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中平五年(五十七)
,夜叉猝不及防会有这手,顿时和张辽双双栽倒在地。张辽顺势翻身压在夜叉上面,弯腿提膝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高高扬起,夜叉见状惊恐万分,慌忙腾出另一只没被张辽压制的手挡在脸前胡乱挥舞。张辽恶狠狠地断喝一声,随即把这匕首从自己手背插穿夜叉拳头,把两个人的手牢牢钉在地上。那夜叉疼得撕心裂肺惨叫,那边的八部众也没见过如此毒辣的打法,不禁都楞得说不出话来。
张辽的手和夜叉的手一起钉在地上,一边是夜叉惨不忍睹的哀嚎,另一边就是张辽漫不经心地骑在夜叉身上,用另一只手慢慢解开领口和胸前的甲扣,跟着一把扯下,也是露出白花花一身疙瘩肉,但不同于夜叉的是,两人虽然都是薄衫肌肉,可张辽的胸膛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刀伤剑上痊愈后的疤痕,弯弯曲曲一条接着一条,像大虫子似的爬满全身,模样甚是可怖。
张辽活动活动脖子,看着地上近乎声泪俱下的夜叉道:“妈的,老子让你见识见识当兵的是怎么打架的。”
那夜叉一个“不”字还没喊出来,整个脑袋就被张辽一拳轰到了砖瓦里。张辽提起拳头来,上面像酱汁一般蘸满了血渍,张辽耳朵一动,听得夜叉还有微微气息,似乎在断断续续说着一个“要”字,和先前连起来就是一句“不要”。可张辽却不吃他这一套,眉毛一挑道:“还要?”那边八部众见状大惊,刚想大叫让张辽住手,可是就见张辽跨坐在夜叉身上,后背宽厚又雄壮,他一拳落下后由于他的身子挡着看不清夜叉的样子,只见张辽肩头一震,身前喀嚓响起瓜裂冰碎的声音,跟着夜叉躺在地上的两条腿开始胡乱抽动起来,不知道是想逃跑,还是像个被碾碎脑袋的虫子一样只是胡乱蹬腿而已。
张辽站起身来,豁着胸膛问那八部众道:“下一个轮到谁了?”张辽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楼顶着火的地方,已经烧过了半边楼层,大火很快就要把这天龙城吞噬掉了。张辽又盯着八部众说道:“不如一起上吧,这楼快不行了。”
那八部众见夜叉惨死无不暴怒,立时跳出三人来,只见一妇人持伞,一披发男人持枪,还有一个青布覆住口鼻的男人提着金爪钩锁。张辽冷眼问道:“来将通名报姓,
老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那持枪男人呸一声道:“凭你也配?”
张辽便不再搭话,上前戳起一刀直劈那持枪男人的肩头,这时那妇人从旁斜刺而出,撑起伞盖一转,就听铛铛金铁之声响起,众人才看清原来那妇人手中的油伞乃是精钢打造,只是外面刷了一层油膜所以才一时看不出来。以钢伞转速之快,想来重量不会轻到哪里去,这妇人的膂力因此可见一斑。
张辽的长刀被这转伞弹开后还没来得及惊讶,披发男的长枪就在伞后倏然伸出,宛如毒蛇出洞般凶狠,直取张辽双目而来。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两人一伞一枪,就算遇到二十年的张辽也未必讨得好去,更何况今天这个遇神杀神的穷凶极恶的张辽了。
只见张辽对这一枪的到来丝毫不曾挂在心上,被弹开的刀头向后一拽又重整旗鼓回到了手里,跟着从旁边一拨便化去了这一枪的威胁。可正当张辽要起手反制之时,只听破空声大躁,张辽闻声向前躬身,刀头调转用刀杆护住后背,只听清脆一响,后面那个覆面男的钩锁被张辽弹开,正哗啦啦地向后拖拽。
张辽踩一脚刀纂,刀势登时快了一倍,唰唰两刀劈开了二人中路,那妇人见状又挺钢伞来迎,张辽大步一跨踩在伞盖上,接着脚下一蹬跨过了二人头顶,半空中张辽扭腰回马一刀,眼看着就要把那妇人劈于刀下,那覆面男的飞爪钩锁又到,溜溜打了两个转儿把张辽的刀头缠了住,向后一扯,竟拉得张辽的身形乱了套,险些从空中栽倒下来。
披发男的长枪见缝插针似的直刺张辽腰间,那枪头抵住张辽腰带却再不能进去分毫,却见是张辽一只手攥住了枪缨部分,那披发男咬着牙使了使劲也不能在让那长枪进退半步。跟着张辽把手里的大刀向前一抖,手臂连转几个圈,长刀刀杆把那钩锁越转越短,竟把那覆面男拉到了身边来。
妇人刚刚见过张辽连杀天王和夜叉的神勇,知道这凶神随便一招就会致人于死地,于是不容细想就举伞迎上。张辽烦她一直从中碍手碍脚,右手把刀杆往地上用力一顿,长刀立时插进了地砖之上,跟着右手自上而下拍出一掌,硬生生打在伞面上,那妇人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第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她躲在伞盖之后看不到张辽出掌,依然擎着钢伞网上冲,就看张辽这一掌的劲道力透伞背,那妇人脚下一晃,竟被震得口吐鲜血,囫囵坐倒下来。
那边龙王见了张辽这般神威后怒目圆睁,仿佛已经在脑海中预演和张辽
的比拼。张辽一掌击倒持伞妇人后转而两手一前一后攥住披发男的长枪,先是往前一捅,披发男还以为张辽要往后拽他,自己死死地拉着长枪枪杆,没想到张辽这一送之下力道朝着自己这边推来,登时重心不稳就向后仰面摔去。紧接着张辽又用力往后一拽,那披发男踉踉跄跄紧握着枪杆又被拉扯了过来。张辽松开枪杆凌空跃起,转身一脚踹在披发男胸口,隐约听到披发男胸骨碎裂的声音,就见他喷出一口血沫,倒退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