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藤椒鱼
说着,叹了口气:“这银子就这么好……”
安然不禁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能免俗,跟你说个笑话儿,如今我自然不把银子当成好的了,当初在安府的时候,为了存赎身的那几两银子,可没少讨好你那些女人,你那个通房丫头叫什么来着,对了,月姑娘……”
安然的话没说完就给安嘉慕点在嘴上:“夫人,今儿是打算跟为夫倒后账不成,上回你可都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安然拉开他的手笑了起来:“你心虚什么,我可不是倒后账,只是就事论事,这人穷志短,腰里揣着银子,说话才有底气,嘉言媳妇儿,别看是世族出身,估摸着在娘家过得并不宽裕,才如此。
若掉个儿,我是她,好好的管着家呢,忽然蹦出个丫头出身的大嫂来,让我恭着,敬着,还要怕大嫂子在大伯耳边吹个枕边风什么的,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然后,直接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品质,出于一种自保也会使些手段。”
“什么是生活品质?”安嘉慕好奇的问了一句。
“呃,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没受什么委屈,她的段位太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安嘉慕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原来我家夫人如此厉害啊。”
“那是。”安然拍开他,挺了挺胸,却发现安嘉慕不应声了,低头看过去,小脸儿腾地红了,可不没应声吗,这会儿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呢,眸色也渐渐转深,眼底忽的跳出两簇火苗来,夫妻久了哪还不会不知他想作什么。
想起今儿从别院出来时被他折腾了半天,这会儿腰还有些疼呢,忙要推开她,却哪来得及,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我家夫人厉不厉害,得为夫说了算……”
虽未能幸免,不过也没折腾的太过分,大概是看在安然明儿还要比试的份上,才放过她。
不过两口子如何亲热,却说安平安顺,一边一个扶着一脸落寞的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刚进门就瞧见谢氏跟前的婆子,迎上来搓了搓手:“老爷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瞧瞧我们小姐吧,小姐自打回来就闷在屋子里哭呢,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小姐好歹也是堂堂谢家贵女,如今却要受个丫头的气,真……”婆子一句话没说完,迎头就挨了一脚。
安嘉言气的直哆嗦,指着她道:“我如今才知道谢氏怎会如此,原来是你们这些刁奴教的,妄她有个贤名儿,就是这么个贤良不成,丫头,丫头又如何?在我眼里,大嫂比你那什么谢家门的小姐强多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念着谢府的好吗,来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她回谢府,从此再不许踏进侍郎府的门,谁敢放她进来,谁就跟她一块儿滚。”
本来老爷前头这几句话说的,还没人动,毕竟,这婆子是夫人跟前的人,又是从娘家陪着过来的,虽是侍郎府,可老爷不管家务,等于都在谢氏手底下讨生活,自然不敢对这婆子如何。
可后头的话儿一听,不对,老爷这是铁了心要跟夫人过不去啊,这婆子正撞在枪口上,不收拾她收拾谁。
更何况,这虽才两天,可这两边府里挨这么近,下人来回走动的勤,出了侍郎府就是安府,哪边儿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
之前那边儿府里可也是谢氏管着,这忽的大老爷带着新夫人去了郊外别院,趁这功夫料理了原先的管家,巴巴从冀州府调来个叫刘喜儿的提拔上来,还听说这刘喜儿是新夫人的心腹。
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个真真儿的狠角色,刚一来寻由头便把府里的几个刺头办了,言道以后敢对主子不敬,哪怕是心里不敬,让他瞧出来,也得滚蛋。
这么一来,谁还敢扎刺儿,都老实了,大老爷虽未说什么这般可也相当于一个耳刮子打在了谢氏夫人脸上,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两府的下人,这安家轮不到谢氏做主,想给大夫人穿小鞋门儿都并没有。
所以说,这上头的风向变了,他们这些底下的自然也得跟着变,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那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料理了这婆子,安嘉言的气稍稍平了一些,看了那边谢氏的院子一眼,目光一冷,转身进了侍妾的院子。
那边儿谢氏得了信,只觉浑身一软,瘫坐在了炕上,半天没起来,心里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急了,没把旁边院里这个贱丫头当回事儿,没把她如何,反倒让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境地,连自己跟前的婆子都没保住。
还有丈夫,虽说有两房侍妾,可丈夫却极少过去,如今连瞧自己一眼都嫌烦了吗,这让自己以后可还有什么指望。
想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丫头春巧忙劝道:“夫人,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啊,您要是从此歇了心思,那边大夫人才乐呢。”
谢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出身再低贱,可有大伯替她撑腰,老爷兄弟情深,又不向着我这边,到了这般境地,我还能怎么着,倒不想,她竟是个如此厉害的。”
春巧低声道:“夫人怎么糊涂了,她再怎么厉害,大老爷再稀罕她,也比不过夫人您啊,您可是安家的大功臣,您想想,安家虽有三兄弟,不就咱们二房头里,夫人您给安家添了香火吗,有皓思皓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