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东郭鸢和云氏兄弟都不觉如坠五里雾中。那些事情,都是穿封狂他亲历之事,他怎么好像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呢?这倒算了,可他还反过来问云渊这些事情?这就不得不让人打开脑洞,疑窦顿生了!
云渊脸色一沉,没好生气地道:“穿封狂,燕儿曾跟我说过,当日你们被山贼困于一个黑洞之中,我大哥云奎因伤势过重不幸猝死,还是你把他的尸体从山洞中背出来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东郭鸢无孔不入,见势有转缓,立即趁热打铁,冷冷笑道:“我怀疑你根本就不是穿封狂,你到底是谁?竟敢以穿封之名来诳我们云堂主?你当真是把我们云堂主当猴耍了吗?”
这无疑是火浇油的事。更加催生了云氏和穿封狂之间的误会。
这真是红白喜事一起办——哭笑不得。
穿封狂深知自己失了礼数,可又无从解释,心里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决定先解决掉这个煽风点火的东郭鸢再说!
他不由敞怀笑道:“也罢,东郭鸢你可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今日来此,必定拿你开刀!”
他丝毫没再犹豫,长剑一指,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人群之中弹射而来!
东郭鸢岂有不知?他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自己,方才一战,明显对方是在处处相让,虽不明其间缘由,但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若是硬碰硬,不出数十回合,自己断然再无招架之力,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
穿封狂还在半空,他便高声喊道:“且慢!”
穿封狂业已着地,站在他的数尺之外,长剑一递,指着他道:“别想再巧言令色,有话快说,说完赶紧受死吧!”
东郭鸢灵机一动,嘿嘿笑道:“方才一战,你分明多次可以杀了我的,为何要几番欲刺又止,对我手下留情?”
云渊一震,惊讶地道:“你是说,他的武功远远在你之?”
东郭鸢还没答话,穿封狂已冷冷地道:“在和你打斗之时,我发现你身的功夫有许多和我相似的地方,我也觉得纳闷,你我非师出同门,何故会有这样的巧合?我只想探出你毕生之技再取你性命,谁知道这样七担八挪?反倒成了自我泡蘑菇的事了?”
东郭鸢双目一转? 心中更是疑点重重:“和他分明就是师出同门? 皆授得了墨老儿的毕生武学? 他为何会说非师出同门呢?他到底是失去了记忆还是鱼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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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不对? 穿封狂的武功自己曾经是见识过的? 此人的武功可与其匹敌。没错? 他一定是穿封狂无疑? 只是脸比穿封狂多了一道疤而已? 其他的都毫无二致!”
寻思一阵,他心里已有主意。
不由呵呵笑道:“师弟? 你莫非都忘了吗?你我皆是墨文达师傅的高徒?师兄我好逸恶劳? 游手好闲,显得拖沓了些? 师傅便偏心多教了你几门绝学? 所以你才略胜一筹,还有,你我……!”
他话未说完,穿封狂突地厉声喝道:“别再说了? 亏你还说你我师出同门,那为何要处处设计陷害于我?你看我现在变得人魔鬼样? 身满身伤疤,不都是被你所赐吗?连你自己都对我的身份模棱两可了,不都是因为我脸的这道伤痕所致吗?”
东郭鸢见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分明是自己的话触动了他,只要再点一把火,定能消除一些他心内对自己的恨意。
东郭鸢心中默念:“这小子貌似真的是失忆了,他只知道自己身的伤是被我所赐,却不知是如何而伤。他所知道的梗概,应该都是那姓云的姑娘告诉他的,现在姓云的姑娘不在,那些事情也是死无对证,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且先忽悠一下他再说!”
他不由又真情流露地道:“贤弟,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我有双重关系,我们曾当着师傅墨文达的面义结金兰,我是哥,你是弟。我们曾还歃血为盟,喝过血酒,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非血缘,赛似手足,这些莫非你都忘了吗?”
穿封狂突然感觉头像要爆炸了一般,忽地仰天长啸,疯也似的抱头狼嚎,一个后蹲,“嘭”地倒在了地,当着众面就地打起滚来,丝毫没有避囧之嫌,看来他的头痛病这一次比以前的两次都还要疼得厉害!
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东郭鸢见缝插针,头脑一热,歪心思又来了,凑过去又低声对着云渊说道:“他这是故意在装疯卖傻,看着我们人多势众,畏葸退缩。他想就此瞒混过关,我们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儿,不如伺机将他擒获,先将他控制起来再说!”
云渊想了想,那招云手还在他的手中,在没有看到完好无损的招云手之前,绝不能再生枝节,东郭鸢之策,也是权宜之计了。
随即一声令下:“先给我绑起来!”
云渊喝令,四周喽啰便一起向着就地打滚的穿封狂一扑而至!
众喽啰捆的捆,绑的绑,很快便将疼得神志不清的穿封狂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