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话 宁抚琴一
小男孩刚从山上捡柴回来
只见一位穿着堂皇的小孩和另一群小孩在欺负一个小女孩,扔掉背上的柴火,拔腿冲上去,一拳打在男孩脸上,瞬间站立不稳倒下,男孩不顾及他的感受去搀扶起女孩,呆呆的不会说话,直勾勾看着小姑娘,脸颊泛红。
摸着淤青的脸颊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吓的一旁的几个小孩躲到一边
拍着身上的灰尘,快步往后走去,回首伸出手指:“家父乃薛大贵,你给我等着,臭小子”
几个俯首臣称的男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尾随其后扇着扇子。
只因采摘路边一朵很美的花朵,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小公子,乃至于被抢过手,扔在地上踩的稀巴烂,只会哭的女孩,更是引的他们的极度方案,破口大骂出污秽的言语,并且不停地敲打她的脑门。
男孩从怀里掏出一块脏稀的粗布,来回在她额头擦擦,泥土没有擦掉,却把人家擦成大花猫,女孩傻兮兮的笑着,看着他满头汗水,蓬乱的头发,破烂不堪的衣着,还捡拾柴火家境一定不好。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别说能大鱼大肉,避免风餐露宿已是大幸,城里狼藉一片,骨瘦如柴的老头,萎缩在街角,呆滞的眼神,煞白干渴的嘴唇,手里握着半个已经硬邦邦的馍,看似已留数日,因为没有粮食的缘故,老奶奶怀里紧紧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孙孙,五岁模样大小,眼泪止不住的流,哭声渐渐嘶哑,乞讨的男子刚走到门口,手里的碗还没端起来,老妇人一把拽起儿子,迅速踏入家门立马反锁,小摊贩的老板收拾桌上残局,看到一旁许多乞丐,投来渴望的眼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随手把残羹剩饭倒在地上,一群人蜂拥而上,如同豺狼一般争抢,蒸笼里突然伸进一只手,眼疾手快的老板,立马抄起家伙一铲子打下,虽然皮肤被烫的滋滋直响,可仍旧不松手,立马拿起木棍打下去,击中脑袋立马倒地,可吃东西的欲望已经占据整个大脑,拼命撕咬哽咽着刚才的馒头,仍凭老板一棒又一棒打在自己身上。
两个小孩走进城里,不管询问什么,男孩就是一言不发,快一步慢一步跟着女孩,如同木头一样,时不时用沾满泥土的手擦擦鼻子,惹的女孩哈哈大笑,来到了大门前,女孩告诉他这就是自己家,现在父母应该焦急得赶快进去,见他不说话就迈步向前,想了片刻,转身过来掏出一块丝巾地给他:“今天真谢谢你,这算回报你的礼物吧”,说完便走进去,男孩手里握着丝巾,一不小心弄脏一角,爱惜的拍打起来,搞的越来越脏,立马放到怀里。
回到家中,把柴火扔到一旁,母亲出来拥抱着他,紧张起来:“抚琴,你又去捡柴火,吓死为娘,这都快下暴雨,万一你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
擦掉汗珠,傻笑起来:“娘,我遇到一个女孩,她好漂亮”
被娘撒娇式的拍了屁股,嘴角露出微笑:“你还小,不懂这些东西,等你长大后,一定会娶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抚琴也跟着乐起来:“找个跟额娘一样的大美人”
母子俩走进屋内,开始吃剩菜剩饭,不一会儿父亲已经做苦力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别提有多幸福,就算是温不足食,但家人的感情十分好。
天空一声巨响,乌云密布开始飘起小雨,急躁的脚步声打破这祥和,大门被敲的嗡嗡作响,母亲立马紧紧抱住抚琴,刚打开门,父亲被一脚踢的飞远,一群彪形大汉冲进来,身后是体胖的老头,留着两撮浓浓的胡须,摸着下巴,露出邪恶的笑脸,身旁正是今天被打的小公子。
拿刀的男子大声喊到:“把小畜生交出来”
父亲冒着雨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着,可怎能说服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冲进屋里,从女人手中抢过孩子,反手往外扔去,啪的摔在地上,只听见小公子一句话:“就是他,就是他”,两名家丁握紧手里的木棍,越是哭的大声越是打的更重,母亲冲出来护住孩子,他们还在不停地揍,父亲想阻止却被几个大汉,打到动弹不得。
看见小公子开心的活蹦乱跳,老爷拉着他的手离开,最后一棍往头打去,母亲护子心切,伸了脑袋过去,啪,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来,压倒抚琴躺在雨水中。
管家点头哈腰的撑着雨伞,所有人跟在后面,老爷摸着扳指:“平儿,你要记住,像这样低等如狗的家伙,给他们的教训,一定要够,不然,等他喘过气来,咬自己一腿毛,踹也不是,打也不是”,小公子一直点头表示明白。
雨水夹杂着血液,流淌进抚琴的衣服,父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已经完全吓傻的他,就连呼吸也变得无声起来,静到,只听得见雨水滴答滴答的声响。
等清醒过来,父亲卧床不起,因为被打伤五脏六腑,加之雨水风寒,抚琴跪在床边,他心里非常清楚,父亲也已经活不了,他还能小声的说出话
“抚琴,要好好的活下去,令家九代单传,不能在你这里断了,不论你做了什么错事,为父为母都不怪你,好好做人,顶天立地,匡扶正义,除暴安良,造福苍生”
从床头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家里最后的积蓄,到别山拜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