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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张逸忍不住插嘴道:“自古以来阴阳结合方是正道,断袖有违正道,大家看不过去,为止谴责,也是应当吧?再说断袖后有些人不愿与女子成亲,岂不断了后代?岂不不孝?家人为此教育,又有何错?”
曲桥垂下眼睑:“这些一时半会无法说清,我们之后再论,先谈谈诸位对《傲骨凌云》的看法。”
……
余一焕起身。
【走吧。】
贺棱也跟着站起来,朝看向他们的同窗微笑道:“我与长风还有事,便先走了。”
从他们没有写上名字准备参与讨论的时候,他们就猜测他们或许对于《傲骨凌云》并不感兴趣,只是来凑热闹罢了。因此他们此时离去,他们倒也不觉得什么。
贺棱带着余一焕出了门,察觉到下楼出门时曲桥的视线,他回头望了一眼,轻轻碰了碰余一焕的手。
余一焕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贺棱收回手,轻笑道:“胆子这么大?不怕有人朝你扔臭鸡蛋?”
余一焕闻言停下脚步,抓住他的胳膊绕了一圈跃上他的背。
贺棱反手稳住他。
余一焕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你一路把我背回书院吧,看有没有不长眼的敢扔臭鸡蛋。”
贺棱:“他们只以为你体弱或是病了,不会扔的。”
一个男人背另一个男人,很少有人会往别处想。但如果牵手就不一样了,牵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暧昧的地方去。
余一焕哼笑一声:“我也不怕他们。”
“我知道你不怕。”
贺棱背着他缓缓往城外走去,轻声道:“但这世上的人怕,譬如于原。”
他们生长于此,根深蒂固,不似他们只是过客,无畏流言,因为他们不在乎这里。
不是这里的人,很难感同身受。
余一焕闭上眼,轻飘飘道:“今天的探讨会为什么会开?来者为何这么多?知府大人又是为了什么说出那些话。”
“我只是抛开了一个引子。”
贺棱:“你的故事本就不错,无论是战场策略还是官场争斗,如果只是单纯的两个人谈情说爱,今天这场探讨会也就牵不起来了。”
曲桥之所以能牵起这场探讨会,是以作者加木是个文韬武略皆通却因为世道风气歪了而未展露才识的人为由邀请瑜城及附近的人参与,意在以此打开改变歧视欺辱断袖之风的道路。
没有坐马车,贺棱背着余一焕一路出了城。
“曲桥是断袖。”
面对他突然的话,余一焕应了一声:“嗯。”
“或许前面碍于他的身份,探讨会比较平和,到后面可能会很激烈,”贺棱分析道,“参与的人太多了,有对书里的兵法感兴趣的,有对书里的官场谋略感兴趣的,有对封面感兴趣的……有很多,但更多的,是厌恶断袖,想要去找茬的。”
只是他们在还没爆发的时候就走了。
余一焕打了个哈欠:“这是他们的世界。我睡一会儿。”
“好。”
等他睡着后,贺棱确定四周无人,宿舍也空着,一个瞬移回去了。
他把余一焕放在床上,褪去他的鞋袜,给他施展了个清洁术后才塞到了被子里。随后他跟着躺在余一焕身边,闭目养神的同时分出一丝心神放在了瑜城宜兰酒楼上。
酒楼里,随着上台的人越来越多,探讨逐渐演变成了辩论。
厌恶断袖的人越来越多,曲桥的身份带来的震慑越来越少,言辞逐渐激烈。
在有人愤而将手中的茶杯朝台上的曲桥扔时,一个隐在暗处的人上前挡住,一个口哨呼来了在外驻扎的官兵,沉声道:“对于有些人,大人大可不必与他们讲道理。”
曲桥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冷哼一声,让官兵退下,自己却没有退下,而是站在了他不远处,随时可攻可守的方位。
……
这一场辩论从白天持续到黑夜,第二天的枫林书院依旧休课。
贺棱和余一焕十分悠哉,一点没受到影响,倒是听了一整天的于鸣和许墨有些精神不济,直到休息够了,于鸣才打起精神问他:
“瑜城如今因曲大人提出断袖无辜之事,乱了起来,许多人围着府衙在抗议,据闻还有人准备联名上书要送往京城,要求撤了曲大人的知府之位。”
“曲大人在呼吁断袖之人站出来,你们不去吗?”
贺棱摇头。
于鸣眼神顿时复杂起来:“我弟弟想去。”
贺棱:“你反对?”
于鸣气道:“我自然反对!我家中对断袖深恶痛绝,曾经我小叔断袖被发现,我祖父生生仗杀了他,我父亲对此也十分厌恶,不曾为我小叔求一句情,并觉得他下场应当。”
“我弟弟要是出头,一旦被发现,我祖父和父亲会杀了他的!”
贺棱知道他心中的担忧和焦急,但他也只能道:“他想必也知道这些,但他还是选择站出去,可见其决心。”
于鸣也知道这个道理,心里很难受。
贺棱平静道:“若你祖父和父亲真要杀了他,你求情就是了,求不了便寻求曲桥帮助。于原是因为他的话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