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两相拥五
院当家花旦不是另有其人?若不是一早相识,这个机会怎么会落在海之之的头上?
赵班主摇头:我私下问过之之,他们并不相识。故而我也试探红先生,之之年纪还小,虽然天赋极佳,但到底没有挑过大梁该不会是?红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怒骂我枉为君子,想到哪里去了!这我就好奇了,之前不认识,怎么就钦定了?
红先生说他也奇怪,瞧见之之就有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干我们这行的,命运占很大的因素!许是之之命里该红,这个机会注定属于她。《嫁妹》的演员就定下了。
沈黎黎:您知道满堂红的原名吗?
班主一怔:这还真不知道。怎么了?
幕布后,有演员叫着班主,赵班主应了一声起身:这群崽子,天天就知道叫我叫我,烦死了,沈姑娘,傅探长,我先失陪了。
傅春图:您忙去就是了。
沈黎黎靠在椅子上,语出惊人:表哥,海之之和满堂红,长得很像哩。
傅春图啊了一声?什么!
沈黎黎:我猜测,慕容音当年怀了满堂红的孩子。哦,当年满堂红还叫宁子服呢。
宁子服跟着家里去跑生意,走了一年,一年够一个女人生下孩子了。不有传闻,慕容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吗。我想,应该是宁子服离家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来不及说,就悄悄的在家养胎。
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跟着海之之的养父走了,那养父不是个东西,七年后就要把海之之卖了,慕容音只能放了她。
况且,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日益增长的,哪有无缘由的疼惜和亲切?瞧瞧方才宁子服紧张海之之那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血脉相连!
傅春图认为很有道理,发问:因何你又问赵班主,知晓满堂红的原名呢?
沈黎黎:我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是一出戏,还是巧合。
傅春图笑了:结果是?
沈黎黎:这不显而易见吗!满堂红是宁子服去了北平后才起的艺名。慕容音肯定不知晓。她会告诉自己的女儿,之之 ,你的亲生父亲叫宁子服。你要牢牢记住,宁子服!
而宁子服伤心远走,上海的一切都成了不可言说之痛,包括宁子服这个名字,他当了二十年的满堂红,有了新生,如果不是太太,我们谁会知道呢宁子服这个名字呢。
血缘呀,都是血缘。只有血缘关系,才有了初见就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亲切。
傅春图:嗯。我承认你的逻辑很闭环。只是有一点,海之之不知晓宁子服是她的父亲,而亲母慕容音照你所说还活着,《嫁妹》这一出目的是什么?
沈黎黎鸡皮疙瘩起一身:我错了,慕容音已死?而海之之知道一切!她借着唱戏,来宣告天下。
傅春图颔首:我们又成了工具。呵呵!
沈黎黎:我的大名远播,海之之一定认识我。她在台下看见了我,灵机一动,找我申冤!一定是的,我太出名了。
傅春图眨巴着眼睛:是的。你很出名。海之之好聪明,二十年前她才呱呱坠地,去巡捕房报案也无人相信。但加上神秘色彩—我们不信邪的沈大侦探,都开始相信鬼神一说了,谁还能保证这真相未必是假?!
沈黎黎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台上,海之之碎步上前,咿咿呀呀的:我本孤儿寡女,何人叩我柴门?
满堂红扮做钟馗:愚兄回来了!
海之之浑身一抖,全身发麻,宕,冷风起,汗毛立,犹似故人归,凄凄切切的开口吟:“大人,民妇冤枉!冤枉!冤枉呀”
啪!惊堂木震耳欲雷,钟馗黑着脸。
“堂下何人诉冤?本官在上,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