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是,你是说有人把买卖做到警察局来了?
看到眼前的人,并不信任自己,安栀年也不恼,干脆挑明说道:
“你叫张庭生,原名叫关庭生,在你八岁那年,你的父母亲离异,后来你选择跟了母亲,后边也跟着改了母姓,你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独自将你拉扯大,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母亲在你上高中后才决定改嫁,你继父对你也很好,他是真的对你视如己出,他是你母亲年轻时的初恋,他之所以一直未婚,只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你母亲,我观你父母宫处有微弱的黑气,最近几天,家里长辈应该有人不舒服,应该是你继父身上出现了点问题,我说的对吗?”
张庭生这时候看她的神情完全不一样,惊讶到无法言语,丝毫没有刚开始的轻视。
中了,她全部说中了。
他为自己对大师的不信任,感到了愧疚,此时只是讪讪点头道:
“父亲他前几天出了趟夜车回来后,便一觉不醒,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后,各种各样的检查也做了,就是什么也检查不出来,都过去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张庭生拧着双眉,最近几天都为父亲病情发愁,他母亲为了不增加他的负担,只能故作镇定,只在私下无人时偷偷掉眼泪。
张庭生其实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改口继父叫父亲,继父和母亲结婚后,便是整个家的主心骨,他话不多,但他从来都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默默的为这个家在付出,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张庭生都一一看在眼里。
有时候生恩不及养恩大。
想起刚开始母亲说带着自己改嫁,他还是会担心她会再次所托非人,怕她不幸福,路遥知马力 ,日久见人心,继父不仅对他妈妈极好,对他自己的好无话可说。
周围的同事此时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听漏了一丁点消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队他竟然是重组家庭。
但是这几天也没听张队唠叨起家里有人不舒服啊。
安栀年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大叠的符纸,从中抽出了一张,递到张庭生跟前晃了晃,示意他接过去。
“他是晚上开夜车的时候,染上了点阴气,你把这个符放你父亲的身上,这个符可以吸收你父亲身上的阴气,直到这符纸全部变黑后,你父亲就会慢慢醒过来,醒了后你再把符纸直接烧掉,这一个月多推他出气晒晒太阳便没啥事了。”
“哦,对了原价1000元一张,警察医生等可以打折,只要888,记得给钱我。”
“什么?”张庭生感觉自己脑子还是浑浊不已,他的世界观不断崩塌,眼神迷茫,手只是下意识接过递过来的东西。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给你打折了。我现在没手机,只收现金。”
“哦,好的好的。”张庭生木衲道:“待会我出去给你准备现金”
不是他不想给啊,是他身上真的没现金,现在谁出门带这么多现金。
张庭生小心翼翼收好大师给的符纸,低头看了眼一旁不敢作声的陈天旭,顷刻间恢复了认真,想到大师说他身上有三条命案,让他不得不严肃以待。
“那他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说说吗?”张庭生对于安栀年的能力是十分信任的。
安栀年叹息道:“陈平,原名陈天旭,十年前在孤儿院与另一名伙伴发生了口角,既而发生了冲突,陈天旭失手把人打死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把人埋在附近的山上,他自己也从孤儿院中跑了出来,一路上躲躲藏藏的,三年前,他见之前的事,没被人发现,继而又动手,还有两个月前,隔壁市的那个在河流发现的无头男尸案,也是他的手笔。”
陈天旭看大家对他的打量,轻笑道:“无凭无据,总不能随便把罪名安我头上吧,有目击证人吗?”
安栀年看着有恃无恐的陈天旭,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说过我会搜魂。”
这妖女,专门坏她好事。
陈天旭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像一条恶毒的蛇,阴森的吐着蛇信子。
他在赌,赌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估计这妖女手头也没证据,只是想诈自己,让自己害怕,然后主动交代。
张庭生听完安栀年说,她可以搜魂后,便主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上报上去。
为了增加这件事情的可信度,他甚至把安栀年帮自己所算的也说了出来。
大师,我不能让任何人忤逆你,就算是我顶头上司也不行!
没想到的是上头听完电话后,沉默了许久,久到张庭生以为对方断线了,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
“先把陈天旭关起来,至于那个小姑娘说的搜魂,我先上报,毕竟也涉及了京市那边的案子,那边也有专门成立的小组在调查,要跟那边打声招呼,那小姑娘,好好招待人家”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还有啊,待会记得帮我买几张平安符,我待会给你转钱。”
挂了电话后,张庭生不敢有耽搁,向安栀年简单的转达了一下上头的意思。
安栀年点头表示能理解,表示两天后自己会再来,多走一趟便是了。
两天后?上头也没说出个具体时间来啊,这,这难道也是大师她算出来的吗!!!
“大师,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马上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