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老滑头想借这个机会监视我们,刺探我们的忠心。”
熊沉锟想了想:“对,这真是给他找着机会了。给他我们吃大亏,不给又落了个把柄。那就随便拍两段那些温驯的凶兽给他看看好了。拖着他,别太痛快给,也别让他觉得我们好拿捏。”
“行,我来安排。”熊力勇点头。
“那只熊猫呢,有什么情况没有?”熊沉锟问。
“目前没什么。”熊力勇道,“先别管他,静观其变吧。”
熊沉锟点头,忽又道:“对了,那天你说你被抽中什么委员会来着,我忙着出去,忘问你了。是白四海找麻烦事吗?”
“不是。”熊力勇道:“就是拿错药的那个鸩鸟,开会审查一下她的工作错误,投个票开除她。就是个流程,没什么事。”
“就是害我们损失了一只凶兽的傻鸟?她还没死吗?”
“没死,但一直也没苏醒。”熊力勇道:“白四海说审查工作延后。”
“哼!十个她都抵不上我的一只凶兽。没死也挺好。”熊沉锟哼道:“干脆跟白四海说了吧,把她交出来,给我们喂凶兽。”
“可别瞎说。”熊力勇道:“局里抓凶手呢,到时以为是我们干的。”
熊沉锟看了看熊力勇。
熊力勇回视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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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翊原打算思考,但睡着了。再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外头的天是黑的。
梁翊腿很疼,肚子也饿,屋子里没人,也没看见猫。梁翊用力叽叽叽地叫唤了几声,等了一会没人来。她用喙把笼门扣打开,单脚跳出了笼子。半扑半跳地折腾到了桌边,再叫唤了几声,还是没人。
梁翊忽然有了些孤独感,也感觉有点慌。后定了定神,觉得应该是受伤了的缘故,再加上她很久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使用真身状态,很不习惯。梁翊再叫唤几声,等了等,还是没人,于是她索性收敛心神,闭上眼睛,尝试着化成人形。
完全没有感觉。
梁翊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体会。她妖化很早,后来听得老师说,她们鸩鸟是天生妖类,她很小的时候就自然化形,不需要催动任何咒法,不需要经历什么妖化疼痛,别的孩子还在苦练变身咒,希望早日化形时,她已经在真身与人形之间切换自如,就像闭眼睁眼那样简单,甚至不需要经历“想”的这个过程。
可是现在,她不但“想”了,她还运了咒法,但是竟然没有感觉。
就算伤重无法化形,那也应该有“妖化痛”吧。这是她听别的同学说过的,努力也无法化为人形时,心脏的位置会有隐痛,四肢也会,就好像身体告诉你:“不行,还不行,没准备好,变不了。”
梁翊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但是她现在因为受伤而无法化形,难道不应该也有这种感觉才对吗?
梁翊慌完之后发了一会呆,算了,还是像孟铁川说的,受伤了别思考,把身体养好吧。
梁翊看了看桌子离地面的高度,她张开翅膀往下跳,伤口很痛但成功落地,接着她连扑腾带跳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很大,外头的空间更大。
梁翊东张西望,没有看到人。她蹦着溜达一圈,在最尽头的房间外听到了声音。
梁翊过去了。房门没关,梁翊悄悄地探头往里看。里面是个茶室模样的地方,孟铁川和一位老者坐着喝茶聊天。她现在真身模样,太矮了,看不到老者的模样,只靠声音判断。
屋角放着一支自动逗猫棒,小猫宝宝在那儿自己玩得开心,竟也没注意到门口有只鸟。
梁翊听得那老者说:“现在看来,她的外伤应该是无甚大碍了,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但它毕竟是从濒死状态救回来的,后头有什么遗留症状还得观察。我不建议用恢复咒法帮她加速康复,她与现有的妖族基因不太一样,也没有同族状况可以参考,恐这些咒法对她没什么助益,只是增加折腾。妖管局那头的医生来找我谈了,我也是如此说。”
“那边医生什么态度?”
“也没说什么,只说知道鸩鸟无事便好。他们想得到许可将小鸩鸟接走,我没同意。命是我抢回来的,我得亲自医治到康复。”老者道。
“多谢鹤老,看来他们还是卖您面子。”孟铁川道。
“也没多给面子,我问他们要小鸩的病史报告和基因资料,他们也没给。”鹤鸣道:“但我还记得她小时的资料,现在想来没什么变化。不然他们跟我沟通过程里我能听出来。你担心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她虽是远古妖族,但很普通。她健康成长了这么多年,正常生活上班,完全没异样,不会因为远古妖族的原因袭击她的。”
“嗯,能排除就好。”孟铁川道。
梁翊听得认真,想不到熊猫大王还挺细心的,居然连她身世来历的因素都要调查排除。当然不会有人因为她是鸩鸟就要杀她,完全没必要,她确实太普通了,都没有被暗杀的价值。
鹤鸣继续道:“你看同是远古妖族,熊王身上也带着独特的巨熊力素,但这种血素只是让熊王自己高大强壮,伤愈迅速,对其他人完全没有影响,注射到别人身上,对别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不会有人因为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