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子是哪来的?”
柳韩风叹了口气。
看向柳夫人手中的绸布。
听闻他的问
话。
柳夫人低下头。
脸上露出一丝温情。
缓慢的抚摸着手里的锦缎。
笑道:
“老爷,这是霜香托小五。”
“从京师带回来的。”
“您瞧瞧。”
“这可是上好的织锦。”
“哦?丫头带回来的?”
听闻此言。
柳韩风皱巴巴的老脸上。
露出一丝惊喜。
急忙走上前。
欲看看女儿带回来的礼物。
但还没走上两步。
便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坐了回去。
浑浊的眼眶深深凹陷。
头也是沉的很低。
看上去心事重重。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柳夫人看到柳韩风。
眉头紧锁。
顿时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匆忙将手中的绸缎放在桌案。
跪坐在柳韩风面前。
然而。
面对夫人细声软语的问询。
柳韩风却摇了摇头。
移开话题道:
“丫头,有带信回来吗?”
听闻此言。
柳夫人急忙从怀里。
取出了柳霜香的手书。
恭谨的呈到柳韩风的面前。
“呵呵,夫人。”
“也不知道霜香这死丫头。”
“到底是随了谁。”
看着柳夫人温顺恭谨的模样。
又想起柳霜香那疯丫头。
柳韩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苦笑不止。
“老爷!”
“瞧您这话说得。”
“霜香是
您闺女。”
“除了咱们她还能随谁?”
柳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夫人咱们不聊这茬。”
“你且回去把这些锦缎收拾一下。”
“来年给霜香裁几身裙子。”
听闻此言。
柳夫人笑了笑。
抱起桌上锦缎。
离开了正厅。
剩下愁眉紧锁的柳韩风。
驻足停留。
他缓缓地拆开女儿的信。
里面写的。
无非就是她与李恪的日常。
尽是些复杂而又斑驳的片段。
但结尾的一句话。
却引起了柳韩风的注意。
上面写了李恪近日来的情况。
说实话。
并不怎么好。
李恪因为旧疮复发。
又不肯老实治疗。
三日以来。
每到夜幕降临。
便吐血不止。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即便如此。
李恪仍要坚持统军。
亲往南方救弟。
面对李恪的执拗。
她和武安君。
是既担心又害怕。
但劝说他。
根本劝不动。
用柳霜香信中的话语。
便是这么描述的:
“该死的李恪!”
“固执的像头倔驴!”
虽然柳霜香的话语中。
尽是对李恪的埋怨。
但细心的柳韩风。
还是发现了。
字迹到此。
有些模糊。
显然是泪落在了纸上。
晕开了墨迹。
看到这。
柳韩风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