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中平五年(十五)
你们把人还给我,我带他回到刘家府上,到时候你们有什么话亲自到他家里去说,到时候我把人带到自然不会再多管生事。”
甘宁吐口吐沫在地上,嘿嘿笑道:“你刚刚自然是听到了我和龙兄的对话,知道你师父如今就盘桓在刘府居住,你把他送回家容易,老子要想再把他弄出来可就难比登天了。”
话说正僵持着远处道旁来了几匹人马快步打鞭朝这边赶来,甘宁一见喜上眉梢,高举着双手挥舞着叫道:“任爷!——这里!”
就见几乘人马风风火火地到了近前,为首一个打马上翻身而下的竟然就是北地枪王的同门师弟张任!这张任虽为西川十四猛将的二号人物,但实际上江湖上都传是他谦让,所以才推举年龄最大的那个为尊,其实这西川猛将里面他才是实际上坐头把交椅的人物。
张任见到是我也十分意外,但他是何等人物,只左右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于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甘宁一眼。甘宁见到张任到来欢喜不已,整个人桀骜难驯的神态都没了,像个孩子一样围着张任说东说西。贾龙也慌忙过来给张任问礼,他二人互相寒暄几句,张任便转过头来问我道:“高顺兄弟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咱们西川来了,也不提前给兄弟打个招呼,未曾远迎真是失礼失礼。”
张任这边说着客套话那边甘宁的下人就押着刘瑁往回走,准备套了马车就回去。刘瑁在那边大声叫我,我刚要往前去追却被张任一手拦住道:“兄弟,这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我吧,里面许多曲折你并不了解,待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与你知。”
张任和我说话之时甘宁等人就催着马车走了,只留下一地的死尸。张任使个眼色,随他一起来的几人便打下手去把道上的人拖去路基下面找了块野地埋了。张任对我客气道:“进来西川刺史被人暗杀了,整个益州都跟着变了天,兄弟来得不巧,今天没办法陪你喝酒洗尘了。”他说着拱了拱手,“我先回去处理事情,等兄弟到了天府城我们再好好叙旧。”说着也
翻身上马和他的随从走了。
贾龙这时过来神色有些尴尬,对我说道:“先前事情高顺兄弟不要介意,这事虽然发生在我们自家兄弟之中,但是因为立场不同我们内部的争执也很大。我们老大严爷本来要善待刘家亲眷,特地派我远来迎接,没成想却被张任兄弟一伙儿的甘宁先下了毒手。”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说道:“今天的事情来日再给兄弟好好赔罪,现下我得抓紧回去给严爷禀报这里的事情,免得晚了发生更大祸端。”
贾龙说着也跨上马疾驰而去,只留下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和远处鬼鬼祟祟观察的杨仪等人。他们见人都走光了便过来查看魏延伤势,我们一直等到魏延悠悠转醒后才继续上路。同行的商人都夸魏延有胆识,跟那么多气势汹汹的恶人打架一点不虚,虽然自己被众人打了但是死咬住对方一人不放,直打得那人也满地找牙昏死过去,当真是汉子一条。
魏延听了十分不好意思,一直在挠头,杨仪几次也想插话进来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于是又恢复先前的寡言状态躲在人堆里去了,偶尔有人叫他他也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到了汉中,稍稍在这里歇息了一日买了些补给食品,又重新找大集镇买了马车,这才舒舒服服地顺着白河往南而下。本来我以为黄海棠会随着刘焉的家人住在成都天府城,可是之前在马车里偷听而来得知他们现在住在绵竹县。于是我就向魏延打听这绵竹的情况。魏延听后笑道:“绵竹因其地滨绵水两岸,当地又多产竹子,因此取名绵竹,素有‘古蜀翘楚、益州重镇’的说法。我看那刘焉把家人安置在绵竹,想来可能是将来想把益州的州治迁移到这里来。”
我听了有些吃惊,问道:“要把堂堂的刺史府搬到郡县去吗?那里的防御跟得上不,万一来大军攻打怎么办?”
魏延笑道:“绵竹乃古镇,历来都是益州重要的战略要地,古时候属于天府城的北大门,城墙修得自然是非常雄厚的。那刘焉估计也是被郤俭被刺之事惊了心,所以特别选了这个地方不大好掌控的绵竹作为州治吧!天府城太大了,层层叠叠到处都是高楼庙宇,守备力量再多也防备不过来。”说着魏延两眼神采奕奕地问我道:“大哥你是第一次去成都吧?到了那里你就会发现,几百年前修建天府城的人哪里是按照一州之郡修的啊,那完完全全就是
皇宫的规格——嘿,要换了我是这巴蜀之主我也这么干,这益州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把大门一关闭门当个草头天子,嘿嘿,过瘾的很呐!”
听他介绍了许多我心里就有了底,于是打算走到绵竹就和他们暂别。魏延知道了好大不高兴,非要缠着我要我在路上教些他功夫。我本来想说等他忙完向导之事若有空闲便来绵竹找我,到时候我再认认真真教他一些东西,可是经不住一路上他软磨硬泡,就开始一点一点教给他我所擅长的那杀猪刀法。
魏延悟性很高,加上我这套刀法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两三天功夫就把第一式杀猪刀学会了,沿途只要闲下来他就去拾些木块柴火用刀拿来直上直下地劈砍,又过了没几天,已然把披袈裟也学得差不多了,此时我们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