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
这些不过是李恪的借口罢了。
昨天经过徐国公的提点。
他已经想明白了后者的运作方式。
本来是怒不可遏。
想要把二皇子挫骨扬灰。
但回去后。
看到养心殿上。
面色苍白。
昏迷不醒的周皇。
他还是心软了。
父皇醒来。
若知道此事。
岂能不悲痛欲绝?
同室操戈。
兄弟相残。
这是他想看到的吗?
可以说。
李恪之所以忍下了这口气。
完全是看着周皇的面子。
他已经不想。
让自己这个老父亲。
在受到任何形势的伤害了。
此刻。
李恪没有回潜龙宫。
而是转过头。
来到了司礼监。
在这个充满了腥臭味。
太监扎堆的地方。
李恪的身影。
显得那么特别。
他之所以过来。
是想要找一个人。
而这个人。
不是别人。
正是周皇的贴身太监。
司礼监掌印。
海公公。
此刻。
二人正在一处僻静之地。
李恪看着面前的枯萎的树干。
默默无言。
而他的身后。
坐立难安的海公公。
则是有些惶恐。
这个青年。
今日在朝上的表现。
令人恐惧。
眼下来找他。
这不得不让海公公起疑。
毕竟。
当初他跟着李显。
可以说是干了不少丧良心的事。
但这些。
看似是李显在主导他。
可实际上。
却是李牧在暗中操控。
毕竟。
后者有把柄在他手里。
不由得海公公任李牧为马首瞻。
“海公公。”
“我问你。”
“百鬼先生在何处?”
李恪没有回头。
就是这么没有预兆。
没有来由。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啊?”
海公公此时的心情。
就好像是一千颗炸弹。
炸响在了耳畔。
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不待多想。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叩头如捣蒜哭求道:
“殿殿下!”
“奴奴才不知啊!”
“这杀千刀的混蛋!”
“自从南岭之战结束后。”
“便不知踪影!”
即便是傻子。
也能看出来。
李恪已经知晓了他干的那些破事。
而这。
当然也是李显告诉他的。
至于李恪为什么要说这个?
那毫无疑问。
自然是要给宫中。
来一个大洗牌。
所有伤害过他父亲的人。
都得死!
此刻。
海公公的哭声不断。
而司礼监。
已经被龙影卫给团团围了起来。
喊杀声不断。
太监的哭喊声。
刀锋入肉的声音。
响彻不息。
海公公吓得脸色发白。
而李恪却目不转睛。
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道:
“海公公。”
“你是喜欢凌迟。”
“还是喜欢车裂?”
这话一出。
海公公吓得尿都淌了出来。
跪地膝行上前。
抱住李恪的大腿哭求道:
“殿下饶奴才一命吧!”
“奴才也是没办法!”
“那玉麒麟挟持了奴才的儿子!”
“那可是奴才的命根子啊!”
“如您所知奴才是个阉人!”
“此生就这么一个独子啊!”
“呵呵。”
“那照你这么说。”
“你更留不得了。”
李恪转过头。
目光冰冷似刀。
很显然。
海公公有把柄在李牧手里。
就冲这一点。
他随时能被李牧收做己用。
“死了!死了!”
“奴才的儿子!”
“已经被玉麒麟杀了!”
“呜呜呜!”
海公公哭的稀里哗啦。
看这样子。
装是装不出来的。
原来。
在南岭之战结束后。
海公公的儿子。
找到机会出逃。
然而却误打误撞。
正好跑到了被玉麒麟养的那条大蛇。
白龙的巢穴。
等人被发现的时候。
已经被白龙所吞噬。
连根骨头渣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