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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已经上了车。
车在空荡的公路上行驶,赵竞很少有这么晚还在外面的时候。十一点的公路比白天安静,他戴着耳机,听到了韦嘉易房间的关门声。
又等了一段时间,赵竞能看到机场的建筑了,终于有一只手靠近屏幕。韦嘉易抓起手机,将它倒扣在床里,屏幕黑了,没过几秒,视频就挂断了。同样的手在不久前抚摸了赵竞的脸,鬼鬼祟祟,意图很淡,只有一种寂静的感伤。
赵竞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情绪。激烈与冷静兼有,与工作无关,但是明确清楚自己接下来十小时内要做什么,必须去哪个地点,如何贴身陪伴。也不仅是简单的愤怒或单纯的心痛。
当在电话中说“因为赵竞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想慢慢来”的人遭受伤害,赵竞很明显地感到,他的原则与道德不再重要。
起初他们一直通着电话,韦嘉易说自己试试睡觉,一直没出声。因飞机起飞断了一会儿,赵竞觉得他应该是睡了,不想叫醒他,就没再打回去。
赵竞对韦嘉易的行程表了解得清楚,酒店在半月形的内湾旁边,下午有另一场秀要拍,明天中午离开,因此作安排很方便。落地是当地凌晨四点,抵达酒店时,天还是灰的,而这城市就像韦嘉易说的一样,比布德鲁斯岛更热,更干燥。四周高楼林立,灯全亮着,就像没有黑夜。
秘书已为他办好房卡,他给韦嘉易发了个消息,说:“醒了告诉我。”
韦嘉易在房间里睁着眼,不是不想睡觉,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