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复又重重的啃下去。他没什么经验,全是本能,但遭遇穆风几次舌尖的推拒之后,反倒自学成才,将自己的填了进去。
舌尖之间,寻找与躲避的游戏在重复的上演,反复几次,如同互动。
穆风的反抗渐渐成了一场拉锯战,直到后来大家都没有力气,卷绕麻木的舌只能被动地被廿七勾挑着,舌尖扫过舌面上的味蕾,酥/痒的感觉从舌根一直窜进去。
他的手指蜷起来,反跳的身体碰到廿七的身躯又垂陷下去。
廿七将他的唇吮的通红才放过他,穆风空空的哈着气,眯着眼望向廿七,半晌才闭了闭嘴,合着不知是谁的津/液一起吞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廿七俯下身,在颈侧不轻不重的咬上一口。
猛兽捕食,会叼咬着猎物的喉颈,那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此时穆风觉得,自己就是廿七口中逃而不得的猎物,只要他狠心,可以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吮干脉中的血。
廿七松口的时候,皮肤上留下了一串规则如记号的牙印,而穆风则轻微的哼了一声。
两人都浑身滚烫,呼吸混乱而粗/重。
但没有人再继续,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膜包裹在两人之间,他们可以彼此触摸、问候,但终归是隔着这样一层,许多事都很不真切。
再继续下去,这层保护膜会碎掉。
穆风明白,廿七也明白,只是打碎之后膜内的东西是否还能完好,两人谁也不知道。
客厅里只有深浅不一的喘息声,穆风空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挣开一条胳膊,横遮在眼睛上,忽然不知所以的笑了笑。
廿七撑起身子,最后吻了吻他颤抖的喉结。
穆风闭上眼睛,问道:“过瘾了么,廿七?”
廿七垂下头,心中的火早在一通蛮横不讲理的啃咬里散掉了,此刻看着穆风颈上的牙印只觉得心里发疼。
“过瘾了就滚下去。”穆风道。
“公子……”
穆风抬高了音量:“滚下去!”
廿七再不敢违抗,咬了咬唇翻身下去,靠坐在沙发底下的地板上,呆呆地望着穆风。
穆风还躺在那儿,也不理会他坐在地板上会不会凉。爬起来的时候,腿因为被压的有些麻,起身的时候不是很利索。
他拒绝了廿七的搀扶,静静的坐着等腿脚恢复。
过了会他站起来,蹬掉鞋袜,脱了外套和长裤,仅着一件将将盖过臀/部的衬衫,光脚往浴室里走。他不想管廿七会怎么看,也没有力气管。
关上洗手间的门,放水,穆风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垂头丧气的,头发很乱,衣服很乱,脖子上带着廿七故意留下的标记,非常醒目。
穆风移开目光,直接穿着衬衣就把自己沉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没过腰际,水位还在缓缓升高。
他突然极其懊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水面。然后伸手关掉热水,打开冷水阀,让池里的水温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
因为穆风发现……
自己硬了。
——【三更】【烹饪大全】
那一池冷水澡虽然把火熄了,倒是把别的给勾起来了,比如重感冒。
然而直到很久以后,两人连洗澡都在一起,彼此之间再无秘密的时候,廿七也还是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穆风到底为什么要用冷水泡澡,还能把自己的床都给弄湿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穆风连叹气都觉得很无力。
他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于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廿七端着一杯水拉开门,进来一眼看到他,三两步跨进来把人摁回去。
喉咙里冒火似的干燥,嘴里又苦又干,他记得昨晚自己走回了房间的。穆风吞了声口水润润嗓子,问道:“我怎么在这。”一发声,是劈裂难听的尾音,鼻音重的似堵了两栋大山。
“喝点水吧,”廿七扶着他坐起来,把肩膀靠在他背后,“不烫,正好的。”
脑子里虫钻一样疼,穆风凑着唇边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润过喉咙。他哑着嗓子问道,“里面是什么?”
廿七说:“一点点蜂蜜,甜吗?”
穆风喉中梗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轻轻的以鼻音应了个“嗯”。
喝了两口他就不愿喝了,廿七也不强求,放下杯子转头想扶他躺下。穆风嗡着声音拒绝道:“鼻子不通气,我还是再坐会吧。”
廿七顿了顿,而后一只手臂从穆风的身后环过来,把被子拉到穆风的下巴,遮住肩膀和脖子。他靠在床头,让穆风半坐着靠在他怀里,手掌覆在额头上试了试自己的温度,再试试他的,才放心的说,“那就这样睡吧,睡着就舒服了。”
相贴的身躯渡来彼此的温度,穆风刚阖上眼,感觉揽在肩膀上的手蓦然收紧了一些。
廿七的声音轻缓地从头顶响起,十分落寞,他道,“公子,你非得喜欢男人么?”穆风睁开眼,听他又说,“女人真的不行么?”
这话惹得穆风再也睡不下去,心里一冷,却依旧窝在他怀里没动弹,嘴上嗤笑道,“你什么意思,要替我做媒?”
穆风自己没意识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