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没有。
“门第”自古是人与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想到这儿,她自然想到苏可久。
在七里县呆了几个月,她知道县城北边住的都是没有耕地靠打零工过活的小门户或者来做小生意的外地人,大体就是市井平民的聚集地。
而苏可久明明是个平民小子,也根本不受士族或富家学子待见,却每天嘚瑟得像只孔雀,真不知他是如何混进县学的,又怎么做到在别人面前捏腔拿调毫不露怯。
想到这儿她还是由衷羡慕起苏可久的盲目乐观和厚脸皮来。
但羡慕完别人,杨烟又想到自己,如果说苏可久还算个平民,那现在她只算个下九流的小奴隶了,只能够得上给学子收拾废纸,磨墨端水。
不过作为女子,即使还在定州的家府里,在当下女德的约束中,她也是做不了和友人游湖泛舟,兴游山水的逍遥梦的。
下了学走在回城隍庙的路上,杨烟莫名悲从中来,只得甩了甩头,抛掉这些有的没的念头,去街市买了蔬菜肉食回去给涯夫子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