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李宸轩直愣愣的看着舒胜男:“你要走?”
舒胜男被他那明显带着怒火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才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李宸轩立刻逼了上去:“为什么?”
舒胜男又往后退了两步:“我想去京城为父帅报仇。”
李宸轩就是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去为父帅报仇!”
舒胜男又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朝李宸轩投去了恳求的眼神:“知道仇人是谁后,我便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下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李宸轩冷笑着逼到了舒胜男的身前:“就凭现在的你,拿什么去给镇南侯报仇?你知不知道你若去了那地方,八成会连仇人的面都没见到便横死当场?”
舒胜男也不再往后退,胸膛一挺目光一寒:“丞相府的确称得上守卫森严,但也未必就完全没有机会!”
丞相府?
李宸轩闻言一愣:“关丞相府什么事儿?我说的是皇宫!”
“皇宫?”
舒胜男也是一愣:“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当朝丞相秦元广?”
“当然不是!”
“那是谁?”
既然都已经话赶话说出来了,李宸轩也懒得再跟她打哑谜:“住在皇宫里的人,你说还能有谁?”
闻听此言,舒胜男又吃了一惊,紧
接着就皱起了秀眉:“难道你说的是皇后又或惠妃?她们为何要害我父帅?”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敢往皇帝老儿身上想。
这么些天的潜移默化算是白费工夫了……
李宸轩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伸手在舒胜男满是问号的脑门儿上轻轻一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舒胜男直接愣住。
李宸轩又苦笑了一声,然后拉起舒胜男就往屋里走。
舒胜男顿时就慌了:“你要干什么?”
李宸轩也不答话,猛的一把将她扔进屋中,然后就砰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看着李宸轩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舒胜男全身肌肉都已经绷紧,右手也下意识的握住了断剑剑柄。
但又却在李宸轩走到她面前时身子一软两眼一闭:“我可以把身子给你,但你必须先告诉我到底是皇后还是惠妃,然后便放我去给父帅报仇!”
李宸轩先是一愣,然后就乐了:“看来老东西说得对,你不是陆红妆,也成不了陆红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
……
直到天亮的时候,舒胜男才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李宸轩的房门。
看到她出门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而后又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直接离开,宁柔柔心头便翻涌起了滔天的醋意和无尽的悔恨。
终究还是被这不要脸的狐狸精给
抢了先……
都怪七婶!
若不是她那碗汤害得公子腹泻不止,自己现在肯定已经是公子的女人了。
正自忿忿不平,李宸轩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也是憔悴得很,怕是整整一夜都没睡。
宁柔柔顿时就更气了,忍不住便狠狠的一跺脚:“这个狐狸精,也不知道心疼人!”
李宸轩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宁柔柔连忙上前去扶他:“奴家先扶公子回屋歇着,公子你也是的,她舒胜男不知道心疼您,您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么?”
李宸轩就更楞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柔柔鼻子一抽就落下两滴泪来:“奴家知道这开枝散叶是大事,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公子这么年轻,又何必着急……而且奴家其实也可以……”
话没说完,脸又红了。
李宸轩也总算是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明白之后便有些哭笑不得,又在宁柔柔脑门儿上轻轻一弹:“你这小脑瓜里怎么竟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宁柔柔瘪着嘴不说话,眼泪巴巴的委屈得就像是个被抢了压岁钱的孩子。
李宸轩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昨晚跟舒胜男谈了一夜的正经事,并没有做你以为的那些。”
此言一出,宁柔柔当即两眼一亮:“公子此言当真?”
李宸轩点了点头。
宁柔柔瞬间破涕
为笑,又搂住李宸轩的胳膊追问道:“那你们谈的什么正经事?”
“那是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李宸轩答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既然你来了,那我正好也跟你说说你的事……原本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在办,但现在看来必须得提前了,只是不知你准备好了没有?”
宁柔柔瞬间就红了脸:“公子做主就行了,我随时都可以的。”
“那就好。”
李宸轩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除了要给拓拔景的十担盐和必须用来换取粮食的之外,我们还能剩下一千斤盐,之后还会剩下更多。”
“所以我需要你尽快联系你爹那些老顾客,替我把这一千斤盐卖出去并从中筛选出几个适合与之长期合作的。”
“另外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