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中平五年(四十一)
几个字,拿回来塞到我手里道:“拿我的亲笔书去找张杨,他现在负责内务这方面工作,他见了我的手谕自然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去了治所找到张杨,把那块写有“吕布奉先”四个字的竹简交到了张杨手里。数月不见张杨已经完全习惯了并州的生活,而且高高兴兴在吕布的安排下在州郡内干起了差事。按理说当时匈奴要是不造反,没在半道劫杀了前来担任新刺史的张懿,那么跟随张懿而来的张杨现在怎么说也得是在吕布这个位子上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吕布肯定会受到排挤,毕竟是前任刺史丁原一手提拔的人,自然是要离并州的核心圈子远一点才令人放心。这些事情我都懂得吕布自然更是通晓,但他在张杨落魄无处可去的时候留下了他,并且把内务这块肥差交给他来担任,足见吕布对张杨的义气深厚。
张杨带着我往他办理公务的房间走,路上捏着吕布的手谕一边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道:“手头紧啦?缺多少钱直管言语。”跟着他转过脸来拿着吕布的手谕对我说道:“不是你哥哥我小气,看见没,这手谕是规矩,没有奉先的这块牌子,别说是我的兄弟来支钱,就算那丁原老儿的亲爹来了我也一个子儿都不能往外掏!”
我见他嚷嚷的大声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拉扯到一边,这时有路过的其他同僚见到张杨都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才过去,可见张杨现在的身份超然。张杨见我如此紧张就挣脱开我的拉扯,不耐烦道:“没事儿!这有什么怕的。当初奉先要留我下来,丁老儿他妈的百般阻挠,最后奉先硬是把这事压下来丁老儿才没辙。但是奉先叫我管理内务那丁老儿
又不干了,说什么也要他远房的表侄儿来做,最后让奉先一句亲属避嫌给他挡回去了,真他妈解恨嘿!”
我见张杨对丁原的怨气如此之大着实吓了一跳,虽然他是继任刺史的人,但张懿死在就任途中,不管怎么说丁原也不该对张杨抱有这么大偏见才对。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这丁原一辈子不就是在反反复复地争权夺利么,在他的眼光和规矩里,不能拉拢的就要斩草除根才行,要不然总是在给自己的祸害埋伏笔。所以按照丁原的一贯作风来看没把张杨驱逐回洛阳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在吕布的斡旋之下居然还能担任如此肥差,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就听张杨继续骂道:“他妈的老不死心里也没个屁数,这偌大的并州到底姓丁还是姓吕自己心里没谱吗?州郡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奉先一个人亲手在抓,凡事亲力亲为不辞劳苦,地方上各级官员和大户望族都对奉先赞不绝口,这并州多一个姓丁的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是有本事说句姓吕的不是看看?——他妈的老百姓不得合起伙来造你的反啊!?”
张杨越说越是亢奋,到后来恨不得踮着脚尖朝丁原所在的方向叫骂,我又劝了好一阵子才给拦住。张杨余怒不减,半生气半开玩笑道:“说,要支多少钱,妈的我给你挂到丁老儿账上,就说他家里新丧要办白事!”
我俩这才说笑着把我要摆酒请客的事情说了,张杨一听啊呀一声惊道:“这种好事岂能少的了我,要不是我这边公务繁忙我真的想跟奉先申请去你们陷阵营当差,我跟兄弟们的感情自然是有的——那这样,钱你就不用支了,反正给了你你也办不利索,这事儿我亲自来操持,地方呢就订在你新家,院子屋子全摆满了挤一挤应该都能坐得下。到时候酒肴菜肴我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直管给我留个位子,到时候吃好喝好就行!”
张杨说着不再跟我啰嗦,打发我回去了,他自己带了俩随从就奔晋阳市集去安排酒菜去了。回到营里我没跟弟兄们说要请客吃酒的事情,直到张杨把事情都安排妥了我才把弟兄们集合起来,叫他们换下常服后随我一起来到新家。由于吕布给我挑得这套宅子相当僻静,可是满屋子满院子的酒席摆上了还是引得好多城里的百姓来围观。弟兄们一进院子都
惊呆了,只见院子里摆着四个大桌,桌上全是城里酒楼琳琅满目的菜肴。窗台下面摞着十几坛酒,现在粮食紧缺没得酒酿,看这酒坛像是从外面收来的之前酿好储存起来的。
弟兄们百十来人惊得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任强问我道:“如今粮食紧张,咱们身为州里的军人士兵,在家里大吃大喝会不会不太好?”
就听正屋的门呼啦一声被人拽开,吕布硕大的身影走出来,众弟兄一看吕布沉着个脸出现在这里都是紧张万分。只听吕布板着脸训斥道:“陷阵营的兄弟各个训练量是其他士兵的几倍不止,打起仗来又是负责最艰难险阻的工作,因此吃也得吃最好的、喝也得喝最好的!”说着冲身后吼道:“张文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酒打开!”
说着张辽从里屋也蹿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八健将成老大他们这些人。众兄弟这才反应过来,高呼着抢着去收拾碗筷,就听张辽喝一声道:“都呆着别动啊!妈的在西凉的时候都是陷阵营的兄弟给咱们殿后,今天你们都老实坐下,换我们前锋给你们端茶倒水,等一会儿咱们再斗上一斗,看看是你们陷阵营能喝,还是咱们骑兵营酒量大!”
张辽说完众弟兄齐齐叫了声好,随着张杨叫一声开席,酒宴算是正是开始。在李忠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