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同时杀得掉所有常侍的。因此张让和段珪等人信心满满,一边提高了警戒一边仔细等待蹇硕吐露先帝的秘密。
蹇硕见到张让、段珪、赵忠、孙璋、郭胜、夏恽、毕岚、张恭、宋典、侯览这十人来到自己面前后,忽然笑道:“如此以来,十常侍倒真的只有十个人了。”张让抬眼看了一眼蹇硕身后不远的曹节和高望说道:“曹老爷和高大人不也在的么。”蹇硕笑道:“他二人如何与你们相比。”
段珪还待要说些什么时,蹇硕伸手制止了他,转过来对着场上的众人说道:“我服侍先帝这些年,从未左右过半句朝政。而先帝是否贤明还是迂腐,我也尽看在眼中。可为何圣上不明,汉室江山却依然稳固呢?——诸公,国家兴衰从不在一两个人手中,哪怕这个人是帝王也好。先帝设万金堂卖官鬻爵、贪图享乐是真,可是以他一己之力是无法对已然运行了四百年的汉室江山形成动摇的。帝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拥有自上而下一套完整的运行规则。所以即便皇帝无能,帝国在运转中照样会踏实前行。如今百姓艰苦,盗贼蜂起,这不完全是先帝之罪过,而是每一环在运作中的全部官员之过错。蹇某无能,无法再维护规则平衡,只期待在天下大乱真正到来时,在场诸公之中仍然有人可以理解蹇某的想法,继续保住这风雨飘摇的汉家江山吧!”
蹇硕越说越是激动,但是话到后来却又渐渐微弱下来,到后来竟然是提不上气息似的艰难。张辽在我身旁惊道:“他该不会是自断心脉了吧?”吕布还未答话,就见蹇硕身边的张让和段珪都忍不住叫道:“你说有关于先帝遗留秘密的,到底是什么?”
蹇硕的脸色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似的,白的惨无人样。听到张让等人叫他,蹇硕转过身面对着张让等十常侍,微微颌动了一下嘴唇,张让等人听不真切,不由自主地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在这时,蹇硕整个人忽然
毫无预兆地爆炸开来,远处的曹节和高望看得脸上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似乎早就料到蹇硕会有此举动,可是真到发生时仍然架不住内心的疼痛。
蹇硕炸成了血雾一团,竟然连半点皮肉都没留下。张让段珪等十常侍离得最近,都被血雾彻头彻尾地溅了一身。赵忠和宋典等常侍急忙各自为自己的主子打扫清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他们怎么抹,都无法把蹇硕自尽造成的血雾从他们脸上抹下去。赵忠擦得急了,手下力道可能大了一些,弄痛了张让的脸,张让不耐烦一把打开赵忠,突然之间却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暗自提了一下内力,登时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可是却没有吐露半个字出来。倒是另一旁的段珪没有张让这般心思,不知怎么察觉到了自身的不对劲,忽然高声叫起来道:“内力!?我的内力怎么提不上来了!”
段珪满身是血地这么一叫,其他被泡在血雾中的十常侍也都惊叫起来,均自发现自己一身通天彻地的神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蹇硕化去了。这一来场上又乱了套,刚刚除去蹇硕这块心头大患的喜悦完全不见了,众常侍都深深对自己失去武功的现实感到惊惶和恐惧。
这时袁绍和曹操两人意识到张让等人的变故,袁术也跟着面容有异,若不是场上血雾尚未完全散去,曹操等人几乎就要冲过去连张让等人也一起杀了。张让和段珪自然意识到这一点,两人纷纷呼喝手下,原本随他们一同而来的黄门队伍均自拨开人群来到近前,把十常侍保护起来。袁术和袁绍同时指挥虎贲军和西园军,里三层外三层把张让段珪等人全部围了起来。
袁绍大喜过望道:“没想到今日可以一举把祸乱朝政的罪魁祸首全部拿下,实在是祖宗积德,天佑华夏啊!”袁绍说着不管别人如何应对,便招呼西园军要把张让段珪等人全部射杀当场。可是西园军听到袁绍的号令后迟迟不动,众领军者也都齐齐望向袁绍这边,可是等待发号施令的却不是袁绍,众领军者齐齐等着开口的人却是曹操。
张辽在旁感慨道:“先前冒死拉拢人心的效果显现了,这人的眼光可真是长远,不知不觉间就把整个西园军从袁绍手里划到自己手中了。”说着张辽就看了看吕布,转过脸来对我笑着说道:“这家伙可就没曹操那么多心计,居然还常常自诩和他是一类人呢。”我在张辽腰间捅了一下,冲吕布挤了挤眼,说道
:“心计是有的,只不过咱们奉先不屑用这种方式罢了。”
吕布没搭理我俩,依旧注视着场上的形式。那边张让和段珪把自己的亲兵都调集了来,试图和袁术的虎贲军以及曹操的西园军对抗。蹇硕以自己的性命换了十常侍众人全部武功尽失,虽然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但是目前肯定是无法和这万余名西园军对抗的。
当然,如果十常侍的这群贴身小黄门殊死一搏,兴许也能杀上不少官兵将士,但张让他们最终还是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就见袁氏兄弟跃跃欲动,曹操等人也处在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听得宫外一声将领把众人喝止住,就见一行全副武装的甲士拥簇着一男一女走上前来。而此时德阳殿的大门终于开了,一列队伍抢先从高台上冲下来护住十常侍,而殿门口赫然站着的便是董太后。与此同时带领甲士的一男一女来到了场上,也把十常侍护卫了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