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的快,结束得更快。
只是一个照面而已,黎德高和他的兄弟们就被齐云裳的护卫杀得狼狈而逃。
悲催的是跑也没能跑掉。
人家有马!
被抓到齐云裳面前时,黎德高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这位满脸懊丧的路匪匪首,齐云裳也是好奇得很:“你方才所说的黑旗爷爷是什么人?”
黎德高立刻看向了一旁的丁广和韩火旺。
虽然同样是败,但先前那帮人所展示出的战斗力明显远高于眼前这些人,所以他还是不敢直接就把莫问等人给卖了。
见他看向丁广和韩火旺,齐云裳便也跟着看向了他们俩儿:“要不你们告诉我?”
韩火旺一点儿也不怕她:“我劝你立刻放了我,不然千手人屠找上门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丁广也是脖子扬得高高的:“我们可是奉李宸轩李公子之名到青川城去换粮食的,他是当今靖王的亲孙子,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们。”
话音刚落,就有个护卫来到了齐云裳身边摊开手掌:“夫人,从他们的驴车上搜出来的,估摸着得有三十来斤。”
看到护卫手心中那一小撮白色颗粒,齐云裳吃了一惊,伸出手指轻轻蘸了一点放入口中,紧接着就猛的瞪圆了双眼。
下一刻,她的脸上就浮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又走到韩火旺身前:“我叫齐云裳,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在青川城等着他……给他一匹马。”
…………
……
两天没能跟李宸轩说上话,宁柔柔有些慌。
她能感觉到李宸轩似
乎有意躲着他,而且跟舒胜男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更进了一步。
自从前日夜里同时失踪,第二天又同时从镇子外面回来之后,今天已经是李宸轩连续第三天带那狐狸精出去过夜了!
万一七婶是错的,公子已经和那狐狸精有了夫妻之实……
宁柔柔很急!
舒胜男也很急,天天和李宸轩在外面过夜,身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精神上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镇上已经有人开始传她是只狐狸精,所以才会拉着李宸轩在荒郊野岭那啥了!
看着越发丰满的明月在挂上枝头,舒胜男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李宸轩:“为什么要一定要到这里来,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
李宸轩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白天我很忙,夜里的天福镇也不安全,更何况我教你的那些的东西也不能被旁人知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不安全?
舒胜男想不出夜里的天福镇哪里不安全,反倒是这夜里的望月岭……昨天晚上这里甚至出现了七匹狼!
对于舒胜男的情绪和想法,李宸轩并不是特别在意。
身为将门之后,而且今后还要担负守卫大后方的重要职责,她舒胜男要是连这点儿压力都扛不住,那还不如趁早算逑。
同样看了看那一轮明月之后,李宸轩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草垛上:“今天不教新东西,让你好好复习复习。”
听他这么一说,舒胜男立刻就收起了所有的胡思乱想:“其实第一天晚上我就想问你了,你为何那般肯定害我父帅的是当今靖王
和陛下?”
“我不是已经跟你分析过了么?”
“可你没有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对于皇帝老儿来说,靖王府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甚至是个威胁,甘雍二州更是近乎于国中之国的存在,试问他如何能忍?”
“五年前出了一道禁商令,三年前在青州设立监粮司,都是为了削弱靖王的财力。”
“去年更是直接颁布了垦田令,试图从根本上动摇靖王的根基。”
“当今靖王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作出反击?”
“而逼朝廷和皇帝老儿杀镇南侯,就是靖王做出的反击。”
舒胜男便问道:“你说垦田令是朝廷的一记狠招,又说正是因为这一记狠招,靖王才一定要我父帅死,我想了两天都没想明白,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这都想不明白么?”
李宸轩微微皱眉:“禁商令使得甘州百姓难以再和西域诸国互通有无,在青州设立监粮司则基本断绝了靖王府和雍州商民在未经朝廷允许的情况下从青州大量购粮的可能,而甘雍两州并非肥沃之地,皇帝老儿这么一搞,甘雍两州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难受那是可想而知的。”
“待得两州百姓快要活不去了,朝廷突然告诉他们可以去开荒,所开荒地皆为其自有,还免三年赋税,你说这些百姓会作何选择?”
舒胜男答道:“那自然是要去开荒的。”
“那他们应去何处开荒?”
“自然是有荒可开之地!”
“这不就对了?”
李宸轩两手一摊:“甘雍二州
并无荒地可开,所以百姓们一定会走,而且靖王还不能阻止,否则势必激发民变,没了百姓的支持,这甘雍二州还是他靖王的甘雍二州么?而甘雍二州的百姓都跑了,他靖王握着这两块无人之地又有何用?想出用这法子的家伙是个人才,就是完全没把甘雍两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