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饥饿感
短短的海底隧道令我觉得无比漫长,二蛋还自嘲的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的海,居然是在地底下,至于其他几人倒是一言不发,姜超身上披着的花兽皮,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猫,可又比猫好像大了很多,第一次面对棘人的危急时刻,我可记得此兽皮是如何的大显神威,帮助姜超化险为夷。
步伐不由的加快,倘若隧道的最深处真的阿莲在这里导演了一切,我还天真的以为说不定,我或许可以阻止她。
这海底隧道足足有一公里左右,而且以地师的直觉,我发现隧道是从上缓慢延伸向下的,周围又没有什么参照物,难以分辨到 底已经下了地下多深。
结果我们刚出了隧道,遇到新的问题了,面前摆着三条路,让我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众人彼此相互对视,鲁艺龙精通机关之道,他检查三个洞口许久,转过身说:“张处长,此三条路称为‘三元归一’,分天、地、人、三才交错,一旦进入十死无生,上为天门,有‘倒钉刺’,‘压砧板’,‘点天灯’等等机关;中路为人门,当中有‘毒瘴’,‘飞针’,‘利箭’等许多暗器,并且武器上多被‘箭毒树’的汁浸泡过,杀人无形;地门,皆为地道暗阁,掉进去,也就彻底完了。”
[箭毒树:世上最毒的树是箭毒木,我国给这种树取名叫”见血封喉”,形容它毒性的猛烈。它体含白色乳汁,汁液有剧毒,能使人心脏停跳眼睛失明。它的毒性远远超过有剧毒的巴豆和苦杏仁等]
鲁艺龙对于机关造诣已经令我钦佩无比,我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鲁艺龙带着我们到了每个洞口的边缘,拿着鲁班尺量了量,再轻轻敲打洞口边沿,一块儿石头脱落,露出一个牌位,那上面写着‘天’。
“这是匠门的秘术,设下机关总要留出一线生机,如果门下弟子遇到,也免得受到伤害。”鲁艺龙很谦逊。
两年不见他成长的很快,当初我与匠门之主鲁达闹矛盾的时候,鲁艺龙还是个胖乎乎的小胖子,然而现在却成了气度沉稳的大师,由此看来,不单单是我在进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进步的方向。
他把牌子取下,对我们说:“现在好了,机关暗器全部停歇。”
“走哪一门。”我问。
鲁艺龙指了指中间,感叹道:“拆了天门只能走天门,真不只知道这里是我们匠门哪一位先祖立下的机关,此种鬼斧神工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的,至于技法却早已经失传千年。”
我心里一凛,照这么看,这地方存在的年限还真就无从考证,之后由鲁艺龙在前面带路,大家迈入到了天门隧道,只见两侧有了光亮,鲁艺龙感叹说他刚下到这里就觉得无比熟悉,等入了天门才更加确定这里不论石头还是机关,均是他匠门老祖宗所为。
一路上依然没有看到过任何的尸体残骸,我很不解,前面的蚕云丝被虫子破解倒是情有可原,三元归一难道阿莲还能破?要是这样可就太不可思议了。
出来海底世界,入了三元归一,头上尽是一些机关秘术,古代把这些统称为‘奇淫技巧’,都为下等人才会去学习,反之风水、相术为国术,贫民百姓是不能学,但瞎子却没没事儿,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瞎子当不了皇帝。
在天门走出以后又发生了点怪事,因为不管我们怎么走,这条路也没有尽头,我提议歇息一会儿,特意告诉高虎和二蛋他们俩,去往海眼的路危机四伏,绝对不能走散,他二人纷纷点头应允。
自打修习术法以后,我发现自己的第六感向来都是特别准的,凡是危险之前,经常会有一种敏锐的嗅觉,别看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安而已。昏暗的四周使我们忘记了时间,有时候我都想去地府问一问,可磁场太过于紊乱,贸然出魂,危险系数无异于自杀。
渐渐的,我觉得有些饿,不单单是我,所有人同样变得很饿,饥饿感越来越重,可如今退不能退,向前走却又无边无际,隧道盘横交错,根本无法推断出他的深度。此情此景,也令我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北京城一直有一个永远不会发大水的传闻,千百年来,不论京城的雨水下了的多大,水自然而然的会渗入到泥土之中,城市的排水系统基本上是形同虚设,更何况京城被奉为‘龙地’又怎么可能是多灾多难的风水现状?
我知道写到这儿,很多人会问我,如今的北京,随处大风、扬沙、雾霾、发水、瘟疫[非典]、气候骤变、灾祸不断等等一系列与风水福地恰恰相反的变化,好似除了能赚的钱多一点,完全与风水宝地这四个字不沾边才对,事实上京城原本不是这样的。
彼此众人均已经饥肠辘辘,包括我在内,也感觉特别特别的饿,这种饿如同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我满脑子里都是能吃的东西,想想都觉得流口水。可是,这完全不正常,自打修道以后,我平日里很少吃肉,多吃素斋淡饭,怎么会脑门里面都是红烧肉的场景?
再看周围的人,高虎同样也是揉搓着肚子,显得一脸无奈的说:“好饿啊,饿几乎要虚弱了一样。”
所有人皆为这种表现,各个都饿的眼珠子冒绿光,当我见到有人饿的躺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瞬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