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关于沈宝山……
于是,徐艳艳大大方方答道,“麻烦你帮忙叫一下,谢谢!”
对方点头回院,徐艳艳放下背筐,乖巧的在外等着。
“诶,诶,徐艳艳,艳子!”
男人躲在徐艳艳身后不远处的一处码起来的废砖后面,声音压的很低,还假装亲昵,喊的话一听就让徐艳艳不爽。
搜刮原主记忆就知道,从小到大,她亲爹亲妈都没叫过自己“艳子”。
这人该不会以为是燕子的燕或者大雁的雁吧?
不管,快上工了还跑知青点外面偷偷摸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徐艳艳假装没听见,继续等待,没一会儿,陶桃便出来了。
“艳艳,你怎么来啦?”陶桃有些开心,指了指刚刚进去叫她,这会儿一起出来的男同志,“这是岳梁池同志,岳同志,这是徐艳艳同志。”
原小说里的男二号?!
怪不得在这遍地糙汉子的地方,竟然还有个长相偏秀气的存在。
高瘦,长脖直背,五官柔和增添了温暖系数,身上穿着的去除冬日里的厚重却有些宽大的衣服,竟给他捎上了点徐徐清风的味道。
看着岳梁池见陶桃介绍自己时,不经意间压抑着欲望的神情。
哎呀呀~好吧好吧,中帅,中帅啦!
徐艳艳平复自己吃瓜的心,保持礼貌,“岳同志,耽误你时间了,谢谢啦!”
“没有,客气了,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成功展现了男二有温度的退场——
把陶桃带出来的上工用具也顺手给拿上了,嘴里还说着,“陶同志,这些我一块带过去,你一会儿来找我拿就行。”
“谢谢你,岳同志!”
“不客气,一会儿见。”
well,这还没开始就存在的暧昧气息!
虐狗!
看着陶桃收回目光,徐艳艳控制好自己差一点就贼眉鼠眼的表情,伸手挽起陶桃的胳膊,带她远离那堆废砖墙。
方才小声说起原由,“陶桃姐,我来是想和你说,在你走后,我那个相亲对象沈宝山来了,说他明天也准备去城里,让我同他去办个事儿。
这样一来,咱们逛半道儿可能得让你等我会儿,感觉快的话大概要小半天时间,慢的话,我也不清楚。你看可以吗?不行的话,我去让他改天再约我去。”
“沈宝山?”
陶桃一愣,之前听别人八卦谈起并没过心,如今听好朋友亲口说出来,倒有些恍惚。
“嗯,对。”真与假,徐艳艳在这上面也不好多说,演了这么久,说假反倒像骗人似的。
“你们相的有一段时间了?”
“嗯,满打满算有一个月了。”
当然得加上徐艳艳没换芯子之前的时间,过完年正月里就被介绍着见面的,可不一个月了嘛。
“你想跟沈……他处下去吗?”
有上一世认识和相处过的经历,让陶桃说到沈宝山的名字时稍微有些别扭,但这问话却是对自己这一世的朋友满满的关心。
“没……”话题问到点上,徐艳艳只能给出不确切的答案,“不知道,还是看接下来的缘分吧。”
认真观察徐艳艳的表情,陶桃最终将心里的一些话咽了下去。
上一世沈宝山的家里人因为沈宝山全身上下流露的女气,生怕他成不了家,估计也担心他有毛病,十六七岁就开始给他相亲。
沈宝山原本没觉得自己怎么着,结果一个二个因为他这么个原因,最后都没成。
能处一段时间的,基本都是看上了沈宝山的家庭条件,再加上沈宝山是家里独子,即便沈宝山没用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沈宝山是女气了些,又不是缺心眼,真情假意还是能分得清的,对方重利的结果就是注定走不远。
这些个过程中,不可能个个都是平和的说再见,也有些讲话难听的,虽没明说,但沈宝山自己拼拼凑凑也知道主要原因了。
或许,还得加上徐艳艳在同他相亲的路上去世的影响。
反正,种种原因吧,导致沈宝山对男女方面生出了反骨。
后来的相亲都很是敷衍,包括和陶桃的。
家里人让见就见,让处就处,过程中主动是没有的,掩饰是不可能的,本来模样全方位展示,甚至更胜,是爷们还是娘们,爱咋咋地。
接下来相处的时间长短全看对方,乐意就继续,不乐意就拉倒,谢谢惠顾,下一位~
当时的陶桃是被苦日子、被亲情、被爱情打败的人,沈宝山的这一种“叛逆”,使得陶桃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不就是她当下正在经历的人生吗?
鼓足了力气生活,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的、难以回旋的人生。
可要论家庭和长相,沈宝山在这个被群山环绕的山村里还是不错的,就连沈宝山的父母、亲朋,陶桃都挑不出致命的毛病。
于是,当时的陶桃为自己,也为了“定罪”这段相处不久后的分开,找了个理由,那个开始并不在意或者说羞于去在意的担心——沈宝山可能不行。
而这个真假难辨的理由,随着大家在她耳边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