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看相
陈铁宝还在不停的叩头,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一些祈求的话,可我仔细打量这周围,眼前山脉起伏延绵不绝,乍一看宛若青龙脊背撑起天地,遥望远处的天池,那里就像飞鸟巢穴一般高高雄踞天边。
长白山发迹了三条风水龙脉,虽说成了气候的只有鸭绿江一条,但图们江、松花江也构建了天下粮仓的格局。
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鸭绿江途经之地。老百姓都知道打蛇打七寸,那龙呢?龙喉下有逆鳞,自然也是龙最不能碰的要害之地,眼前荒村,看似平整,实则却是隆起的丘陵,以地脉起伏来看,我断定了那井就是开在了龙喉的位置!
此法恶毒之心,昭然若揭,这等气势恢宏的风水局,绝对不是一两人能够布置而成,首先这口井是必须要以邪物开井,都知道打井的时候,钻头会不停的出水,水是为了防止钻头过热,而这口井是用鲜血浇灌,而且每隔三天还要投入活人杀死,普通的井最多八米就可出水,可这口井需要打下四十九米深度。
可这还远远不够,碎了地气,违了天合,一旦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连成一线,符咒蕴含的煞气会上应天命,引天劫落下,也就是天狼星化刀削顶,全村一个活口不留。
那时龙气变便会四处乱窜,只要再将井口向下打下半米深,就可流出血泉,最后在井口下方是用七煞符打入的钢钉用来封锁泉眼,待等到十五日后,红色泉水流干,水位便会灌满井口,泉水也会由红转清,这时的龙脉也就算是被斩了。
“小师弟,看出了什么?”毛石问我。
我摇摇头,蹲下身子抓了把黑土,林场土地向来肥沃,可此处却犹如沙硕。把陈铁宝拽了起来,我说:“陈师傅别跪了,这不是什么山神老爷。”
“你小比崽子少说话,你特么是外来人拍拍屁股走了,我们可是得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呢,万一山神老爷发怒了,你让我们怎么办!”他还跟我急了。
“陈师傅,那声音是我搞的,不信我再给你来一个。”说着我拿出了五帝钱跨在腰间,听我爷爷喝完酒说这铜钱可是祖传的。
“你要干什么?”陈铁宝惊讶的问我。
“没事儿,我想看看那口井。”我指了指远处的高地。
他当时就急了:“你怎么知道那儿有井?”
告诉毛石在这儿等我,当即我脚踏天罡步直奔向了高地,身后陈铁宝大声的喊:“快别乱跑,会死人的!”可随后连续传出五声炸响,他便安静了下来,铺天盖地所有的煞气全都被五帝钱所化解。
至于为什么陈铁宝能安然无恙,我想这可能就应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因为事无绝对,不管多么无解的死局,都会在冥冥之中留下一线生机。
不顾身后的叫喊,我快速跑到了丘陵高地,站在青石搭建的水井旁边,由此也验证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向下望去,只见泉水清澈见底,盘旋上升的水蒸气如那袅袅炊烟。
我轻轻抚摸了下井口的岩石,这是玄武岩,能隔断水气。要知道,风水局可小到害一族,大到损一国,所以我不得不慎重对待,可就当我在这井口边观察的时候,在井口西边方位的玄武岩平面上雕刻了一只猛虎图,可奇怪的是这猛虎的脑袋上竟然坐着一只猫!
仔细观察,老虎没牙,利爪整齐,虽说虎威犹在,可那猫却端端正正的骑在老虎的脖子上。我用手触摸这幅诡异的石刻,就在末端的位置,发现一行落款。
1928年6月3日,接着便是一行日文,最底端还雕刻着一只菊花!
难说是日本的九菊一派?如果各位看过林正英演的驱魔警察,应该就对九菊一派有所了解,那帮日本人很邪,精通风水邪术,以毒物养菊,让菊花在冬天绽放,故名九菊一派,也是当年日本侵略战争的先行者,毕竟日本人信奉风水,所到之处,必然先断其龙脉。
我拿出了罗盘定了下井口的位置,石刻所向,竟然正对着奉天!
由此,眼前的猫和虎,我大胆猜测是张学良和张作霖,猫有虎型,坐虎头顶,就像寓言故事里眼的猴子称王,可老虎没牙余威犹在,哪怕猫借着虎威横行无忌,可一旦老虎倒下,猫依然是猫。
要知道当年日本人残杀中国人,张作霖将军曾上门理论,可却被日本人开出了五千银票打发走了。回到大帅府后,张作霖立刻在奉天颁发过一条律令“奉军放假一天,每杀一名日本人,奖励五枚银元。”
那时候的奉军都疯了,老百姓帮着送信,整个沈阳被杀的日本民众不计其数,最终日本大使馆来理论,被张作霖以一万银票打发走了,所以这可称之为虎将,反过来他的儿子,却除了吃喝嫖赌外,不发一枪不抵抗,最终落了个九一八事变。
猫占虎威,难当大任,如果这是九菊一派的借助龙死的怨气诅咒的话。。那真真假假,也实在难以说得清楚。
看到这口井,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可现在一时叫不准,这村子死过人,故土难离的冤魂肯定会在此处弥漫,刚刚听陈铁宝说着井水救人,倒有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水也只是普通的水。
又一次回到了毛石和陈铁宝身边,我说:“是九菊一派做出的煞局,他们以铜钉钉死了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