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陆晓雅苏醒，诡异气氛笼罩

肖羽缓缓将标致206驶入耀世华庭小区地下车库，车轮在冰冷的混凝土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周天成阴沉着脸，和高松两人默默地抬起张浩的遗体，像是将一块沉重的石头搬入肖羽的公寓地下室。

地下室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看着地下室堆放着的行李箱和医疗处理袋，高松摇了摇头，神情低落，嘴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周天成敬了个礼，目光凝视着已经处理好的遗体，沉默片刻，终于低声说道：“走吧。”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起仍然晕厥的陆晓雅，回到肖羽的顶层公寓。

陆晓雅被捆绑在一把厚重的木椅上，像是一个禁忌的画面。

苏雨桐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看着晕厥的陆晓雅，忍不住问周天成：“怎么叫醒她？”

周天成同样皱着眉，看着晕厥的陆晓雅，沉吟片刻，“我知道怎么叫醒人类，但怎么叫醒她……”，摇了摇头，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不知道。”

就在众人一脸迷茫的目光中，陆晓雅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被强烈的电流击中，周围的灯光也随之闪烁。

当灯光再次恢复平静时，陆晓雅突然睁开了眼睛。

肖羽看着陆晓雅睁开的眼睛，一瞬间感受到她的眼神中如同深邃海洋一般的冰冷，微弱的蓝色电光在她眼中闪烁，周围的灯光在她的视线中跳动。

肖羽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是一股隐秘的信号，通过她的视觉反馈给了系统，围着陆晓雅的众人，在措手不及之下，不禁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陆晓雅的目光游离，似乎在拼凑着一些模糊的记忆。

肖羽等人默不作声的注视着陆晓雅，等待着她开口。

“为什么我不是人类？”，陆晓雅的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浓重的疑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众人愣住，苏雨桐第一个反应过来，试图解释：“没有人类能在这样的重击下活下来，更没有人类能从嘴里发射空气炮。”

陆晓雅低头看了看捆绑着自己的尼龙束缚带，反问道：“挂载反应装甲和车载机枪的标致206，还是标致206吗？”

周天成摇了摇头：“这不同，车是车，人是人。”

“那么……”，陆晓雅的目光定格在周天成的脸上，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原始人，

“装了假肢的人类是不是人类？装了心脏起搏器的人类是不是人类？装了辅助智脑的人类是不是人类？”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肖羽熟悉的笑容，仿佛在探讨一个无聊的哲学问题，“手里拿着空气炮和把空气炮装进身体里，有什么不同？”

看着周天成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的表情，陆晓雅继续追问：“你们所定义的人类，是不是仅仅针对被限制于肉体的存在？……被束缚的灵魂又该如何定义？……一个通过技术重生的存在，就不再是真正的人类吗？”

周天成愣住了，眨了眨眼，对陆晓雅一连串的追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所以你是人类？”，苏雨桐插话，试图确认一下。

“我当然是人类。”，陆晓雅的声音冷静，就像在宣告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她看了看周天成，又转头看向苏雨桐，继续补充道：“如果你们想问的是原初人类……在我们的世界里，几百年以前的大灾变时期，原初人类就已经灭绝了，那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

“好吧……我就当你是人类。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的任务是什么？抓捕肖羽？或者杀死肖羽？”，苏雨桐打断了争论，问起她自己和肖羽最关心的问题。

陆晓雅看了一眼肖羽，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无奈：“我没有目的，抓捕肖羽是母体的目的，我只是在母体的控制下，执行它的指令。”

停顿一下，陆晓雅又补充道：“现在你们面对的，是我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母体的意志。不过这不等于你们安全了，在母体感知下的一片干扰区域，就像黑夜里的一束光。”

“母体是什么？”，肖羽终于忍不住问道，心中的疑惑愈发加重。

陆晓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肖羽的问题，在思索如何回答：“你每天都在面对母体，你维护的写作家软件，就是母体的一部分……准确来说，是你与母体沟通的窗口。”

随着她的目光移动，房间里的一架机械手臂突然无声地激活，低沉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令人不寒而栗。周天成几乎瞬间举起枪对准陆晓雅的头，陆晓雅转头看了一眼对准自己的枪口，嘴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燃贴写作家的ai模型就是母体？”，苏雨桐惊讶地问。

“准确地说，是母体之一……也可以说是母体的一部分。”，陆晓雅一脸确定的表情，认真的回答苏雨桐。

“那么……写作家生成的故事是怎么回事？”，肖羽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个世界的每个人，从出场登上舞台，到谢幕走下舞台，他们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需要演出脚本，智科公司为此而存在。为每个人安排合理的演出脚本，就是你正在做的工作。”，陆晓雅的声音清晰，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