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活着离开
只听这位女子掩面笑道:“小嘴蛮会哄女人开心的,说说看,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心上人?或者看上谁家姑娘了,我帮你弄来。”
傅聪瞪眼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娘子,一个月来我们日日同床共眠,傅某真想与你结为夫妻常伴左右。我怎么会看上别人家的姑娘?”
她伸出萝卜一样的手指,轻抚他的胸膛,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傅聪从床上一骨碌起来,拿起一只瓷瓶,“嘭”一声砸在地上,拾起一块碎片放在手腕上说道:“若娘子不信,傅某可以死为证。”
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响声,打开门便要闯进来。这位女子厉声喝道:“谁叫你们进来了,出去!”
“诺。”门轻轻地被掩上,来人退了出去。
女人双目怔怔地看着傅聪,眼睛渐渐泛出泪花,说道:“傅郎,我们今生不可能结为夫妻,但愿有来世吧。我以后再也不能来这里了,今日便是离别之时,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屋内的东西你随便取,另奉上千金,作为一个月来尽心陪我的补偿。回去慢慢将身子养好,但愿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傅聪一听内心狂喜,哪还有心思索要钱财?他扑到榻边,流下两行清泪,搂住女人的双脚哽咽道:“娘子,为何要赶我走,难道出了什么事?傅某虽人单力薄,但也愿意为娘子分担忧愁。”
那女子摇
了摇头,说道:“别问了,拿着钱财走吧,出去莫要和别人提及此间之事。”
傅聪哽咽着说道:“傅某什么都不要,只想和娘子永世相守。”
那女子显然有些感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傅郎,难得你对我动了真情,我亦不负你。此地不宜久留,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身上裹了件袍子便走出房门。
随即进来几位大汉,其中一位用手捂在傅聪的面门,傅聪只闻到一股异香直冲脑门,旋即天旋地转了起来,身子如烂泥般瘫了下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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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考究、世家公子模样的人躺在距离洛阳不远的官道边上,往来人众多,路人们不敢造次。热心的路人俯身将手试了试气息,此人有气儿,是个活人。因此摇着他的手臂叫道:“这位公子,醒醒。。。。。。”
人群里有位郎中,拨开众人上来观看,他蹲下身,扒开眼皮子看了看。向围观的众人说道:“这人脸色铁青,眼眶深凹,眼白发黄,印堂发黑,唇无华色,乃肾虚之兆,暂无性命之忧,大家散了吧。”
围观的人们一听原来是位花花公子哥,恻隐之心顿无,顿作鸟兽散。
这位公子便是傅聪,他慢悠悠地醒了过来,未睁眼便闻到一股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还听到车轱辘、马蹄声和人们的说话声。他微微睁开眼,自己怎么在官道上
?
他晃了晃头痛欲裂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拦了辆牛车直接奔司隶府而去。刚到城门,司隶府的徒兵就发现了傅聪,统统围了上来,簇拥着他回到衙门。
“大人,大人!”一位徒兵急速跑到后院大叫道。
傅长虞正好在练习拳脚,他停下来喝道:“什么事情咋咋呼呼的,一点不守规矩?”
“大人,傅公子回来啦!”
“什么?人在哪里?”傅长虞顿时冲了过来。
“人刚进衙门。”
傅长虞听罢,调头就向外面跑去。
见到傅聪,傅长虞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急忙扶住正要磕头跪拜的侄儿,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到后院养养身子。”
傅聪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抓住叔父的手,全身颤抖着,将刚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听话地任由徒兵们将他抬到后院,放在软塌上。
傅长虞挥手将叶狂、卫升等人屏退,待屋内只剩下叔侄二人时。他才迫不及待地道歉道:“聪儿,为叔让你做诱饵,以身犯险有失妥当,叔父害了你啊!”
傅聪双目空洞地盯着屋顶,喃喃地说道:“叔父,这是侄儿的命,不怪您。”
傅长虞紧紧抓着他干瘦的手说道:“你能安全回来,实属奇迹。叔父差点要回老家向大哥负荆请罪。”
傅聪见他迟迟不问案情的细节,颇有些惊异,侧眼看了看二叔,说道:“叔父,也许被掳的这么多
人里,只有侄儿一人活着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傅长虞憋不住问道。
傅聪沉默了半天,缓缓说道:“侄儿向她说,想与她长期厮守,想娶她为妻,不贪图她的钱财。”
傅长虞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是不是奇丑无比?”
“叔父,您知道是谁了?”
“令司隶校尉都束手无策,还能有谁?”傅长虞满脸愤懑之色。
傅聪无奈地说道:“侄儿也能猜到是谁,那么说就是为了保命。”
“好了,此事切勿声张。你在家好好补补吧,叔父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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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为傅聪切了脉之后,摇头说道:“此疾不可为也,是近女所致。室疾如蛊,非鬼非食,病入膏盲,天命不佑。”
傅长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