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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察觉他的异常,顺着看过去发现那卷录像带被他大喇喇摔在小木桌上,他伸手一按,然后将东西塞在抱枕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看什么呢,遥控器。”
“……”
单绪用手撑着下巴,手肘就压在抱枕上,打了哈欠:“说完了就走吧,门在那里,不送。”
“哥,我虽然人傻钱多多多,但是我不瞎。”高骥不知道是先因为单绪还愿意骗他而受宠若惊,还是因为他再次被看低智商而生气,“你!你——”
他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向直来直去的单绪开始撒谎,也侧面认定了他不好的猜测。
高骥大惊失色,迅速逃离小木桌,大声质问:“那东西怎么在这!”
“你怕什么?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录像带。”
“放屁!”
单绪眼神危险:“你再说一句。”
“我在放屁!”高骥梗着脖子,“你快把它丢了!这玩意儿怎么到你这了?汪泉——绝对是汪泉!”
说着他杀向侧卧,还没敲门就被单绪叫住:“汪泉昨天就搬走了。”
“什么?”
高骥愣住:“这东西不是他的?”
“是他的。”单绪点点头,指尖抵在录像带的硬壳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玩儿,一身的懒散惬意,衬得紧张兮兮的高骥像个反应过度的疯子。
“昨天回来正好碰上他搬东西离开,临走前还说留了个礼物给我。”单绪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在客厅,还让我记得看。”
高骥气得脸红:“太他妈恶毒了!”
他看着面上毫无恐惧之色的单绪,一个荒唐的猜测袭击式而来,他的舌头都在颤抖:“我靠!你他妈看没看!”
单绪停下动作,那小小的录像带就被他捏在手里,过了好一会儿,口吻里依然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漫不经心:“看了。”
“我靠靠靠!”高骥连骂了一分钟的脏话,最后才以跺脚结束,“造孽啊!”
“你昨晚看的?”
单绪点点头。
“那发生什么事没有?比如做噩梦?”高骥想走过去,但是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停在半路伸长脖子问道。
“没有,我昨晚一夜无梦。”单绪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拿着录像带往前送了送,“就是个普通录像带,那人存心想吓人玩儿,可能觉得我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吧。”
“真是居心叵测!”高骥见他脸上没有撒谎的痕迹,猛地松了口气,敢坐在沙发扶手上了,“学校的电影社团已经封了,我来你这的路上在论坛刷到的。”
“所以你别不信,都有学校间接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你别明知故犯。”说到后面四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单绪没有表态,只是直接将录像带抛在小木桌上,高骥见状,立刻扯了数张抽纸,忍着心悸隔着厚厚一摞的纸去捡起那黑色录像带:“我离开时顺带把它丢下去。汪泉这么阴毒,你嘴巴也别闲着,骂到他去死最好!”
他的脸像焉掉的橘子皮,皱巴巴一团,小碎步跑到门口,就这样了,还不忘回过头雄心勃勃的将话题拐回来:“单哥,我决定了!我决定以后当1!”
单绪不走心地点点头:“上了床才说当1当0,先把到男人再说吧。”
“哥,等我消息!”
说着,脸上的情绪又割裂开,一半是对录像带的惊恐,一半是对晚上猎艳的期待。高骥离开了,只剩下屋里的单绪掏出手机,对着高骥的电话号码想要拉黑,但是最后还是头疼地哎了声。
造孽啊。
他回到屋里,今天没课也没兼职,索性躺在床上玩了一天手机,等到了晚上八点,肚子发出叫声,才回过神犒劳了自己一顿烧烤。
等了半小时,外卖敲门声响起,单绪才从床上起身,用手抓了抓不长也不短的头发,趿着鞋走到门口接过晚饭。
他顺着肌肉记忆走到客厅,直接坐在地毯上,将烧烤和点的冰啤酒放在小木桌,但是放置的动作悬空了——单绪看着本该在垃圾堆里的录像带再一次出现,他第一反应是将它扫开。
出租房中介学什么ins风,配的沙发地毯小木桌——桌子就巴掌点大,搁点东西就占完了。
单绪将东西扫在地毯上,又用脚勾过来,一面将外卖放在桌上,一面捡起脚边的录像带,翻来覆去地看,最终确认是自己那卷。
解开食物的包装袋,单绪罕见地主动给高骥打了个电话,那头几乎立刻接听,不等高骥说话,他单刀直入道:“早上你把那东西丢哪了?”
“哥,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还想着去捡吧?”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高骥似乎在移动,声音从模糊到清楚,避开了燃爆天的音乐走到安静的角落,不放心回:“别想了,我丢到小区大门口的垃圾桶里的,一天下来那么多垃圾,你怎么找?”
得到肯定回复,单绪一颗心奇异地落了下来,随之是一种意料之内的“果然”。
“那没事了,你慢慢玩。”他这次好脾气且有礼貌地说完问候语才挂断电话,撕开烧烤外面保温的铝箔纸,脸上有不太明显的笑意。
他屈指,用指节敲了敲录像带硬邦邦的外壳,“我知道你想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