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二十。”顿了顿,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了抱阮白,“我得马上赶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嗯,回去让人给我捎个铁锅过来。”
楚昊看了一眼石室内多出来的灶台,比划了一下留出的放锅子的大小:“知道了。老三它们在草原上疯,估计得过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你就拦着别让它们出去了。”
阮白点头:“明白。”到时候估计草原上的战火大概就彻底燃烧起来了。
楚昊没说,实际上曹将军已经带着曹家军,灭了两个千人匈人骑兵。有心算无心之下,匈人骑兵几乎没翻出什么浪花。
他找到曹将军的时候,整个军队中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和曹将军一聊,才知道马镫在实战中的作用比预料到的还要好。
曹将军原话:“马蛋,让匈人们也尝尝在马屁股后面吃灰的味道!”
周人的马匹产量少,质量也没有匈人的马匹好。如果地形换成山地之类的,马匹的作战优势未必能发挥出来。可是曹将军几乎打从当兵起,就一直在大周西线。广阔平坦的草原给了匈人战马足够的空间加速,往往一轮冲刺下来,就是势如破竹。
这一回,他们却靠着周人的战马,跑赢了匈人!
而且由于两次都是晚上袭营,带回的战利品也不少,短时间内补给完全足够。一些伤员由于医药包的存在,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楚昊很快就走了。阮白注意到楚昊的速度飞快,完全不是平时晨跑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轻功?”草上飞、八步赶蝉、水上漂、凌波微步……好酷炫的样子。决定了,回去教“学费”,让楚昊教他!
原来楚昊还会这一手,怪不得比他早了没几个小时,事情却已经利索地办完了。
与此同时,王妃却发现了马厩里的囚犯:“这儿怎么还有个人呢?”
面对王妃,汤信厚当然是知无不言:“回禀娘娘,这人是个细作,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先关在这儿了。”
为儿砸分忧是当娘的责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转头交代身边的大丫鬟:“琴儿,交给你了。”
琴儿行礼,柔声领命:“是,娘娘。”
汤信厚听着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目瞪口呆。好歹是个细作,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一个小姑娘不要紧吗?
琴儿弱弱地站在汤信厚面前:“这位大哥,那这人就交给琴儿了。”
汤信厚愣愣点头,刚想问要不要帮忙,却见琴儿微微弯了下腰,伸手提着那细作的衣领站了起来。
细作平时手脚都被绑着,自己没法找到着力点,哪怕一半身子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的分量总不见得比一篮子鸡蛋轻吧?可是琴儿就是用提鸡蛋的样子提着细作,还向王妃行礼:“娘娘,琴儿先告退了。”
“嗯,先下去吧。”
琴儿袅袅娜娜地提着鸡蛋,不,细作走了。
王妃看汤信厚的样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儿干这活很熟。”那些个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个个都被琴儿揪出来,无一遗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来的。可是既然嫁给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夫君是个武夫,她也跟着培养一下兴趣爱好,双剑合璧什么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后面把娘家侄女领了来,小姑娘爱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跟别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长更加犀利一点,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负。
她身边的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长大的,潜移默化之下,变成了一支娘子军……
楚昊小时候曾经还以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这样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别人家的姑娘都不是这样的!
琴儿办事很效率。楚昊回顺阳关的时候,细作的口供已经放到了他的案头。
上面的结果让楚昊感到出乎意料:“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小子。”
口供平西王已经看过了,看楚昊的样子,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楚昊摇摇头:“没以为是谁。我就想谁那么闲,会盯上我家二弟一个小驿丞。”阮白虽然弄出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譬如说京城从上往下数的几个人眼里,恐怕还只是盖了个留待观察的戳,在某些方面会对阮白略微开一些方便之门之类的,但是派人盯着这样的行为……说白了,阮白还远没有这个价值。
平西王把供词放在蜡烛上点了烧掉,感叹:“太子……还有的学呢。”老周家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皇帝是个老狐狸,太子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耿直呢?
没错,这种派细作盯着一个技术人员的行为,在平西王看来就是耿直。要知道细作这种职业,都是用来盯着政敌的。培养一个细作的花费绝对不少。有空闲把细作派到阮白身边,怎么不把细作派到平西王身边?
太子小狐狸看来要去户部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楚昊不想对太子发表什么看法,转而问道:“工坊那边,那个药水怎么样了?”
平西王眼睛一亮:“那几个京官虽然废柴得很,看了好几遍都没学会怎么