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万艳同悲二

园里帮同学温习功课呢。怎么今个就失踪了？

署长也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显然是沈黎黎嘴里的大喇叭给叫出来的。他道：陆家大小姐，陆华浓失踪了？

陆家呢，来报案了吗？

巡捕们摇头回应署长。他差点跳脚：老天爷呀，轮到陆家了？

这短短一阵，老天爷都被叫了几次了，估计忙不过来了。还得沈黎黎挺身而出：奇怪，陆家大小姐失踪，主家不来报案，你一个老师怎么来报案了？

美露恢复过来了：昨天陆华浓就没来上课，黎黎你知道的，她对我们多重要呀。我立刻找了陆华芷，她摇着头竟说不晓得？而今个不仅陆华浓没来上课，陆华芷也没来了！我越想越不放心，学末考试在即，就跟学校请假去家访了。陆家大门紧闭，敲了半响才开门，管家说两位小姐不舒服，要请假——

沈黎黎：那就可能是真的不舒服？中暑了？

美露摇头：我提出要去看望两姐妹，被管家拒绝了，他嘟嘟囔囔的，神色很慌张，死活不让我进。我跟你当了这么久的朋友，我能看得出古怪的。

署长听到这里，放下心来了：大户人家有规矩，病中憔悴不见人，怕失礼，也怕传染了客人。情有可原，你慌慌张张的跑来嚷嚷着失踪失踪，吓死个人了。

美露着急：不对呀，我这心里就不踏实呢。

沈黎黎很理解：我知道的，美露，你先别慌。我跟你再去一次陆家，如何？

美露急切的拉住沈黎黎的手：好！可——我们如何进去呢？

沈黎黎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傅春图，他会意，认命的回去办公室抓起电话，拨给了方晓婷。

很快，市长千金方小姐要来陆家做客的消息，就传达给了正在屋里满面愁容，来回踱步的陆振锋。

一旁的大太太颜如玉扶着额，满身心碎的坐在沙发里。倒是二太太葛桃红叽叽喳喳的：大小姐还没回来，方小姐来凑什么热闹呀？真是不会挑时候，多失礼！

见陆振锋和颜如玉不做答，她越发噼里啪啦：大小姐也真是的，还未出阁呢就夜不归宿了。这传出去我陆家不得被摊上的唾沫星子淹死呀？老爷，姐姐，你们可得好好管一管，大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颜如玉抬眸，很是不友好的呵斥：闭嘴，你一个姨太太妾室，敢妄自指责正室嫡出的大小姐？谁给你的胆子！

葛桃红悄悄观察陆振锋的脸色，并未察觉他不悦，于是嗤之以鼻：姐姐，现在民国了，还当是大清呢？我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什么嫡出庶出的，现在可不兴那一套了。

都是老爷的女儿，华芷多乖巧！

陆振锋：给我闭嘴！

男主人发话了。葛桃红讪讪的闭上嘴巴，冲颜如玉翻了个白眼，热情的朝陆振锋贴了上去：老爷，您别生气呀，桃桃也是担心大小姐呀。咱们这样的人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您说是吧？

今个华芷也没去上学，她很担心大小姐的。我们母女很是关切家里的一举一动呢。

沈黎黎和美露在陆家门口与方晓婷汇合。三个人按响了陆家的门铃，门房开门来：方小姐，您来了，老爷太太正——美露老师？

门房不说话了，客气的请三人进来，带去了正厅。 陆振锋和颜如玉已经扫榻以待。

方晓婷落落大方：陆伯伯，陆伯母好。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家母生日呢！

陆振锋：你爸还好吗？

方晓婷：一切安好。伯父伯母，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女子中学的教师美露老师，和沈黎黎沈小姐。

颜如玉：沈黎黎？报纸上的沈黎黎吗？

沈黎黎：是呀。陆太太好呀。我就是报纸上那个沈黎黎！

颜如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天爷，快快，帮我找女儿——

陆振锋喝止：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