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被搭救之人,目睹这一切,也是诚惶诚恐,又喜又怕,见他浑身是血,勉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数步,上前胡乱搭理了几句,便步履蹒跚,仓皇而去。
在场之人,尽皆瞠目结舌,穿封狂缓了缓神,忙上前搭理道:“老前辈如此神人,真让在下大开了眼界,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这两手,自是让所有人都心折不已,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尤其是穿封狂,对其过人的本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边说着,已有跪拜之意。
那老头不以为然,不觉轻摆微袖,也将正欲跪拜的穿封狂托起,道:“老朽不敢妄称神人,如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像这等事,早已司空见惯,现下楚汉交锋,毫无军纪可言,这就是他们在军外,卸下盔甲后的真实面目,趁战乱,他们随时会卸下甲胄,洋装强盗,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可叹世间动荡、朝迁市变、八方风雨、兵戈抢攘……”
老头一边长叹,已一边向着店门外,大步而去。
穿封狂一听楚汉交锋,心内怒火陡生,想想自己最亲近的人,皆葬身于楚军的踏马之下,乱刀之中,刻骨仇恨,不由让他咬牙切齿。
没想到日久岁深,楚军仍是这般欺蛮霸横,四处作恶多端,真是让人时日曷丧。
他对眼下这位神人顶礼膜拜,当他缓过神来,循声朝门口处望去之际,那老头却已消失了影踪。
那老头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穿封狂心里是何等的钦佩之至?四下望了望,见在场之人,个个都还目瞪口呆,惊魂未定,也没多加理会,大步踏出店外,径直望东而去。
刚出小镇,便来到一片断崖边,凝目他方,不觉思绪又泛起了涟漪,总总不幸,又萦绕心头,那些痛,势难以释怀!
就在此时。
突见在一条进镇的古道上,远远驶来一队人马,放眼望去,这对人马约莫有二十来人,穿封狂不禁缓步走了过去,见那些人,像是望镇上而去。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行伍装扮,让穿封狂不解的是,其带头的,竟然是一位绮年玉貌的女流之辈,如此姑射神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看她虽然年纪轻轻,豆蔻年华,其林下风范,仍是锋芒毕露,巾帼不让须眉,若非有过人之处,又岂会一马当先?
他正纳闷不解,这队人马已驶至跟前,只听得那女子怒声呵斥道:“小子,不要命了,竟敢挡住本公主去路?赶紧让开!”
穿封狂一听,如此霸道风月,不禁一愕,这才如梦初醒般散身一边。
他被一种莫名的心绪慑住了华貌,呆立原地,只语未发,显然已被那女子的姿色天香、秀色可餐给勾走了神魄。
他正置锦瑟年华,又初涉江湖,见到这般倾城一貌,如此情愫毕露,占尽风流,也属正常。
那女子对他根本视若无睹,他让开道路,散在一旁后,那女子领着身后的二十来位骑士,向前挪了几步,便挥手止步,漫不经心地道:“此次我们奉命前来征粮,我们楚军即将和汉军背水一战,需要大量粮草,此番进镇,拒缴粮者,格杀勿论!”
说完,玉袂轻扬,二十余位骑士,皆已心领神会,气势汹汹,一起踏马进镇而去。
穿封狂一时被那女子的华容给慑住了心神,半晌没有缓过神来,可听到那女子口吐自己最敏感的“楚军”二字,奉新怀旧,立即精神大振,女子的一席话语,被他听得真切,决定跟随其后,探个究竟,绝不容许这帮楚军在镇上滥杀无辜,胡作非为。
他拉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他们的后面,并寻思着,这女子如此年纪轻轻,美貌过人,怎就列入了残暴的楚军军队之中?这般助纣为虐,且还自称公主?想必大有来头!
穿封狂疑惑重重,不知不觉,也跟着那伙人,返回了小镇之中!
镇里的一切,他并不陌生,那帮人,正踏马停滞在那间失事的小店之外,远远望去,店内方才发生的一幕,尚还未整复,店小二还正忙霍着收拾杯盘狼藉。
只见那女子骑着威武霸气的战马,威风凛凛地站在最前方,一语未发,双手轻轻一挥,后面的二十余骑士,已随着她的手势,有条不紊地分散开来。
二十余骑士,在她手势的指挥下,立即会意,兵分两路,散落在小镇的大街小巷,镇上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穿封狂怎能眼睁睁看着这帮楚军如此烧杀抢掠?他灵机一动,心里也有主意,为了不遭到这帮贼军围攻,事倍功半,便想到了逐个击破的办法。
那女子怎料黄雀在后?被穿封狂来了个釜底抽薪,就一直杵在小店之外,骑在战马之上等待着那帮手下,缴来累累硕果,其嚣张气焰,令人不齿!
那些骑士,瞬间散落在镇上的每一个角落,这也给穿封狂创造了逐个击破的绝佳机会。
他机智聪慧,虽是第一次杀人,但感今怀昔,想到自己曾经的遭遇,也是毫不手软,视机而动,没费多少工夫,那二十余人,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所剩无几,死于非命。
待解决到只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穿封狂灵机一动,并没有立即取其性命,将其弄到一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