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国学诸子
项修搔首弄姿,被张华说得欲拔腿就走。张华忙拉住他的衣襟,哈哈笑道:“别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乎?”
“嵇康若地下有灵,会嘲笑老夫。我那是闹着玩的,不行不行,充不得数。老夫请你喝酒已是破费,别得寸进尺啊,要不酒就不请了。”
“诶。。。。。。你这人怎么就认真了,喝酒这事不能赖。”张华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
李赫在边上左瞧右看,祭酒大人被项修这么一打岔,居然转怒而喜,心里不禁给项修点了个大大的赞。
一人快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大声说道:“我掐指一算今日有人要请吃酒,果然被我撞见!哈哈,项伯有何喜事啊?”
“阮咸,你来的正好,嵇康的广陵散你弹得比我可好多了,祭酒大人既要吃酒又要听曲,贪得无厌呐。”
阮咸抚掌笑道:“哈哈,无欲则刚。子曰:中人之情,有余则侈,不足则俭,无禁则淫,无度则失,纵欲则败。”
项修瞪了他一眼,说道:“子曰:吾未见刚者。在坐的哪位是刚者?老夫的酒就别来吃了。”
“咦?这位小友面生,他是谁?”
“别问我,这你得问祭酒大人。”
张华无奈,只得摒弃前嫌将李赫介绍给阮咸。
阮咸又抚掌笑道:“难怪项伯要请吃酒,国子学来了位少年博士,看来后继有人呐,这顿酒说什么都得喝。单涛、王嵘
还不知道吧?”
李赫见状,便接着话说道:“某刚才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请祭酒大人莫怪。这顿酒理应我请,可否?”
“哈哈哈,有人抢着请,就别说老夫小气啦。李赫小友挺懂事,将来有什么困难就找阮咸。”
“项伯,不对啊?您凭什么慷他人之慨?”阮咸叫道。
项修毫不客气,昂起头说道:“就凭你叫我项伯,咋滴?”
“额,不知几位前辈与太学那边的人熟不熟悉?”李赫又插嘴问道。
“小子,有何打算?”张华这个祭酒在边上大伤脑子。
李赫揖礼道:“吾刚从太学那边过来,和刘祭酒约定明日在望月楼设宴,如果熟悉的话不妨大家聚在一起乐乐。”
不等张华表态,阮咸和项修便在边上嚷道:“刘玲、陆云这俩活宝也来吗?那就热闹啦,就一起吧。”
太学、国子学耗了半天时间,李赫又去东宫陪司马奕听杨骏、袁问道说了一些先秦的故事,又陪他玩耍了一会儿。其间皇孙司马志还缠着李赫,要李赫做自己的老师,李赫未敢答应,这得皇帝司马鉴首肯才是。待日落时分,从东宫出来回到府中。
这段时日和姜月聚少离多,自上元节后离开洛阳前往汝南蔡县,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去肆仙居和太学、国子学。今日他一定要给姜月一个大大的惊喜,美人独立相思苦,薄袖苦寒修竹暮,自己怎舍得让她受到
委屈。
姜月并没有他想的那样,望月楼的事忙都忙不过来,且回到府中还要和侍女、乐师等人给《青玉案?元夕》谱曲,曲子反复修改了很多次,她都不是很满意。今天她试着低头吟唱心中的旋律,元夕优美的辞藻,述尽了繁华,反倒在曲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整曲如行云流水,声若莲花,缥缈的仙音穿透天际,萦绕在人们的心际,深深扣在乐师和侍女的心弦。乐师赶紧在乐章上修改,按照姜月的歌声重新谱写。
“啪、啪、啪”有人在门外鼓掌,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赫。侍女们乖巧地退了出去,乐师见状也赶紧走开。偌大的房间里,霎时只留下他俩。
瞧着李赫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姜月脸上飞起红云,用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月儿穿着白色绣着粉色的百合上衣,腰系百花长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乌黑的发中别着珠花簪。肤白发黑,眼神撩人心弦,风情万种的样子,撩拨着李赫每一根神经。
两人相对无言,整个房间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旖旎的情愫悄然升起。李赫猛地将月儿拦腰抱起,怀中的美人轻呼一声,声音便戛然而止。
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俩人的身子紧紧贴合。李赫贪婪地呼吸着月儿的体香,手中一片柔软滑嫩。他炽烈地
拥吻着怀中的人儿。月儿尚沉浸在热吻中,嗅着这个男人喷薄而出的阳刚之气,整个人感觉晕乎乎地飞到半空中,像是喝醉酒一样。李赫环拥着月儿,两条强壮的胳膊宛如两条巨蟒将她紧紧缠住。
姜月被李赫紧紧地抱在怀里挣脱不开,正寻思怎么教训他如此轻薄自己。这家伙突然吻向她耳后的脖颈,感觉耳后奇痒无比,她轻声娇喘起来,就快迷失自己。恍惚中姜月保持最后的一丝清明,呢喃地说道:“呆子,就这么着急吗?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
李赫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他拿出自己的手,抱着月儿,轻轻吻着她的耳垂,闻着她的发香,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和乌黑的发丝形成强烈的反差,万分迷人。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离开了她娇巧的身躯,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弄乱了的头发。
姜月怜爱地看着眼前这位男人,连额头上都冒汗了。彼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