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吧,想吃回家请李阿姨做,李阿姨的豆腐脑比这小摊上卖的可干净多了,味道也不差,你在准备要孩子,可马虎不得。”
任盈盈家的保姆李阿姨提着篮子跟在母女俩后面,笑眯眯地说:“没错,盈盈想吃,我们回家就做。”
任盈盈暗自腹诽,真没劲,谁稀罕豆腐脑?不过是喜欢街头小摊的热闹。可是提到孩子,任盈盈也就没了吃的兴致。
就像母女俩逛早市,有保姆在后面跟着张罗买菜,其实也就是遛弯过过眼瘾凑个热闹罢了。
“老高,早,盈盈,这是你高阿姨,你小时候经常跟高阿姨家的女儿萍萍
和石燕一起玩。”任母拉着任盈盈跟一个老太太打招呼。
“高阿姨,您好。”任盈盈礼貌地问候。跟石燕一起玩,那可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石涛家很早就因为石父升官搬出了大院。对眼前这个黑瘦憔悴的老太太,任盈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提起萍萍,任盈盈倒是依稀记得是一个扎羊角辫,眼睛圆溜溜的小胖妞。
“哎吆,盈盈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真漂亮,你回国来探亲?孩子多大了?”老太太刚挑拣过豆角的手还带些许泥水,就直接拉着任盈盈的双手热情地寒暄,手指尖掠过的粗糙凉意,让任盈盈有点不适应。久居国外的任盈盈,已经有点不适应跟家庭成员以外的人如此亲密接触,尤其高阿姨对她来说实际上就是个陌生人。
“不是探亲,我们家盈盈跟女婿海归了,女婿在北京开了家公司,盈盈被美国一家大公司派到上海做首席代表。”任母巧妙地避开孩子的话题,又趁机炫耀女儿女婿事业有成。
“真好,真有出息,都是挣大钱的!”高阿姨啧啧嘴,满脸羡慕。
“阿姨,萍萍还好吗?”任盈盈有些不自在,借着帮任母撩腮边垂落的头发,摆脱了高阿姨的手。
“萍萍?我们家萍萍可没你有福气,嫁了个烂人,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带俩孩子,还没工作,全靠我帮衬。”高阿姨愁眉苦脸地抱怨。
任母拍拍高阿姨的肩膀安慰道:“老高,想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婿今天从美国回来,我们去买菜了。”任母看老高有摆出龙门阵诉苦的架势,拉着任盈盈急忙闪人。
“妈,萍萍怎么了?”等看不见高阿姨的人影,任盈盈追问。
“唉,挺漂亮聪明的小姑娘,作风不好,死乞白赖地跟人当小三,寻死觅活地逼着原配离了婚,自己当太太。以为给大款生了个双胞胎,一辈子吃穿不愁,才结婚没几年又被小四挖了墙角,现在带着孩子在娘家混吃混喝。”
“不至于吧?傍了个大款,即使离婚,带着孩子怎么也能分点财产和房产?怎么会靠娘家?现在国内的小三小四很猖獗啊。”
“要不怎么说命不好,还没离婚那缺德男人就卷入经济案子,人进了监狱,家产都被分了抵债,萍萍什么都没捞着只能带着孩子回娘家靠老妈。萍萍的爸爸前几年就病死了,所以母女俩也没啥指望,一家四口就靠高阿姨的退休金。你高阿姨这两年被女儿拖累的神叨叨的,碰到熟人就像个祥林嫂一样诉苦。”任母解释。
“盈盈,现在这些小年轻贪图享受为了钱什么不要脸的事都敢做,你可把石涛看紧点,。”
任母顿了顿又说。
“妈,涛哥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任盈盈嗔怪。
“我知道,我挑的女婿我怎么知道,对石涛我是百分之百的满意。不过人心难料,女追男隔层纱。你们还是早点生个孩子,更保险。”说起女婿,任母眉开眼笑,转身吩咐保姆李阿姨:“老李,石涛喜欢吃清蒸鱼,你待会买条石斑鱼。”
任盈盈却在一旁胡思乱想,若男人真变了心,靠孩子能拴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