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四魔
身体休整完毕之后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由秦广王夫妻二人一路将我们送着去了那艘破破烂烂的小船,彼此拱手后,秦广王还递给一片蓝色的鳞片。
之后,他特别认真的告诉我,这是龙太子脖子上的鳞,随身携带到了船上能够镇住风浪,帮助我们免得遭受飓风之苦。
没有岸边上的两位故人,可能撑不到现在就已经被应龙斩了,我发自内心的说道:“大哥,真的多谢您的仗义出手。”
他摆摆手,爽快道:“贤弟,要是说这些话,那就显得更加外道了,为兄没了阎罗王的身份,现在接触起来倒是觉得你我兄弟二人反而能够更加的轻松自在,待他日大夏朝的将领能够将漫天仙佛驱逐,那时,为兄必会在秦淮河畔设宴请贤弟痛饮三杯!”秦广王哈哈大笑。
我同样也被他的豪气所感染,认真到:“三杯怎么够,咱们要不醉不归!”
简单的叙旧过后终有一别,目光相送,船只缓缓的行驶到了大海当中,而一次简单的告别,却又透露出另外一个信息,所有在山顶埋藏黑色棺材,他们当中的远古战士,从始至终手里的屠刀都未曾落下,如今的沉浸无非是等待着出世的时机,或许,他们真正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太子鳞片的缘故,破旧的小船竟然能够在汹涌的波涛当中缓缓的稳健航行。
要说不期盼是不可能的,望着湛蓝的海平面上时而掠过的飞鸟,感受灼热的阳光以及迎面吹来的风,时时刻刻都会带给我一种家的味道,虽然距离还有很远,哪怕家中已无故人,可在心中却仍然是充满了期盼。
坐在船头,思索九州之地,应龙所说的很片面,毕竟人家的年代很久远,有时候我俩聊的同一个地名未必会是同一个地点,尤其古时候关于九州的说法更是有很多,要属最早的,便是有皇帝创九州的说法,后来,又有颛顼将九州明确归类。
可在之后的《禹贡》中有记载,大禹治水时,把天下分为九州,分别是豫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冀州、兖州。同样也是与黄帝、颛顼所说的所不同。
依照禹王的为准,我要找到黄河龙门就在雍州与冀州的交界处。
有时候,我会情不自禁的将九州与道教中的文化联系到了一起,毕竟,道门是将‘九’比作数字之极,既九州也是最大的意思,倘若天下归心,必然会是九九归一,此恰恰也是纯阳之数。
怀唐正巧上了甲板,海上无风,小船开启了定速航行,因此也给了他自由活动的时间。
怀唐的模样的确是有点太过于吓人,面目赤红,瞳孔似猫,一颗颗的尖牙就像是那野兽般,若是笑起来,那别提有多恐怖了。
我关心的问:“你真的没事儿么?”
“没事儿,都是命。”
他态度倒是十分的坦然,听着他的口气却仍然颇有几分无奈之色,为此,我又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他摇摇头:“自从我将灵魂给了魔鬼的那一天,便无法回头了。”
我指了指四周,又说:“大海茫茫,就咱们两个不知道要飘到什么时候,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说出来一起想办法,万一能有解决之道呢?毕竟,唐秀还在等着你,难道不是么?”
怀唐是个好父亲,为了女儿可以不顾一切,包括奉献自己的灵魂与恶魔为舞。
面对我的疑问,他则长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对我设防,而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原来,怀唐曾经将灵魂卖给‘死魔’以此来换取唐秀起死回生的机会。
佛教有四魔,经书《大智度论》中记载,分别是:烦恼魔、阴魔、死魔、天子魔[也称天魔]。
单说死魔,佛教记载大体是“死亡使一人无法继续修行佛法。”而死亡又分为夭、丧、陨殁。其中“夭”是指在十三岁之前寿命不长死掉了;而“丧”是指少年、老年死掉了;“陨殁”就是身体被破坏而死。
主导着三种死亡产生的恶念便是死魔,而且,魔在冥冥之中的力量不亚于佛,很多时候连佛陀都怕被魔侵扰,包括释迦摩尼也险些着了魔的道。
怀唐说,唐秀命该早亡,承受夭折之魔,但因为他的佛法精深,能够以楞严经在梦中与魔交谈。
魔本无形无相,我同为修行者,为了以后自己遇见时能有个心里准备,就问他到底什么是魔?
“魔可化为世间万相,我的弱点是唐秀,所以,它化作唐秀的模样与我交流。”
“交流?这么说的话,魔是有意识的?”
怀唐摇摇头:“不知道。但佛经记载,魔由心生,执念越深,魔越强。”
提到这儿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一滞,目光略带回忆之色的继续为我讲述起了梦中详细的经过。
怀唐在打坐的时候,意识里出现了一个人,她化作唐秀的模样,只是眼神看起来非常的阴邪,于是,他十分警惕的问对方是谁?
她说,她是魔。紧接着,对方又说:“你可以诵念出天地间最正统的经法,也可超度地狱亡灵,但是,你能否救她?”
这一句质问就好似重锤般砸在了他的心口窝,也让怀唐哑口无言,打心眼里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