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田老板又特地上山找到了蛇窝,一连抓了很多条,他还抓了一些小蛇来泡酒。
吃了几顿后钟逸辉来了兴趣,表示要和田老板一起上山抓蛇,俩人在山上转了一天还真又找到了几条。
那一次钟逸辉吃得心满意足,可惜后来天气转凉,蛇也不见了踪影。隔年两人再上山,这次一条蛇都没再见到,后来钟逸辉嘴馋,从别处寻了几条同品种的蛇让田老板做,也不是那个味,还得是生养在这山上的品种才好吃。
钟逸辉不甘心,拉着田老板又去了山上,俩人还在外露营了一夜,最后终于在一处山谷洞穴找到了一条大蛇,这条蛇比从前抓的都要大许多,俩人欣喜若狂,然而这条蛇却很凶,差点就咬到他们,还是田老板有经验,提前带了武器,直接敲了蛇尾巴一下,差点把尾巴敲断,蛇似乎是害怕了,转身就逃没影了,俩人追了一阵也没追上。
可惜除了这条蛇外就再没找到别的蛇了,其他品种的又不对味,俩人便死了这条心。那之后许多年山上也没出现这种蛇的影子,他们也没再吃过蛇。
事情一直到两年前,田老板突然在家遇见了一条尾巴上有伤痕的蛇,他开始还没认出这就是被他打伤的蛇,只以为是寻常小蛇进家了,直到那条蛇开口说话。
田老板被吓死了,死的时候两条腿伤满是伤痕,像是摔出来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
钟逸辉没想到多年老友就这么去了,参加葬礼的时候心里很是难过,但就在他上厕所的时候,他在厕所的梁上同样看到了一条蛇。
看到蛇的那一刹那他还眼前一亮,觉得这很像很多年前他们吃过的那个品种,他心里惋惜,如果田老板没死就好了,自己还能再品尝到他的手艺。然后蛇凶狠地朝他扑了过来。
蛇嘴里发出人声,喊着杀了他炖汤,给自己的蛇子蛇孙报仇。
钟逸辉吓得屁滚尿流,也差点心脏骤停了,是那条蛇,那条蛇修成精回来报仇了。
他非常幸运地从厕所跑了出去,外面参加葬礼的人多,蛇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他一刻没停地开车离开了大枫山,甚至也没怎么和家人打招呼地离开了兴环市,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做噩梦,梦到蛇来索命。
好在梦只是梦,蛇并没有真的出现。但只要一踏上兴环市地界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条蛇,这也导致他两年都不敢回家。
也许是报应,这几年他妻离子散公司也遭遇重大危机,钱财损失大半,就连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差,如果不是还有些家底,他恐怕就要一无所有了。
钟逸辉边说边痛哭流涕地悔过。
一屋子人听的无语加鄙夷,老太太气到不行,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压到蝮蛇面前按倒跪下:“事情都做了,忏悔有什么用,你自己去求蛇仙原谅吧,什么时候蛇仙满意了你什么时候再起来。”
钟逸辉梆梆磕头:“蛇仙,都是我贪吃做错了事,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一次吧,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以后我日日鸡鸭鱼肉磕头供奉,只求你的原谅。”
蝮蛇阴冷地盯着他。
这些贪婪狡诈的人类,做了这种恶事竟然还想用东西贿赂它原谅,它是那种大度的蛇么,绝对不可能!,
好一会他重新接起电话:“妈,你……你怎么会说这个,我从小就不怕蛇的,真是因为忙。”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就被胡元绯拿了过去,他对那边道:“钟先生,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继续逃避只会害人害己,蛇找到家里来了,如果你现在不赶紧回来,你这一家子恐怕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钟逸辉酒彻底醒了,手脚冰凉地问:“你是谁?”
“我是你家请来的大师,哦,我身边就是一直在找你的那条蛇,你要见见它么?它等你很久了。”
钟逸辉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胡元绯没在意地打开了老太太的相机,对着蝮蛇和这一群蛇拍了两张照片,随后翻开微信将照片发了出去。
老太太这微信分类一目了然,都不用人指点他就迅速找到人了。
钟逸辉看到那条熟悉的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可凳子没坐稳,他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旁边的人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老钟,你这是怎么了?”
钟逸辉扶着桌子站起身:“家里出事了,我现在得回家。”
“你家里不是没人么,能出什么事?”
“是老家出事了。”
这时候出事肯定是大事,也没人挽留他了,纷纷让他快点回去。
钟逸辉迅速买了最快一列高铁的一等座,这时候也只有一等座还能抢到票了,两个城市间其实不算很远,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小时而已。
得知他在来的路上了,蝮蛇也安静了下来,盘在蛇群身边静静等待。
狼霄不想坐这干等,抱着青瑶要了间客房打算休息一下,但一楼的客房里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和妖气,她皱着眉退了出来。
“楼上也有客房,你睡楼上,我带你去!”钟逸蓝赶忙上前带路。
把人安顿好后,一屋子人不敢和蛇单独待在一起,也想上去挨着大师,可他们一动,蝮蛇就又竖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