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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宫园薰也就成了和她同一届的对手。
闲院凉和宫园薰最大的区别在于,如果以一百分为满分,闲院凉从儿时开始参赛起就能一直保持在九十分的实力,而宫园薰则是从五十分开始爬起。
最初宫园薰的实力放在众多参赛选手中并不起眼,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园薰已经能做到一百分的程度,甚至是一百二十分。
大概从国小三四年级起,小提琴组的第一名不是闲院凉就是宫园薰,后来又有两年宫园薰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再参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宫园薰退出后,第一名非闲院凉莫属了,却没想到在宫园薰退出后,每次演奏比赛上,闲院凉的名次也是一落千丈。
那是闲院凉第一次遇到了瓶颈期,她虽然学习小提琴的时间很长,也很有天赋,但她的天赋也仅仅表现在比普通人更快地学会教科书上的乐谱罢了。
六岁的闲院凉能在三遍之内将乐谱演奏到没有差错,那样教科书式的演奏能得到很多评委的认可,但是缺少感情和灵魂注入的音乐限制着闲院凉只能拥有九十分。
直到宫园薰自由的演奏风格开始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她同样影响了闲院凉,闲院凉以宫园薰为标杆,开始学着找寻自己的音乐风格。
而宫园薰的退出让闲院凉又陷入了迷茫期,于是她私下找到了宫园薰,将宫园薰当做自己的老师,时常跟在她的身边学习,往后她的演奏比赛上宫园薰也会在舞台下注视着她,仿佛一盏明灯引领着闲院凉继续向前。
闲院凉和宫园薰是无话不谈的师徒,也是闺蜜同伴,所以宫园薰暗恋有马公生的事情闲院凉也知道。
闲院凉也曾经鼓励过宫园薰向有马公生表白,只是那时的宫园薰并没有自信和勇气,即使和有马公生在同一所学校,却也从来没有主动找有马公生说过话。直到升上国三后,宫园薰突然有一天告诉闲院凉,她要为有马公生再一次参加比赛。
闲院凉原本以为宫园薰只是因为太喜欢有马公生,所以才做出这样的计划……
直到在去年四月的一天,宫园薰病逝。
……
“这是送给你的毕业礼物,请你收下。”
有马公生将小提琴交给闲院凉,温和地笑着。
国中毕业后,有马公生就选择出国念书,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已经在国外的各种演奏会上大放异彩。
在去年六月份的柴可夫斯基国际青少年音乐比赛中,有马公生获得钢琴组的第二名。
闲院凉看到小提琴包拉链上的挂饰,便知道这是宫园薰的东西,一时间失去挚友的悲伤再一次涌上,视线被眼泪模糊。
“我听说你现在没有再拉小提琴了。”有马公生问道,“你讨厌小提琴吗?”
闲院凉抱着小提琴包,低垂着头,抿着唇没有回话。
“薰的这把小提琴我本来想留在身边做纪念,在国外每次参赛的时候,我都会把它放在观众席上。”有马公生的性格变得成熟很多,一年的时间他接受了宫园薰已经死去的事实,然后带着宫园薰的记忆与爱意面对未来,“但是我觉得薰不会喜欢一直坐在观众席,她肯定也很想重新站上舞台演奏。”
“我并不是想让你为了薰再继续演奏,我只是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一定很想再见到她吧。”
“我也是,我也很想她。”即使已经接受了宫园薰死去的事实,可发颤的声音依然掩盖不了心底压抑已久的情绪,“死去的人无法复生,唯有在演奏的时候,才会觉得薰还活着,她就站在那里自由地拉着小提琴。”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思念她的办法。”
有马公生话音落下的同时,闲院凉抬起头,眼泪早已夺眶而出,拼命压抑的呜咽哭声让人听得心口发闷。
正当有马公生强撑起笑容,想要安慰闲院凉时,忽地一道轻快的声音插了进来:“让我看看是谁哭得这么可怜,啊啊,原来是阿凉啊。”
及川彻脸上还挂着笑眯眯的表情,但是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他一边说着开玩笑似的话,一边走到了闲院凉的身边。
及川彻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有马公生一样,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瞥过去,只是伸手去擦闲院凉脸上的眼泪。
只是阿凉哭起来简直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温热的眼泪在手心里发烫,让及川彻现在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及川彻一只手覆在闲院凉的眼睛上,似是确定闲院凉看不到此刻他的模样后,笑眯眯的神色终于隐了下去,转而抬头看向有马公生的目光完全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场变得锐利又危险。
“喂,你在欺负她吗?”
被捂住了眼睛,对声音就更敏感了许多,听到及川彻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声线,闲院凉一时间都忘了哭。
感觉……有点凶。
不,是超凶啊!有马公生此刻害怕极了,感觉自己如果在三秒之内不解释清楚,绝对会被打的吧!
“同学,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是……”有马公生慌张得解释起来也磕磕绊绊的,不是该从哪里说起。
稍微缓过来一点的闲院凉似是也想帮忙解释,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