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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几乎没来过,发现花园的设计全部修改了,高低错落的无论哪个树种,全都被修出圆弧形,非常可爱,像一团一团绿色的云飘在家门口。
“好漂亮,”韦嘉易感慨,“我就很喜欢云。”
“这有什么。”赵竞淡淡地回应,神情已经显露出得意,下车紧紧搂着韦嘉易的肩膀,快步往门口走。
打开门进去,和韦嘉易印象中的房屋已经完全不同,他和赵竞一起挑选的主色调与图纸化作实体,出现在眼前。
不过乍一眼看,韦嘉易感到房子有点满,似乎与设计师的图纸有区别,他往里走,发现满是因为墙上挂了许多设计效果图里没有的东西。
玄关的墙面用深色窄框挂起十几副4R,5R尺寸的积云的照片,都不是很大。韦嘉易靠近观察,发现照片是扫描的复制品,原片色调泛黄,不知哪里找来的,韦嘉易起初觉得眼熟,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答案猝然浮现在脑海,好像头脑一下子变得很清晰,回过头看赵竞。
“你评成十分的云,我印成4R,”赵竞简单地解释,“十五分的5R。我亲手扫描的,还不错吧?”看韦嘉易没出声,赵竞又说:“原版放在楼上书房里,我已经擦干净了。”
赵竞穿了一身休闲的浅色衣服,手臂自然地垂着,神情松弛,左手戴着戒指,不像韦嘉易经常藏起来,赵竞脖子上挂着的也要露在外面,让戒指压在柔软的上衣布料上。
从博物馆中童年影像直到现在,赵竞都没什么变化,生活不会沾到街市灰尘,也不像是会去老房子里捡韦嘉易的垃圾,还把垃圾擦干净自然而然地挂出来的人,但是他就是这样做了。
好像觉得韦嘉易停留太久,赵竞提出:“想看的话一会儿再回来吧。”韦嘉易跟着他继续走进家里。
客厅的背景墙上挂了一组三幅照片,这个韦嘉易马上认得,是他大二第一次上导师的纪实摄影课程,独自去城市的避难所附近徘徊几周,拍摄的那组作业中的三幅。导师认为韦嘉易很有掌控镜头的天赋,因此偏爱他,他才获得去工作室蹭吃蹭喝蹭胶片软件的机会。
“跟你导师要来的,”赵竞说,“他选了这三张,家里所有照片排布也是他抽空设计的。”
从餐厅绕了一圈,韦嘉易看到了小时候自己拍摄的其他的云类,而后绕到楼梯边,看到墙面上挂了一些很神奇的相片。韦嘉易往上走,发现自己都没见过,一些初中高中的旧照,他应该也不是这些照片中的主角,只是照片被裁剪之后,韦嘉易才变得很大。
“这些是哪里来的?”韦嘉易有点愣住,回头问赵竞。
见到韦嘉易惊讶,赵竞十分高兴,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比介绍他的博物馆时更自得地说:“我找了你初高中的同学册,自己打电话去跟他们要的。”
“你同学人都挺不错,我说我是你的丈夫,正在给你准备礼物,他们就都帮我找了找,找到不少。”赵竞告诉他。
在韦嘉易的照片之间,也夹杂有几张赵竞的,看起来是同一时代与相似年龄,大大小小相框混在一起,给人一种他们当时就已经认识的幻觉。
走到二楼,起居空间挂着韦嘉易大三风景摄影的项目作业。窗外一片绿色。赵竞简介几句,带韦嘉易来到书房,韦嘉易发现书架上放置了他以为早就被扔掉的书籍,作业本,作品集。
赵竞自己的书,高中书本,还有他的毕业册原件,竟然都从他的个人成长博物馆带了过来,放在韦嘉易的旁边。
另外也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物件。例如韦嘉易高中在二手淘的宝丽来相机,胶卷机,一次性胶片机,十几个叠起来的空胶卷,用玻璃罩起,分不同的格子镶进墙壁中,打上温柔的暖光。郑重地收集展示韦嘉易很少重温的过去,像在施展一种确定的爱的法术。这样确定的程度,必须浓厚到足以越过不可能越过的时间,才将韦嘉易完整地包容。
看到这里,赵竞宣布:“我现在觉得一个人博物馆没什么意思。”他的眼睛很明亮,把韦嘉易的注意力从多年没见的旧物上吸引回去:“所以把能配到对的东西都挪到家里了。”
韦嘉易张张嘴,忽然发现他和赵竞已经站在书房靠窗的墙边。
窗开了一条缝,在空调的冷气里,掺入绿色植物的清香。赵竞把韦嘉易堵在角落,近得韦嘉易觉得有点挤,赵竞说:“生日快乐。”
韦嘉易抬眼,看到赵竞的唇角弯了弯:“嘉易。”
“我没有破产,也没有买戒指,想和你有个自己的家,”赵竞两手空空,问他,“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就是赵竞的求婚了,完全不等回答,赵竞伸出手,熟练地搭着韦嘉易的脖子,摘下了他的项链。
空气热得像酒精,把韦嘉易蒸得发晕。八十平的书房,赵竞非要和韦嘉易挤在一平米的空间。他抽出项链,捏着戒指,蓄势待发地紧紧抓住韦嘉易的手,一听韦嘉易说“愿意”,马上把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像强迫症要走个让两人彻底安心的形式,也像一场韦嘉易唯独想有的那种婚礼。
在新的家里接吻,韦嘉易的手按在赵竞的胸口,抚摸到重重的心跳,像找寻到了通往幸福的途径,因此情感浮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