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到现实

是折磨，完全不是一码事。

尽管过程有些磕磕绊绊，顾峰总算把枪拆得七零八落。枪栓、导轨、握把、活塞，一个个零件散落在桌面上，他盯着这些零件愣了几秒，才从桌角拿出商店里买的枪械清洗喷雾，开始一点一点地给枪件做清洁。喷雾射出的清洁剂带着淡淡的刺鼻气味，在金属表面冒出细微的泡沫，把积存的污垢和油渍溶解开来。

他用干净的布仔仔细细擦拭着每个零件，生怕落下哪怕一点灰尘。清理完毕后，他拿出枪油，用小刷子蘸上油，轻轻涂抹在各个滑动部件和卡口之间。油光在灯光下微微闪动，润滑的金属闪着冷峻的光泽，让他感受到了一点成就感。

接着，他开始把散落一桌的零件重新组装回去。这个过程比拆解时还让他抓狂。活塞组折腾了好几次才对准轨道，弹簧差点又崩出去。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所有零件一一复位，检查每一个螺丝和卡扣是否卡牢。手指几次在金属零件之间游走，生怕装错了哪个地方。

当最后一个零件“咔哒”一声卡紧，顾峰长舒了一口气。他拿起枪，快速的拉了几下枪机，金属滑动时发出低沉而顺畅的声音。

顾峰手指轻轻敲了敲枪托，随后念头一动，把那把莫辛纳甘步枪也从系统仓库里召唤了出来。老旧的枪身沉甸甸地落在手中，木制枪托泛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虽然没有完全生锈，但也明显缺乏保养。他低头端详着这把老式武器，心里琢磨着：这老古董，威力和精度还是相当不错的。

顾峰没多想，熟练地取出枪械清洗喷雾，对着莫辛纳甘的枪机和枪管一通喷洒。喷雾在金属表面起了化学反应，残留的灰尘和油污迅速被溶解成污垢痕迹。他用布一边擦拭一边感受着这把老枪的结构，心中生出几分敬畏：这把步枪设计简洁大方，仿佛天生为战场而生，没有一丝多余的设计。

清理完毕后，他又拿出枪油，仔细涂抹在枪栓、弹仓、击针和扳机组的关键位置。每一处都不敢马虎，手指轻轻抹过，确保润滑到位。

最后，他盯着系统界面里那个“原厂瞄准镜”，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花了一笔塔科夫币把它买了下来。瞄准镜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镜体光滑，镜头透亮，略显粗糙的金属反光透出军用品的冷峻感。顾峰拿起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把瞄准镜卡进莫辛纳甘的固定轨道上，一点点拧紧卡扣，确保不会有任何松动。

安装完毕后，他把枪托抵在肩膀上，慢慢通过四倍瞄准镜向窗外望去。镜头里的世界被拉近了一些，虽然倍率不算高，但在城市这种环境里已经足够用了。窗外的街道、路边的树木、远处破旧的广告牌在视野中变得清晰可见，甚至连不远处一辆废弃汽车轮胎上的细小裂纹都能隐约看见。

顾峰轻轻调了调瞄准镜的焦距，确保它的精度。

忙完一切后，顾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和肩膀。随即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轻轻拉动检查了一遍，确认门锁卡得稳妥，没有松动。他又贴着门听了几秒，确定外面没有异常动静后，这才转动钥匙，将门彻底反锁。铁锁“咔哒”一声锁紧，那短促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踏实。

顾峰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来到床边，用力拍了拍枕头，把它垫得服帖。然后一头倒在床上，仰面躺着，床垫微微凹陷，棉被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那一丝温暖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他长呼出一口气，感觉那种疲倦像潮水一样涌来，身体在瞬间被吞没。

顾峰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肩膀，困意无声地淹没了他最后的思绪。没过多久，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窗外隐约救护车声音，汽车碰撞声，尖叫声，与屋里好似毫无关系，一片静谧，一切都显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