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七十章 成长空间

当年刘备进位徐州刺史，任命关羽为镇军将军之时，曹豹心中是有不服的。叶欢将他称为良将之才，声名还在其上。

关羽能为镇军将军，还不是因为与刘备是兄弟，远近亲疏？

改变曹豹想法的，是其后一次次大战，最重要的，还是叶欢的那句评语。关云长为将之能，当可与高顺将军，相提并论。

良将之姿也好，击败名将吕布也罢，曹豹再如何傲气，内心之中却也不敢和陷阵营统领高顺，争一日之短长。

不光是他，就算曹营名将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等人，至少也不会在嘴上与之相争，否则，世人会说他们狂妄自大。

战场上，实力代表一切，高顺第一名将的威风，是打出来的。谁能质疑陷阵军的实力？谁又敢轻视定边军的全军总训。

定边军另一员大将恶来典韦就说过：“打的仗越多，战阵经验越丰富，就越知道高顺的厉害之处。”恶来从无虚言。

还有叶欢，叶郎之言，曹豹是深信不疑的。但他真正认可关羽，还是到了广陵之战，后者算是唯一没有对定边军吃亏的了。

陈到的白耳，还可以用新军经验不够充足来解释，其实也颇为苍白。但徐州南的那一战，对上白马骑，关羽亦是沉稳严谨。

“军师，若不是军令在身，严某最有兴趣的，就是称一称，关羽的斤两，到底能否与高顺将军，相提并论。”此乃严纲之言。

白马军对上关羽率领的徐州士卒，的确未能全力以赴，因为他要完成庞统交代的任务。但言语之中，严纲对之是推崇的。

“于禁将军，关云长用兵有法，战阵百变，以到浅见，还在曹军诸将之上。广陵之战，将军当对此人，更多留神。”

“定县一战，我军看似获胜，却也极险。山地飞龙提前预知，且龚都刘辟到底战力稍弱，此皆不能改关羽用兵之能。”

前一句是陈到写给于禁的亲笔信，后一句，则是胡风张海龙臧空等人给于禁的汇报，敌将之能，他们皆有详细的评价。

一个不那么自傲，且有标杆的关羽，有多厉害？叶欢心中是有答案的，他相信，如今的关羽，定然全面超越了原本时空。

敌军将领的称道，倘若不是心理战，才是对大将的最高赞誉。

曹豹理解曹洪，今日一战，换了自己指挥，怕也会和对一样，一步步陷入陈到为他们挖好的坑。内中种种，确有巧妙。

但潜意识告诉他，如果换了是关羽，恐怕不会败的那么惨，损失也不会那么大。原因？我不清楚，就是这么认为。

曹豹的语气真挚，言中不乏劝慰之意，亦让原本曹洪听来，有些刺耳之言，变得顺耳了许多。当然，曹将军也是自责的。

“子定兄言之有理，今世之失，是洪之失，非三军之过。至于所得，则是三军之功，当与关将军精研之，再求破敌。”

片刻之后，曹洪重重颔首，付出了代价，毕竟还有所得。

知道了广陵瓮城的种种妙用之后，联军之后的攻击方式，必须有所调整。没有针对性的战术，很难说攻破眼前的雄城。

隐隐间，曹洪对关羽也有了一丝期待，面对如此强大的广陵城，那般坚强的守军，也许唯有关云长，能给联军带来奇迹。

想法一起，曹洪自己都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他对关羽的竞争之心淡了？难道今日一场挫败，会让他失去信心？

一个不倨傲的关羽，有多强？叶欢的判断依据，大多不是亲眼所见。但另一位熊虎之将，一个不那么暴躁的张飞，又有多强？

徐州，又是徐州，上一次的徐州之战，张飞的表现，已然令世人震惊。两万余飞燕骑一到，袁术的十余万大军，烟消云散。

这一次，张飞不是战将，而是主帅，飞燕骑的任务，更多是封锁周边，保证张郃龙骧军攻击濮阳顺利，似乎并无出彩之处。

不过嘛，在诸葛亮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身为主帅，侧重点与主将自然不同，张飞将主攻之责交给张郃，全力信之。

攻在濮阳，张飞将军的着眼点，绝不仅仅是一城一地，而是整个兖州，甚至包括豫州、荆州，司隶，规划整体战局。

且在其中，张飞并不似传言中的那般，事无巨细。他只抓大略，其余各处，都有值得信任之人负责，环环相扣。

“孔明，你要清楚，一个人再强，精力也是有限的。兄长说过，身居高位，第一是眼光，第二是眼光，第三还是眼光……”

“都是眼光，内中却有不同，我们领兵作战，要有用人的眼光，战略的眼光，战术的眼光，为政者，则又有不同。”

帅帐中，张飞一边挥毫，一边对诸葛亮言道。言语之中，有叶欢的交代，更有自己的理解，兄长说过，孔明之心太细。

细致不是不好，但事无巨细，还一个人干，那就谁也顶不住。

“翼德，兖州之战，你给我把孔明带好了，这是个绝世天才。你教他的同时，也能学，重点在于，别让他担心太多……”

叶欢之言，张飞向来信服，对诸葛亮的才能，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亦越来越为欣赏，更坚定了言传身教之想。

诸葛加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