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般般入画七
问沈黎黎,手术前我碰见她了。雪哥儿,你不该这时来看我的。
苏见雪犹豫着: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呀。手术我不能陪你做,已经心里愧疚
花般般感动:傻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来日方长,不要平添风险。
苏见雪闻言,只能点点头,在花般般额头印下一吻,离开了。他走后没多久,金浮光打扮低调的闪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束黄玫瑰,皱着眉头,不悦道:有人来看过你了?
花般般挤出一抹笑容:是吗?我方才睡着,还未察觉有人来过呢。
金浮光不信:真的?
花般般:你质疑我?
金浮光摇头:我只是叮嘱你,别假戏真做了。
花般般:怎么会呢?
金浮光:如此最好。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花般般一笑:才想起来关切我的身体?金大老爷,我可是刚为你吃了好大的苦头呢。
金浮光:知道了。
他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这不,我立刻来看你了。
花般般:算你有良心,但此刻不是来的时候,这里有巡捕房的人。
金浮光:难怪呢。我看那孩子,被巡捕房保护着。
花般般大惊失色:那孩子跟巡捕房有关?
金浮光安抚:我已经去查了。你只管先休养身体。等出了院,我有一笔补偿给你哦。
花般般讪讪的笑:我很期待。——如果那孩子与巡捕房有关,即刻放弃,绝对不能暴露秘密!
等金浮光离去,花般般怎么也坐不住了。夜半,她悄悄的去往亮哥儿的病房,目光狠毒的凝视着屋内祁晓坐在沙发上打盹,一看就知道并未沉睡,稍微风吹草动即刻醒来。
“您?”祁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般般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转身。
“我刚做了手术,麻药劲过了,半夜疼的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分散一下注意力。”
“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这时应该多卧床休息。”祁明点点头,回复道。
“嗯。多谢小哥,还不知怎么称呼?”
“祁明。”
“我是花般般。我刚才走到这,实在累了,正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小孩。瞧着怪可怜的!”
“唉。那就是我可怜的侄子叫亮哥儿。”祁明一脸悲戚:“至今还没好,不晓得什么原因。”
花般般对那日一眼相中亮哥儿的庆幸,转变成了后怕与懊恼:具体是怎么回事呀?
夜半无人,祁明倒是有了闲工夫跟花般般多说几句,以此来排解内心的担忧吧:孩子接种抗水痘的疫苗后,起初好端端的,晚上就发病了,高烧,呼吸困难,后来竟有抽搐、痉挛跑了很多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只说是寻常感冒。那几日我不在家,等得知孩子病的时候,亮哥儿已经差点休克了。还好我广慈医院有门路,托了关系先送进来住院观察。
花般般捂着胸口,做惊吓状,紧绷的面皮颇有点不自然,太紧绷了、异于常人的紧绷,在表情的牵扯下,似有还无的狰狞:听起来好吓人,那你们呢,你们没事儿吧?
祁明奇怪:“我们?”——但他还是回答了:“我们没事儿呀,谢谢花小姐关心,只是作何这般问?”
“感冒不是传染吗?”花般般又恢复成了那位倾城美人:“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也要关照好自己的身体,病来如山倒呢。”
祁明点头:谢谢花小姐,放心吧。我们全家人都暂时没事儿。所以,才怀疑亮哥儿根本不是普通感冒呢!
花般般眼神飘过一丝失落,很快掩去,她透支了力气,告辞: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一定会平安的。
豆大的汗珠儿滚落。祁明关切:花小姐看样子不太好,要不要为您叫医生?
花般般咬着唇,摇摇头: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