨打铁盘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个不停。
我跟吕布说道:“在我印象里狗儿子厉害是厉害,但是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啊!对手可是西凉的马超啊,枪王的徒弟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居然被我们狗儿子一直压着打,我觉得好不真实啊!”
吕布看了看我,笑着说道:“拼命努力练功的可不止顺儿你一个哦。”
我听得脸上一红,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吕布道:“既然狗儿子有这般本事,为啥你还任命我当大将啊?这职位该他狗儿子领了去才是啊,我充其量也就是混个八健将做一做。你该给他专门配一队骑兵,而不是让我统领一支步兵队啊!”
吕布听后大笑不止,问我道:“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吕布又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你稀罕啊!咱们兄弟里面能领骑兵的太多了,唯独你不会骑马射箭,大家伙儿商量之后才决定捧你上位的。”说着又忍不住笑个不停,我听了脸上可是挂不住了,原来我这个屯长是大家一致决定让给我的,亏我还一直在狗儿子面前臭显摆,原来是人家为了照顾我这个弱鸡的心情让给我的。此刻才知道真相的我实在是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把我调到关外去,以后再也别和狗儿子见面才好。
这时马超陡然出剑架住张辽来势匆匆的一枪后却并未着急把他的出手剑收回鞘去,反而有些厌恶地说道:“够了,下马去吧。”跟着左手大槊挥起,张辽急忙撤枪回架,却猛地发现马超这一挥目标居然不是张辽自身,而是他胯下的坐骑。
就听马嘶悲鸣一声,张辽落魄地从马上飞身扑下,但仍然还是被断为两截的坐骑溅了一身污血。马超端坐在马上盯着张辽看了一会儿,看张辽虽然坐骑被杀却没有丝毫畏惧,依然在地面上端直了枪准备迎敌,马超便说了句“很好”,跟着也翻身从马上下来了,左手扛着大枪,右手按在剑柄上,侧着身子拉开架势,和张辽进入了地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