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中平五年(二十)
再出格些被我抓到机会就要还他一刀两刀给他长个记性,起码三年五年好不了的那种。
这时旁边的黄权笑着招呼道:“孝直也累了,换我和同门兄弟玩一玩如何。”说着就大步踏进我和法正的战圈之中,只不过他进场的时候是笑着面向我,用自己的背面挡住了法正的追打,为的就是告诉法正凡事要适可而止,那法正毫不介意,见黄权这般就收了双剑,又走去一边去拾先前掷出的那把弃剑还于袖中,揣起双手好似无事人一般踱步到一旁去了。
黄权一抹刀背亮个架势,微笑着问我道:“兄弟来了几天了,怎么不先到哥哥家去坐一坐。”跟着缓缓递过来一刀,似乎在和我拆招对练似的一边比划一边闲聊家常。我顺手接下,试量着要不要还上一刀,黄权看出我的顾虑便和蔼道:“没关系,咱哥俩练练手,不伤和气。”我这才学他的模样慢慢出招和他对上。
我和黄权一边闲聊一边交手,刚才见他的张任打时觉得他的黄门刀法不过尔尔,跟两位黄姓师兄比起来根本云泥之别,可如今换了我和他见招拆招才发现不管我怎么变招,刀法始终都在他的钳制之下。我身为本门弟子却不会本门武功着实是个笑话,不过好在黄权并不介意,显然心思更多放在了张任这边,不一会儿就回到正题问道:“兄弟你是怎么和任弟混到一起去啦?我听贾龙说一开始你不还要救那刘瑁来着?”
被黄权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此刻自己真是冤枉大了,明明我就和张任不是一个立场,也根本无心插手他们谁来西川当家做主的事情,却因为吃他一顿饭就上了贼船,现在反而和我同门中人打
了起来,莫名其妙就帮张任这伙人挡了刀。更何况我这次西下益州本来就是为了见黄海棠的,如今黄海棠的心腹就在眼前,我却糊里糊涂和他拔刀相向,真是前前后后都匪夷所思的离奇。
我刚要罢手,却见黄权对我使眼色低声道:“且先装模作样地打着,若不然万一咱俩休了兵其他人见有空隙再争上来撕打,出手可就不见得像你我这般有分寸了。”
我心想他说的也对,万一我俩停手后甘宁那愣头青冲上来插手,可能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让他一搅合就彻底乱套了,于是不得不配合他们继续演下去。
张任那边和严颜打得越发激烈起来,起初两人都有些留手,刀枪过招之间还颇为点到即止,可随着严颜刀法的展开,他本就是走刚猛一路,一旦把刀使得开了又哪里是说想收手就能收得住的。几番下来有些压住张任的势头,众人一看张任脸色不好都知道他也要动真格的了。这时估计张任心头也有气,估摸着他心里想着看你是老大格外容让你几次,可你越来越变本加厉地使开刀法,外人看不出来我有意向让还以为我真就不如你呢,那么这几年我在西川谦让出来的二号人物反倒一屁股坐实了还真就不如你。于是张任越想越气,不自觉手下一松,那百鸟朝凤枪就如白纸泼墨般点将出来,登时就和严颜打了个难解难分。
我和黄权还待要继续拆招时,忽然见一条黑影从我俩之中矮身挡过,一把钢刺从中将我和黄权分开。仔细一看正是张松,手里左右各拿一把钢刺对我说道:“高顺兄弟,你们两个总是花架子也没啥意思,不如咱哥俩玩玩。”说着手中钢刺一别,就把我和黄权钳了开,黄权见状收起刀笑着说了句:“这老十四。”
张松的笔刺很是一般,看来在众西川猛将里的确是文武皆不入流。张松的钢刺使得不急不缓,却又暗含一些变招在里面,我很少跟这种奇门兵器过招,心里还在想要是真的搏命去打会不会打不过他。
他引着我边打边往殿旁走,待人少的时候张松悄悄环视一圈四周,双刺忽然贴了上来,用笔架压着我低声说道:“吴家妹子是我绑走的。”
我听了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却被张松止住,于是也压低了声音问他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松觉得我俩凑近的时间太长,用
力把我架开后又缠上来打。我领会了他的用意,故意用一些小巧的招式和他碰,而不是照着我以前的喜好用那些杀猪刀披袈裟打秋风一类大开大阖的招式。
又贴近后张松对我说道:“你看看西川这些所谓的猛将,一个个只会嘴上叫嚣,但却都没有干大事的勇气。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他们一程罢了。”我惊讶道:“你到底是跟谁一伙儿的?”张松神色轻松道:“西川需要一个强人坐镇才行,我若公然支持严爷,那么金雁山庄这边肯定是铜墙铁壁没有丝毫机会可言。”
我听他这么说下手慢了三分,被张松一笔抢上,笔锋划着我的喉咙过去,幸亏张松发现的及时收了手,不然这一下搞不好我就得命丧当场。
我讶异道:“这么说你是潜伏在张任这边的内应?”张松似是而非的答道:“也不尽然,我的立场是西川不是严爷。”我问他道:“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用意?”张松顺手推出一刺被我用刀背格开,接着柔身贴上来说道:“因为有事需要你帮忙。”
那边张任百鸟朝凤枪已然使出了快五十式,他的枪法学的严谨,当年童渊怎样教他便怎样学,唯一变化之处就是将最后一式凤凰枪改良成了落凤枪,但那也是非常之时的杀手锏轻易不会使用,如今他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