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吓死人不偿命……
“刑讯过没?”李素不满地瞥着二人。
闻言,刘卓挠头:“刑过了。”
“用了五六样刑具,抽得皮开肉绽还是不招。”
李素笑了:“上次在城外被打断了腿,痛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一大把。”
“没想到居然是条硬汉子,不错,我去会会他。”
二人大喜,急忙领着李素朝晋州官府大狱走去。
官府大狱基本是空的。
一来这年头世道清明,民风纯朴,真正作奸犯科的人并不多。
二来,大灾已至,就算牢里原来关过一些小偷小摸的犯人。
孙刺史也果断把他们放了,如今这年景,不但地主家没孙粮,官府也没余粮呐!
李素走进大狱,里面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
审犯人是技术活,而且是双向技术活。
对审与被审的人都是一种严酷的考验……
别以为审的人很愉快。
事实上在刑具面前,人性最恶劣最阴暗的一面被无限放大!
被审的人固然生不如死,审的人其实也不好受。
手握烙铁、挥舞皮鞭、最恶毒的咒骂、最酷烈的施刑、以及与犯人最劳神的心理博弈……
轻松吗?
一点都不轻松!
有些常年对犯人审问行刑的狱卒
牢头们,最后往往自己被逼成了神经病……
就算没有神经病的,也难免心理扭曲变态。
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后世一些年轻小情侣小夫妻们春情勃发,偶尔玩点情趣性的小游戏。
比如小手铐,小皮鞭,小蜡烛什么的。
往往男的拿出器具来,女方总会含羞带怯骂一声变态。
嗯,这点小场面都变态了。
人家狱卒抽犯人烙犯人时可是真枪实弹的下死手,他们得变态到什么地步?
晋州刺史府的后堂庭院内,李素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犯人。
犯人双手被高高吊起,整个人像块风干的腊肉吊在一株槐树下。
身上早已被抽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垂着头。
身上衣裳与血肉揪扯成一团,凛冽的寒风下。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能看出这是个活人……
李素摇摇头,喃喃道:“你们这群杀才,把人折磨成啥样了。”
“下这么重的手居然没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实在是……”
李贵露出敬佩之色,朝那奄奄一息的汉子竖了竖大拇指:“实在是条硬汉子!”
“放屁!”李素毫不留情地打脸:“有脸夸别人是硬汉子。”
“还不如多反
省一下自己咋那么蠢?”
听到这话,李贵不高兴了:“都抽成这样了,我和陈将军可卖了死力气。”
“这家伙的嘴硬是撬不开,我有啥法子。”
李素顿时无语:“审犯人,不能像你们这么粗鲁,多少得斯文一点。”
“用一个大家心里都好受的办法,对吧?”
“抽得血肉模糊的,犯人痛苦难受,你们心里也不舒服……”
“那表兄您说咋办?”
李素远远朝那奄奄一息的汉子瞥了一眼:“要得到犯人的口供,用硬的是不行的,只会激起犯人的血性。”
“最后一横心,索性认命死心,硬扛到底了!”
“所以,要审犯人,首先要把他的尊严击碎。”
“尊严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一个彻底没有了尊严的犯人,要撬开他的嘴总是比较容易一点的……”
听到这话,李贵挠头:“这犯人的尊严是什么?”
李素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男人的尊严说来说去,都源于下面那根祸害……”
“反正犯人在我们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这样吧,先把他下面那根祸害割了,试试看他招不招。”
“不招咱们再想
想别的法子,比如阉掉以后,再喂他吃点春药啥的。”
“如果还不招的话,找个断袖之癖的男人跟他那啥啥一下。”
“纯学术性实验,一样一样来,看看有啥反应……”
李贵和刘卓一旁听着。
没来由的,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
望向李素的眼神愈发敬畏兼……恐惧?
多变态的人才能想得出这么损的招数啊……
李素没管二人脸上的表情,一边说话时,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汉子。
话说完后,忽然看见那汉子的身躯莫名抽搐了一下。
很轻微,一闪而逝,不过李素却成功捕捉到了。
很好,看来这个视死如归的家伙还是有在乎的东西。
应该说,这个东西所有正常的男人都在乎!
不是那种无欲无求心如死灰的死士就好办。
想想也是,从晋阳到晋州,到处是流民难民。
那个幕后之人,不知派出去多少这样的人去到处散播谣言。
这种人应该不太可能知道太多内情,基本属于这个组织里面最底层最边缘的小人物。
俗称棋子、炮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