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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船桨声、街头的喧闹、厨房的切切炒炒……”
“都拿来做什么?”
“嗯,有时候拿来给自己放松 ,写歌的时候会特别有灵感,助眠也不错。有时候也会选择一些放进歌曲里,我有一张专辑就是以自然的声音为主题的。”
冯潇上下打量这只落汤鸡一样的狗子,哦,大概应该叫落水狗更合适?
陈德嘉也被看得不自在:“看什么?”
“终于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点艺术家的气息。”
狗子哼哼两声,神气起来。好不容易聚起的艺术家光环顿时崩坏……一脸傻缺的样子。
前后反差太大,冯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设备平时放哪里的?”她随口问道。
“我的行李箱里啊,使用频率也不高。”狗子理所当然地说。
冯潇震惊!
“你都回帐篷了,为什么还要冒雨过来,你们自己的帐篷也不是不能收音。”
“……”狗子自己似乎也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多此一举。
完了,冯潇觉得他看起来更傻了。
由于要收音,两人也不再说话。
这雨声实在是适合当做催眠的音效睡觉,冯潇确实也被催出些困意。但帐篷有其他人在,她也不好躺着,换了一件干净外套后,就盘腿坐在床上。
录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德嘉关掉机器。
披着浴巾坐在旁边的防潮垫上,显得有些无助。
他环顾帐篷顶。啊,这帐篷是不是有些太小了?一定是没有窗的缘故!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个清楚明白。
他又摸摸胸口。啊,这心脏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一定是刚刚跑的,还没恢复过来,他在心中默默分析。
他轻轻挪动腿。啊,这帐篷里是不是太安静了?连他轻轻动一下都有明显的衣料摩挲声音。
那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他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脑袋是不是刚刚被冰雹砸坏掉了?或者是淋雨淋感冒了,阻止了他的思考?
要命!陈德嘉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处在这么一个古怪的氛围里。
果然脑袋还是坏掉了吧?!
陈德嘉偏头去看冯潇,决定说点什么。轻咳了两声,他:“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好啊。”冯潇并拢双腿抱膝坐着,下巴放在膝盖上,又用来支撑因为困倦而晃动的脑袋。
陈德嘉坐直身体清清嗓子,手摸住颈部感受声带的震动,缓缓开口。
他唱的是一首外国民谣,斯卡布罗集市。
这首歌旋律舒缓,歌词简单,讲的是一个小菜市场的情景。然而却让人心底触动,充满市井气息的治愈,让人觉得生活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冯潇以为他会唱自己的歌。
她安静的听着,听他一首接一首的唱,有中文有英文的,但都是曲调比较舒缓的。听到后来已经超出了冯潇的曲库,她不知道哪首是哪首,是否有陈德嘉的歌……
她觉得陈德嘉的英文非常棒,吐字发音流利又好听。听着歌,她不由在心中评价道。一时又想,她自己好多年没有讲过英文了,怕是以前学的那些都还给了老师。
不知道在她以后的工作场景你会不会用到这门语言,保险起见,她应该得提前补习一下?
就那么漫无边际地想着,脑中越来越放松,眼皮也是。
有意识的最后,她好像听到陈德嘉唱的歌已经没有歌词,只是在那里轻声的哼,但也很好听。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仍然能够听到雨打在帐篷布上的沙沙声,但能够听得出来已经小了很多。
冯潇清醒得很快,一偏头就看到陈德嘉坐在防潮垫上,双手环胸靠着她的行李箱也睡着了。那姿势别扭的很,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睡得着。
她自己也纳闷的很,她一向警觉的很。但这已经是第2次身边有人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地睡去。上一次是在足浴店里,也是和陈德嘉一起的。
冯潇拉开帐篷的窗帘拉链,透过纱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已经没有刮风,冰雹没有再继续,但地上还能看到它曾经来过的痕迹。
营地里已经有工作人员穿着雨衣在走动。
冯潇退回来推了推陈德嘉,叫他:“醒醒。”
被她一推,陈德嘉迷瞪瞪地睁开眼,有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揉了揉眼睛,从靠着的行李箱上直起身,看了看冯潇之后,就木木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冯潇知道他这是又进入了被强制开机后的缓慢加载状态,也就不再理他。
已经没有了风,雨吹不进来,窗帘也就没再拉上。她坐着听了一会儿雨,看雨后更显生机的嫩绿小草和远处越发娇艳欲滴的的杏花树。
忽然间,冯潇觉得好像下雨天才是露营打开的正确方式。天气好的时候露营,她觉得只是换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做饭吃,最多只能算是野炊。
但下雨之后完全不一样,那种宁静悠远全身心放松好似要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是其他场景和时刻很难轻易体会到的。
穿好鞋,冯潇打算出去看看。
然后就见陈德嘉已经强制开机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